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如連珠炮一樣從陸少的嘴裏問出來。
賀珊珊有些害怕,想起上次在林餘生家不愉快的見麵。她知道,陸晚晚的死一天不查出真相,她就一天別想逃脫嫌疑,陸家就恨她。
林餘生說:“是我帶她過來的。她並沒有惡意,隻想來送送晚晚。晚晚生前是她的病人,晚晚的死她多少都有愧疚。”
賀珊珊連忙點頭,說:“是的!我很抱歉晚晚在我的辦公室裏出那樣的事,真的,我非常愧疚她!”
陸少看了林餘生一眼又看賀珊珊,總覺得這倆人有哪裏不對,讓人感覺他們太親近。
陸少沒有再深究,轉頭走向陸晚晚的墓地,畢竟今天是他妹妹葬禮的大日子,他不想有任何人打擾了他妹妹這最後一程。
賀珊珊見陸少走了,深呼吸兩口氣。
林餘生也向葬禮走回去,畢竟葬禮還沒結束。
賀珊珊就遠遠的站著看著,等到一切結束,林餘生向她走來。那一刻,她心裏是暖暖的。
“走吧。”林餘生對她說。
車子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車後座上,林餘生看看坐在身邊的賀珊珊,問她:“你為什麼會跟來?是因為擔心我嗎?”
賀珊珊點了點頭,有一部分原因是的。因為他身上的傷還沒好,醫生說過,要臥床休息。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猜的那樣。
林餘生說:“其實你不必擔心我的。我的身體狀況我知道。早些年,我一個人在國外,險些被人打死,折了四根肋骨,斷了一條腿,還不是都挺過來了。”
她聽得心疼,抓住他的衣服袖子。
他說:“沒什麼的。”
後來,他查出來那些在國外往死裏打他的人,是林夫人派人雇的,自此他開始韜光養晦,學著暗中儲蓄力量。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有這樣艱難的處境。危機四伏。
她在心裏悄悄的跟他說,以後我會守護你的,雖然我的力量很薄弱,但我會用生命來守護你的。
他說:“以後不要再為我範險!像今天,你明知道陸家人恨你為什麼還要來呢?萬一受傷怎麼辦?”
她低頭不說話,他濃濃的關心都在話語裏。
車子停在醫院地下停車場,她剛推開自己這邊的車門手機就響了,她從兜裏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皺起了眉頭。
“喂,許賓。”她說。
電話裏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笑起來,眉眼彎彎的。
他看著她想,應該是她喜歡的那個人吧?否則別人來電怎麼能讓她笑的這麼開心?
她掛斷電話,臉上都還帶著笑。
“我朋友,約我看電影。”她解釋給他說。
他點點頭,心裏隱隱劃過一陣難受,男女朋友看看電影,很浪漫的戲碼。
他說:“你著急就先走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上去。”
她搖頭,說:“不急,晚上七點的電影,現在還早。”
是,時間尚早,他抬腕看了下表,下午兩點多鐘。
他們一起回到病房,她扶他躺在病床上。她說:“我去給你叫醫生,今天的液還沒輸。”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眼睛灼灼的看著她,想問什麼,卻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來。
她看著他,被他灼熱的視線嚇到,吐了吐舌頭,說:“你抓疼我了。”
他忙撒手。
她跑出去,她的心在胸膛裏狂跳,他剛才的視線好熱烈,像燃燒了她的一整顆心。
她怎麼有種錯覺,好像他在意她!
不知不覺她就跑過了醫生辦公室,等發現了再跑回來,衝進醫生辦公室說:“王醫生,給林餘生輸液。”毛毛躁躁的,忘了敲門,她第一次這樣失禮。
王醫生看著她說:“咦,你臉怎麼這麼紅?”
她忙用雙手捧住臉,才發現臉燙的能煎熟雞蛋。
王醫生笑嘻嘻的八卦:“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林餘生......”
她忙製止王醫生說下去,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她轉身走了,腳步飛快。
回到林餘生病房之前,她先去洗了一把冷水臉,把臉上溫度降下來,顏色也降下來。
林餘生的液已經輸上了,她跑過去看林餘生手背上的針頭,問他紮針的時候痛不痛?
他說:“不痛的。”
她說:“我幫你吹吹。”
一旁的護士噗嗤一聲就笑了,說:“瞧你們倆搞得跟情侶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