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曾經的校花羅青青問了女生一個問題。
「婚姻十年,如果發現老公出軌怎麼辦?」
大部分女生說,離婚!
羅青青看向我。
我大放豪言:「我陳麗這輩子隻會喪偶,不會離婚!」
眾人都笑,羅青青卻臉色大變,眼神有些異樣。
......
七天前,我接到羅青青電話,說要舉行一次初中同學聚會。
中學畢業近二十年,還能再聚會,想想就有些小激動。
我這人有個毛病,一激動就容易失眠。
第一天晚上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睡眼朦朧的老公於誌反手就摟住我:「老婆,怎麼了?」
「羅青青說,中學同學聚會,我有些激動,睡不著。」
「傻子。」老公溫柔拍著我後背,仿佛哄女兒一般:「我們一起來數小綿羊。」
在老公的安撫下,我漸漸進入夢鄉。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我的老公是天底下最溫柔,是善解人意的男人。
而在同學聚會上,曾經的校花羅青青問了女生一個問題。
「婚姻十年,如果發現老公出軌怎麼辦?」
大部分女生說,離婚!
羅青青看向我。
我大放豪言:「我陳麗這輩子隻會喪偶,不會離婚!」
眾人都笑,羅青青卻臉色大變,眼神有些異樣。
我以為這隻是聚會中的一個小調劑,我也有足夠的信心相信於誌。
但整晚,羅青青的眼神始終不離我左右。
等我跟她對視,她卻又迅速躲開。
上衛生間的時候,我把羅青青堵在廁所裏。
「羅青青,這麼多年的同學,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羅青青尬笑否認。
我雖久不在江湖,但這種小伎倆,我怎麼可能看不出。
「說!」
羅青青緊盯著我的眼睛,認真說道:「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冷靜!」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深吐一口氣,點了點頭。
羅青青拿出手機,打開相冊。
當時腦子裏就像掃到地雷,轟的一下炸了。
這些相片,是於誌跟不同女性的合影。
要說隻是普通合影也沒什麼,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但於誌跟每一個女人的姿勢都很特別,甚至比跟我還親熱,尤其於誌的眼神更是充滿曖昧。
「這些,你?」
看出我的疑惑,羅青青苦笑找出一張照片:「你看。」
竟然是羅青青和於誌的合影。
我當時就要發飆,小三竟敢如此張狂。
「他告訴我,他是單身!」
羅青青急忙說道:「我被這個混蛋騙了!」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羅青青翻出她和於誌的聊天記錄。
肉麻,曖昧,還有金錢。
「他告訴我,他是單身,拿走我一百多萬,我還蒙在鼓裏幻想著跟他結婚生子,直到那天宋曼發了一張他的全家福給我,我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宋曼是誰?」
腦子有點亂。
「也是被這個混蛋騙的女人。」
憤怒,混亂,一個羅青青沒搞清楚,又出來個宋曼。
聚會沒結束,我就借故離開。
我要回去質問於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背著我在外麵做了什麼?他究竟跟多少女人有瓜葛!
羅青青追出來,「陳麗,你不要衝動!」
衝動?
如果不是多年未見的老同學,老娘恨不能扇她幾十個大嘴巴子!
「陳麗!」
羅青青拉住我,我猛的甩開她:「拿開你的手,別弄臟了我!」
羅青青眼圈當時就紅了。
綠茶,還在這兒跟我裝可憐?
我呸!
跳上出租車揚長而去。
就在我思考要如何質問於誌,要怎樣才能發泄我滿心憤怒時,手機響了。
是於誌打來的。
這個混蛋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接通剛要罵,那邊傳來女兒柔軟的聲音:「媽媽,你幾點回家啊?我想你了。」
鼻子一酸,淚水差點滾下來。
結婚十年,我好不容易才懷孕生下女兒,五歲的孩子就是我的心頭肉。
如果我跟於誌鬧翻了,女兒怎麼辦?
如果於誌提前有準備,我可能根本拿不到女兒的撫養權。
想到剛才的那句戲言,「我這輩子隻有喪偶,絕不會離婚!」
硬生生把要湧出的淚珠狠狠吞下去。
我一定不會讓於誌安然無恙的離開。
這種魔鬼混蛋,等待他的隻有地獄!
回到家,於誌一如既往的殷勤,拿拖鞋放洗澡水。
要在平時我早都感動的一記香吻賞過去。
而現在,看著他我就有種嘔吐感。
原來這種好看的男人,隻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老婆,是不是喝多了?」
見我臉色不對,於誌並沒有懷疑。
確實,我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在他麵前就如同玻璃一樣透明。
就憑他在外麵風流,在家賢德的兩麵派行為,心機方麵我也是輸得徹徹底底。
作為一個女人,突然麵對老公的劈腿行為,說不慌不亂不惱怒,那是絕不可能的。
可我現在能做什麼?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拚命冷靜下來!
我已經輸得很慘,我不能再一無所有!
趁著他的話,我做出酒醉的樣子。
衝進衛生間用力嘔幾聲,把早已經隱忍不住的淚水噴湧出來。
「我要洗澡。」
把於誌推出衛生間,打開淋浴頭,痛快的哭了一場。
抱著女兒回到她的房間,女兒很快沉沉入睡。
於誌悄悄推開門,細心的為我們蓋好被子,又悄悄離開。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讓我猛然間真的以為於誌劈腿了。
但當我冷靜下來,於誌又這麼溫柔體貼的時候,我有些懷疑那些相片的真實性。
我和羅青青有十多年沒見過麵。
她既然知道於誌是我老公,還敲鑼打鼓的舉行同學聚會。
還正大光明的告訴我,她和我老公有一腿。
我懷疑她這樣做,是另有目的!
而她的目的是逼我離開,然後取而代之?
大有可能!
羅青青又打來電話,說想跟我聊聊。
我說:「我不想聊,如果你覺著這樣可以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
那頭沉默半晌,電話掛斷了。
我冷笑,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
但是臉蛋不能當腦子用!
滑稽。
沒想到,羅青青竟然還不死心,竟然跑到單位來找我。
「陳麗!」羅青青不由分說拉著我就上車。
「你到底想怎樣?」我急了:「破壞別人的家庭,有意思嗎?」
羅青青並不多說什麼,而是載著我直奔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裏燈紅酒綠,這裏音樂靡靡。
從我步入婚姻殿堂,我真的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尤其是生了女兒之後,我的行動軌線就是單位,家,再到後來的幼兒園。
我認為婚姻中的女人就是應該做個賢妻良母。
羅青青應該是這裏的常客,她熟門熟路帶我來到一個角落位置。
「這裏,會有一場好戲,我希望你能冷靜的看完。」
確實是一場好戲。
我親眼看到於誌帶著一個女人,舉止親昵進來,整個過程都充斥著各種曖昧。
「她就是宋曼。」
羅青青緊盯著我:「據我們調查,他除了你這位老婆,還有兩位女友,我和宋曼。」
看著於誌那輕浮的樣子,再想著家中他溫柔的體貼。
腦子裏更亂。
我到底是相信羅青青,還是應該相信於誌是清白的?
三個女人終究還是坐在一起。
我陳麗,於誌的老婆,私企的業務主管。
羅青青,連鎖美容院的老板,不但被騙了感情,身體,還有金錢。
宋曼,擁有兩家私人醫院繼承權的富二代,和羅青青同樣的遭遇。
氣氛有些尷尬。
羅青青再次問我,打算怎麼辦?
我是於誌合法老婆,如果我願意原諒於誌,她們就選擇退出,維護我的這段婚姻。
「我們是老同學!」羅青青認真說道:「我希望你過得好,否則我就不會開門見山的告訴你了。」
有些心酸。
我的婚姻竟然需要第三者來維護。
「我們可以退出!」宋曼開口:「但你能保證那個混蛋就此收心?做個忠貞的丈夫?」
誰能保證?
沒有人!
而且就算我維護這段婚姻,我又能如從前那樣,安心享受於誌的體貼照顧?
我又能毫無顧忌的跟一個精神肉體都肮臟的男人同床共枕?
我做不到!
但如果選擇離婚,我又能得到什麼?
我現在的單位,法人和老板都是於誌小姨的名字,而真正的老板,卻是不掛名的於誌。
我這些年之所以這麼拚命的談業務,是一直覺著這是我們自己家的生意,而現在終於發現,於誌早已經把我算計的明明白白。
房子,是我倆共同的名字,就算分到一半的房產又能怎麼樣?
我離婚後麵臨的就是失業,十來年辛苦付出全都為人做嫁衣。
無家可歸,因為於誌完全有資本買下那一半房產權。
最壞的結果,我會失去用半條換來的女兒。
可以說,離婚,我將一無所有!
我沉默不語,現在我似乎成了最大的失敗者。
羅青青和宋曼都是聰明人,她們自然明白我的處境。
羅青青輕握住我的手:「陳麗,你放心,我們一起教訓那個混蛋!」
我的要求並不貪心,我隻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比如這些年我為公司賺取的利潤。
宋曼笑我沒出息。
「要我,就十倍的收回來!」
淡然一笑。
這就是結婚和未婚的區別。
她們和於誌之間的關係,一個分手就可以解決一切。
而我,還需要顧忌我的女兒。
所以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而影響到我最終爭奪女兒的撫養權。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我們這台好戲也就開場了。
公司的法人和老板都是於誌小姨。
也就是說,如果我和於誌離婚,這個公司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這十年,我為公司創造的利潤沒有上億也有千萬。
一無所有的離開,不是我的性格。
做為公司的業務主管,也是員工都默認的老板娘。
我熟知公司裏所有的業務和財務。
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於誌懷疑。
所以我讓羅青青匿名舉報公司偷稅漏稅。
果然,很快就有稅務稽查局上門來調查。
雖然這對公司有很大影響,但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讓於誌小姨退出的辦法。
於誌的小姨,是個看上去很精明的中年女人。
她自己有一份比較穩定的護士工作。
再每個月拿勞務費,年底拿公司純利潤的分紅,往口袋裏揣錢的速度比誰都快。
可一旦有什麼事,她逃跑的也比任何人都快。
偷稅漏稅這種事,是可大可小。
你態度好,主動補交稅款罰款,也就沒什麼事。
但於誌小姨這種人,隻要進了她口袋的錢,再掏出來比割她的肉還疼。
其實這些錢也不是讓於誌小姨個人掏。
但於誌小姨是按公司的利潤拿分紅啊。
稅款和罰款一交,她無形中要少拿多少分紅,她能幹?
我當然知道她不願意幹。
否則我們不就白舉報了。
現在每天稽查局都要過來調查,她這個老板和法人當然要在場。
但她根本一問三不知。
於是她就把我推出來,說我才是公司的老板,她就是個頂名的。
這種話怎麼能亂說呢?
稽查人員當時就黑了臉,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就是個打工的啊!」我著急的解釋。
於誌小姨不幹了,指著我大叫:「這個公司根本就是她老公開的,她老公不願意用自己的名字,就用我的名字,當初他可是說好了,出什麼事都不會找我,現在倒想往我身上推,做夢!」
稽查人員讓我立刻給於誌打電話。
我哭著給於誌打電話,說公司出事了,讓他趕緊過來。
於誌剛進大門,小姨就扯著他的衣服就又哭又嚎,
「於誌啊於誌,我說你怎麼不用自己的名字注冊公司,也不用你老婆的名字,原來你們是合著夥的來坑小姨啊!」
「你每個月就給我那麼一點勞務費,年底發個紅包就把小姨的嘴堵上了,你們倆怪好,偷稅漏稅,拿著好錢吃香的喝辣的,還真是我的好外甥啊!」
說著嚎著,就往地上躺,然後開始倒吸氣。
於誌的臉都黑了。
我站在一邊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如果不是努力忍著,真怕要笑出聲來。
於誌好不容易把小姨給勸走,又麵臨稽查人員的盤問。
那張帥氣的臉已經變形扭曲。
送走稽查人員,於誌坐在辦公室裏,眼睛死死盯著前麵,眼神之中隱露凶氣,
「如果讓我知道,是誰舉報的公司,我一定讓她死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