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是我做的!你想不到吧!念卿卿是我推下樓梯,也是我把她拉到水池裏,我現在心裏都是印柯宇,我是瞎了眼才喜歡你!”
念向北崩潰這朝霍南辰吼著,隻是她看不見霍南辰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的臉色,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沒想帶念向北有一天會承認這些事情,原本她不說,霍南辰心裏還會有一點僥幸認為是自己誤會,但是聽到念向北突然承認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所有的怒意全部一股腦衝了上來。
霍南辰覺得自己頭快要炸了,看著決絕的念向北,懊悔自己之前對她的留情,一氣之下衝出了地下室,讓外麵的仆人不用管她,讓她自生自滅。
念向北一個人在地下室,腦子裏全是霍南辰剛剛說的一番話。
從那天霍南辰走後,下人們的態度是一天比一天差,經常搜飯餿菜的端給念向北吃。
高跟鞋的走路聲跟平常送飯菜的女傭平底鞋發出來的聲音一點都不一樣,念向北知道一定是念卿卿出院回來了。
念卿卿還是滿臉嫌棄的,看著渾身一股搜臭味的念向北,跟看到了死老鼠一般的眼神,但是又舍不得走,上下的打量著她。
“姐姐,這才一月不見,你這是怎麼了?我記得小時候那個要我每天跟在後麵的大小姐,可是天差地變啊!”
“噢,對了,你這雙眼睛,我用著很好。”
“還有,那天你表現的太不好了,為了小小懲罰一下你,舅舅舅媽的骨灰啊,我就給你都倒在臭水溝了,還特地去郊區找的好地方呢,人家累了一天,姐姐你應該謝謝我對吧。”
念向北聽到這些話的一瞬間,感覺腦子翁的一聲,歲的七零八落。
“你怎麼可以!”念向北已經說說不出完整的話了,嗓子嘶啞的厲害。像是地獄的餓鬼在呼號。
她猛的站起身來四處看亂找念卿卿的身影,卻怎麼都摸不到。她眼睛睜的大大的,但是眼前卻一直一片漆黑。
那日本來就是念卿卿以父母骨灰要挾,她才跟著念卿卿去池塘邊的,結果現在算什麼,父母的骨灰還是沒保護住,最後一絲希望都被念卿卿這麼狠心的踐踏抽走。念向北瘋了似得衝出地下室,憑著記憶力的路線一跌一撞的跑出了霍家。
走在繁華熱鬧的街頭,嘈雜聲鋪天蓋地的湧進了耳朵。
“小姑娘,你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一個過路的老太太看著這樣可憐的念向北,上前詢問。
本來念向北並沒有哭,在眼角膜被取走以後她就像是哭不出來了一樣,一滴眼淚都不曾留下來,可是麵對接頭陌生人的關懷,念向北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想絕提的洪水一般衝了出來。
“不要急不要急,一個人很難吧?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念向北讓老太太幫忙打了車,到地方後拿出手機,按著記憶力的樣子摸索著給印柯宇撥了過去,如今這世上能好好聽她說話的就會有印柯宇了吧。
“柯宇,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能不能在最後麻煩你一件事啊,以後每年在我父母的忌日的時候,替我給他們燒點紙錢,是我不孝,沒能護好他們,麻煩你了。”
“向北?你在哪,你別想不開,我馬上來接!向北!”
念向北說完就放下了手機,電話這頭印柯宇隻能聽見呼呼呼的風聲,怎麼喊都沒人再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