容雅身體底子好,再加上傅映雪的悉心照料,他的傷勢眼見著一日日好了起來。
沒出一個月他的傷勢便好了大半,他執意要回宮,傅映雪拗不過他,便要陪著他一起回去。
“你不能回去。”容雅難得地拒絕了傅映雪。
“為什麼?”
“我在外月餘,不知宮中情況是為其一,你之前被父皇逐出宮是為其二。”容雅說得頭頭是道,沉著一張臉讓人難以反駁。
“可你是我的病人!”傅映雪依舊跟他辯解。
“我在宮城之內,傅姑娘未得詔令不得進宮,即便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你也無法助我。再說了,你在外麵會讓我分心。你就留在這裏,哪也不要去。”
容雅為了防止傅映雪擅自行動,還特地分了兩個親衛看守她。
而他自己則領著剩下的人回了宮。
傅映雪被他氣得七竅生煙,早知道就不要這麼快治好他,誰知道他病一好就變得這麼強勢,絲毫不聽人說話!
傅映雪被關在竹屋一連幾天,忽然有天,屋外傳來幾聲喧鬧,然後就靜了下來。
一個陌生男子推門進屋,他看起來有些焦急,一見傅映雪就鬆了口氣。
“映雪,你怎麼被人關在自己家裏,真是丟臉!”男子邊說邊撚起一根金針朝傅映雪身上的繩子打來。
一聽這語氣,傅映雪就覺得此人應該是自己那位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大師兄了。
“方師兄?”
“嗯,正是你師兄我。”
方知遠一副隨性玩笑的樣子,這性格看起來倒真像是跟師父一模一樣。
“方師兄你可是騎馬來的?”
“沒錯,怎麼了?”方知遠一臉茫然。
“多謝師兄,小妹我出門一趟,借你的馬兒一用。”說罷,傅映雪就起身跑了出去。
方知遠追出去的時候正看見她一騎絕塵而去。
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忽然想起地上還有兩個人,應該能從這兩人身上套點消息......
......
這邊,傅映雪夜以繼日地騎馬趕路,終於在京城城門口看見了容雅幾人。
“容雅!”她下馬大喊。
容雅聞言向她看來,看見是她之後卻立馬轉過頭去,裝作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
她不由覺得生氣,有必要這樣麼?
難道是覺得自己的傷好了,就不想認她這個大夫了?
“容雅!你看看我!”
傅映雪十分生氣,她快步跑到容雅麵前,非要他轉過頭看自己。
隻聽見容雅深深歎了口氣,轉過頭來。
“你何苦要跟過來......”
傅映雪還沒理解他眼中的含義,兩人卻已被抓了起來。
“三皇子容雅通敵賣國,現立即押往天牢候審!”
傅映雪被關進了牢裏,容雅卻被人帶去了另一個地方。
傅映雪怎麼也想不清楚其中的頭緒,明明是英勇禦敵,卻為何一回來就成了通敵叛國?
直到傅映雪看見來提審自己的那個人,她才恍然大悟。
前來提審她的正是當今太子,容華。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傅映雪!”容華的心思全寫在臉上。
他看到傅映雪,就想起她居然敢在大殿上拒絕同自己的賜婚,真是讓自己丟盡了顏麵!
“容華?你來做什麼?”
“之前本太子是沒抓住你,現在你正好落在我手裏,你說我會做什麼?”容華說著,便向傅映雪走近,一副猥瑣的小人嘴臉。
她被人綁了手腳,容華就是仗著她現在無法反抗,才這麼肆無忌憚。
可他沒看見,傅映雪被綁在身後的手中出現的銀針。
她是醫者,沒了金針也會備著銀針。
原是想替容雅施針才帶上的,沒想到救他之前先救了自己。
“你要是乖乖從了本太子,好歹也能做個側妃,何苦要自絕後路呢?”
得意說完,容華便一把撲上來抱住傅映雪,緊接著,他就渾身僵硬,倒在了一邊。
傅映雪立馬弄斷了繩子,站起來對著容華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他現在被自己的銀針封了穴道,隻能一動不動地由著她雪打。
她甚至還封住了容華的啞穴,讓他連喊都喊不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