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擁擠的機場,宋清淺拉著行李箱,穿梭在人群中,寬大的墨鏡遮掩著小巧的臉蛋。
五年了,還是回來了。
要麵對的一切,宋清淺是都逃不了。
“對不......”宋清淺與迎麵走來的女子撞了一下,宋清淺下意識的想要說聲抱歉。
“宋清淺?”對麵的女子看到宋清淺的試探的問道。
“請問你是?”宋清淺禮貌的問道。
“簡悅。”女子摘下了口罩和墨鏡,盯著宋清淺的臉蛋,一字一字的回答道。
簡悅......簡恬的妹妹,這兩個字在宋清淺腦袋中炸開了一聲巨響。
“你竟然回來了?嗬,我以為你這輩子都會躲在國外,這次回來又想怎麼陷害姐姐?打算怎麼勾引北禎哥哥?還真是不知廉恥!”
簡悅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讓路過人可以聽清楚,有些過路的人紛紛對兩人側目。
簡悅對宋清淺帶著很大的敵意,因為宋清淺是害簡恬成為植物人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宋清淺,簡恬怎麼會沒有知覺的躺在床上,一躺就是整整五年!
一生能有幾個五年?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就被宋清淺的任性給斷送了。
而宋清淺卻仗著自己背景,逃到了法國,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繼續進修學習,取得學位,享受著美好的人生。
“宋清淺!姐姐對你那麼好,你卻狠心把她從三樓樓梯上推下去!三樓啊!你為了得到北禎哥哥,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最終北禎哥哥還是不喜歡你宋清淺你活該!你這種人不配得到幸福!”
簡悅的話一字一句的敲打在宋清淺的心上。宋清淺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
“哎!你別說,我還真聽說過做小三後,因愛生恨殺了原配的荒唐事。”
“不會就是這個女人吧?”
“長的標標致致,看著乖乖巧巧的,竟然幹著種事。”
“現在小三也太猖狂了吧。”
看熱鬧的人有幾個中年婦女,自己也深受小三迫害,所以尤其痛恨小三,對宋清淺更加義憤填膺。
簡悅看到眾人都站在自己這一邊,洋洋得意道:“宋清淺,你就是賤......”
“悅兒!”一聲不悅的男聲在宋清淺的耳畔炸開,是顧北禎。
“北禎哥哥!”簡悅看到顧北禎時,沒有了剛剛對宋清淺說話時刻薄,乖巧道。
宋清淺看向顧北禎,五年不見,顧北禎比過去多了幾分成熟與穩重,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魅力。
而顧北禎隻是瞥了一眼宋清淺,像看陌生人一般,眸中毫無波瀾。
“是顧氏集團的顧北禎!”
“如果他是顧北禎,那麼她真的是宋清淺!那個不知廉恥的宋家大小姐!”
“就是她啊!把芭蕾舞演員推下樓,害的她昏迷不醒的那個宋清淺?”
“嘖嘖,那時候她也就十九歲吧?十九歲啊,就這麼狠毒。”
“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宋家的大小姐飛揚跋扈,這樣做不足為奇。”
“聽說她曾經因為別人踩臟了她的鞋,直接熱水潑到人家臉上。”
“而且她還是娛樂板塊的常客,私生活亂的很。”
眾人一言一語,說著扭曲的事實。
五年前的事情,當時華城沸沸揚揚的,即便宋家動用了關係壓了下去,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多多少少還是有流傳出去的。
再加上當時宋清淺張揚的很,隻要參加宴會,定然是要豔壓群芳,所以華城無人不知她,也是娛樂板塊的常客了。
宋清淺看向顧北禎,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他是知道的,事實不是這樣的......
“悅兒,沒必要和蛇蠍心腸的人多費口舌。”顧北禎卻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宋清淺,輕飄飄的留下了這一句話。
就帶著簡悅離開了人群,留下宋清淺一個人麵對眾人的譏諷與嘲笑,甚至是謾罵。
千夫所指都不足以讓宋清淺繳械投降,宋清淺本身也不是心軟的人,別人對她的怎樣,她可以當做不知道。
可是顧北禎一個眼神,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就讓宋清淺的防線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