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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囚牢情感囚牢
佚名

第一章

同學聚會,曾經的校花羅青青問了女生一個問題。

「婚姻十年,如果發現老公出軌怎麼辦?」

大部分女生說,離婚!

羅青青看向我。

我大放豪言:「我陳麗這輩子隻會喪偶,不會離婚!」

眾人都笑,羅青青卻臉色大變,眼神有些異樣。

......

七天前,我接到羅青青電話,說要舉行一次初中同學聚會。

中學畢業近二十年,還能再聚會,想想就有些小激動。

我這人有個毛病,一激動就容易失眠。

第一天晚上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睡眼朦朧的老公於誌反手就摟住我:「老婆,怎麼了?」

「羅青青說,中學同學聚會,我有些激動,睡不著。」

「傻子。」老公溫柔拍著我後背,仿佛哄女兒一般:「我們一起來數小綿羊。」

在老公的安撫下,我漸漸進入夢鄉。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我的老公是天底下最溫柔,是善解人意的男人。

而在同學聚會上,曾經的校花羅青青問了女生一個問題。

「婚姻十年,如果發現老公出軌怎麼辦?」

大部分女生說,離婚!

羅青青看向我。

我大放豪言:「我陳麗這輩子隻會喪偶,不會離婚!」

眾人都笑,羅青青卻臉色大變,眼神有些異樣。

我以為這隻是聚會中的一個小調劑,我也有足夠的信心相信於誌。

但整晚,羅青青的眼神始終不離我左右。

等我跟她對視,她卻又迅速躲開。

上衛生間的時候,我把羅青青堵在廁所裏。

「羅青青,這麼多年的同學,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羅青青尬笑否認。

我雖久不在江湖,但這種小伎倆,我怎麼可能看不出。

「說!」

羅青青緊盯著我的眼睛,認真說道:「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冷靜!」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深吐一口氣,點了點頭。

羅青青拿出手機,打開相冊。

當時腦子裏就像掃到地雷,轟的一下炸了。

這些相片,是於誌跟不同女性的合影。

要說隻是普通合影也沒什麼,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但於誌跟每一個女人的姿勢都很特別,甚至比跟我還親熱,尤其於誌的眼神更是充滿曖昧。

「這些,你?」

看出我的疑惑,羅青青苦笑找出一張照片:「你看。」

竟然是羅青青和於誌的合影。

我當時就要發飆,小三竟敢如此張狂。

「他告訴我,他是單身!」

羅青青急忙說道:「我被這個混蛋騙了!」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羅青青翻出她和於誌的聊天記錄。

肉麻,曖昧,還有金錢。

「他告訴我,他是單身,拿走我一百多萬,我還蒙在鼓裏幻想著跟他結婚生子,直到那天宋曼發了一張他的全家福給我,我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宋曼是誰?」

腦子有點亂。

「也是被這個混蛋騙的女人。」

憤怒,混亂,一個羅青青沒搞清楚,又出來個宋曼。

聚會沒結束,我就借故離開。

我要回去質問於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背著我在外麵做了什麼?他究竟跟多少女人有瓜葛!

羅青青追出來,「陳麗,你不要衝動!」

衝動?

如果不是多年未見的老同學,老娘恨不能扇她幾十個大嘴巴子!

「陳麗!」

羅青青拉住我,我猛的甩開她:「拿開你的手,別弄臟了我!」

羅青青眼圈當時就紅了。

綠茶,還在這兒跟我裝可憐?

我呸!

跳上出租車揚長而去。

就在我思考要如何質問於誌,要怎樣才能發泄我滿心憤怒時,手機響了。

是於誌打來的。

這個混蛋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接通剛要罵,那邊傳來女兒柔軟的聲音:「媽媽,你幾點回家啊?我想你了。」

鼻子一酸,淚水差點滾下來。

結婚十年,我好不容易才懷孕生下女兒,五歲的孩子就是我的心頭肉。

如果我跟於誌鬧翻了,女兒怎麼辦?

如果於誌提前有準備,我可能根本拿不到女兒的撫養權。

想到剛才的那句戲言,「我這輩子隻有喪偶,絕不會離婚!」

硬生生把要湧出的淚珠狠狠吞下去。

我一定不會讓於誌安然無恙的離開。

這種魔鬼混蛋,等待他的隻有地獄!

回到家,於誌一如既往的殷勤,拿拖鞋放洗澡水。

要在平時我早都感動的一記香吻賞過去。

而現在,看著他我就有種嘔吐感。

原來這種好看的男人,隻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老婆,是不是喝多了?」

見我臉色不對,於誌並沒有懷疑。

確實,我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在他麵前就如同玻璃一樣透明。

就憑他在外麵風流,在家賢德的兩麵派行為,心機方麵我也是輸得徹徹底底。

作為一個女人,突然麵對老公的劈腿行為,說不慌不亂不惱怒,那是絕不可能的。

可我現在能做什麼?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拚命冷靜下來!

我已經輸得很慘,我不能再一無所有!

趁著他的話,我做出酒醉的樣子。

衝進衛生間用力嘔幾聲,把早已經隱忍不住的淚水噴湧出來。

「我要洗澡。」

把於誌推出衛生間,打開淋浴頭,痛快的哭了一場。

抱著女兒回到她的房間,女兒很快沉沉入睡。

於誌悄悄推開門,細心的為我們蓋好被子,又悄悄離開。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讓我猛然間真的以為於誌劈腿了。

但當我冷靜下來,於誌又這麼溫柔體貼的時候,我有些懷疑那些相片的真實性。

我和羅青青有十多年沒見過麵。

她既然知道於誌是我老公,還敲鑼打鼓的舉行同學聚會。

還正大光明的告訴我,她和我老公有一腿。

我懷疑她這樣做,是另有目的!

而她的目的是逼我離開,然後取而代之?

大有可能!

羅青青又打來電話,說想跟我聊聊。

我說:「我不想聊,如果你覺著這樣可以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

那頭沉默半晌,電話掛斷了。

我冷笑,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

但是臉蛋不能當腦子用!

滑稽。

沒想到,羅青青竟然還不死心,竟然跑到單位來找我。

「陳麗!」羅青青不由分說拉著我就上車。

「你到底想怎樣?」我急了:「破壞別人的家庭,有意思嗎?」

羅青青並不多說什麼,而是載著我直奔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裏燈紅酒綠,這裏音樂靡靡。

從我步入婚姻殿堂,我真的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尤其是生了女兒之後,我的行動軌線就是單位,家,再到後來的幼兒園。

我認為婚姻中的女人就是應該做個賢妻良母。

羅青青應該是這裏的常客,她熟門熟路帶我來到一個角落位置。

「這裏,會有一場好戲,我希望你能冷靜的看完。」

確實是一場好戲。

我親眼看到於誌帶著一個女人,舉止親昵進來,整個過程都充斥著各種曖昧。

「她就是宋曼。」

羅青青緊盯著我:「據我們調查,他除了你這位老婆,還有兩位女友,我和宋曼。」

看著於誌那輕浮的樣子,再想著家中他溫柔的體貼。

腦子裏更亂。

我到底是相信羅青青,還是應該相信於誌是清白的?

三個女人終究還是坐在一起。

我陳麗,於誌的老婆,私企的業務主管。

羅青青,連鎖美容院的老板,不但被騙了感情,身體,還有金錢。

宋曼,擁有兩家私人醫院繼承權的富二代,和羅青青同樣的遭遇。

氣氛有些尷尬。

羅青青再次問我,打算怎麼辦?

我是於誌合法老婆,如果我願意原諒於誌,她們就選擇退出,維護我的這段婚姻。

「我們是老同學!」羅青青認真說道:「我希望你過得好,否則我就不會開門見山的告訴你了。」

有些心酸。

我的婚姻竟然需要第三者來維護。

「我們可以退出!」宋曼開口:「但你能保證那個混蛋就此收心?做個忠貞的丈夫?」

誰能保證?

沒有人!

而且就算我維護這段婚姻,我又能如從前那樣,安心享受於誌的體貼照顧?

我又能毫無顧忌的跟一個精神肉體都肮臟的男人同床共枕?

我做不到!

但如果選擇離婚,我又能得到什麼?

我現在的單位,法人和老板都是於誌小姨的名字,而真正的老板,卻是不掛名的於誌。

我這些年之所以這麼拚命的談業務,是一直覺著這是我們自己家的生意,而現在終於發現,於誌早已經把我算計的明明白白。

房子,是我倆共同的名字,就算分到一半的房產又能怎麼樣?

我離婚後麵臨的就是失業,十來年辛苦付出全都為人做嫁衣。

無家可歸,因為於誌完全有資本買下那一半房產權。

最壞的結果,我會失去用半條換來的女兒。

可以說,離婚,我將一無所有!

我沉默不語,現在我似乎成了最大的失敗者。

羅青青和宋曼都是聰明人,她們自然明白我的處境。

羅青青輕握住我的手:「陳麗,你放心,我們一起教訓那個混蛋!」

我的要求並不貪心,我隻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比如這些年我為公司賺取的利潤。

宋曼笑我沒出息。

「要我,就十倍的收回來!」

淡然一笑。

這就是結婚和未婚的區別。

她們和於誌之間的關係,一個分手就可以解決一切。

而我,還需要顧忌我的女兒。

所以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而影響到我最終爭奪女兒的撫養權。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我們這台好戲也就開場了。

公司的法人和老板都是於誌小姨。

也就是說,如果我和於誌離婚,這個公司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這十年,我為公司創造的利潤沒有上億也有千萬。

一無所有的離開,不是我的性格。

做為公司的業務主管,也是員工都默認的老板娘。

我熟知公司裏所有的業務和財務。

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於誌懷疑。

所以我讓羅青青匿名舉報公司偷稅漏稅。

果然,很快就有稅務稽查局上門來調查。

雖然這對公司有很大影響,但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讓於誌小姨退出的辦法。

於誌的小姨,是個看上去很精明的中年女人。

她自己有一份比較穩定的護士工作。

再每個月拿勞務費,年底拿公司純利潤的分紅,往口袋裏揣錢的速度比誰都快。

可一旦有什麼事,她逃跑的也比任何人都快。

偷稅漏稅這種事,是可大可小。

你態度好,主動補交稅款罰款,也就沒什麼事。

但於誌小姨這種人,隻要進了她口袋的錢,再掏出來比割她的肉還疼。

其實這些錢也不是讓於誌小姨個人掏。

但於誌小姨是按公司的利潤拿分紅啊。

稅款和罰款一交,她無形中要少拿多少分紅,她能幹?

我當然知道她不願意幹。

否則我們不就白舉報了。

現在每天稽查局都要過來調查,她這個老板和法人當然要在場。

但她根本一問三不知。

於是她就把我推出來,說我才是公司的老板,她就是個頂名的。

這種話怎麼能亂說呢?

稽查人員當時就黑了臉,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就是個打工的啊!」我著急的解釋。

於誌小姨不幹了,指著我大叫:「這個公司根本就是她老公開的,她老公不願意用自己的名字,就用我的名字,當初他可是說好了,出什麼事都不會找我,現在倒想往我身上推,做夢!」

稽查人員讓我立刻給於誌打電話。

我哭著給於誌打電話,說公司出事了,讓他趕緊過來。

於誌剛進大門,小姨就扯著他的衣服就又哭又嚎,

「於誌啊於誌,我說你怎麼不用自己的名字注冊公司,也不用你老婆的名字,原來你們是合著夥的來坑小姨啊!」

「你每個月就給我那麼一點勞務費,年底發個紅包就把小姨的嘴堵上了,你們倆怪好,偷稅漏稅,拿著好錢吃香的喝辣的,還真是我的好外甥啊!」

說著嚎著,就往地上躺,然後開始倒吸氣。

於誌的臉都黑了。

我站在一邊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如果不是努力忍著,真怕要笑出聲來。

於誌好不容易把小姨給勸走,又麵臨稽查人員的盤問。

那張帥氣的臉已經變形扭曲。

送走稽查人員,於誌坐在辦公室裏,眼睛死死盯著前麵,眼神之中隱露凶氣,

「如果讓我知道,是誰舉報的公司,我一定讓她死的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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