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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缺難圓月缺難圓
千紙鶴子

第1章



今天是謝佑澤這個月第七次夜不歸宿。

自從他的白月光,同他大哥離婚回國了後,謝佑澤就開始圍著她轉。

而我,不過是他迫不得已娶的糟糠之妻而已。

在我親眼看到他圍著他的白月光當狗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

我要離婚。

可是後來,他又站在我家門口,追著我到機場,求我不要離開他。

我的初戀情人牽著我的手,問他:“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

1

夜深了,客廳的燈光顯得格外冷清,我吩咐王媽準備的一大桌菜肴早已涼透,散發出淡淡的飯菜香。

我獨自坐在沙發上,電視裏播放著無聲的畫麵。

“夫人,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呢?”王媽輕聲詢問,手裏還拿著沒來得及收走的碗筷。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沒事,王媽,您先去休息吧,我再等等佑澤。”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我起身開門,是小李,謝佑澤的司機,一臉歉意地站在門外。

“夫人,謝總他今晚喝多了,在雲嶺公館那邊歇下了,讓我跟您說一聲,讓您別等了,早點休息。”

小李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尷尬。

我故作鎮定地點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小李,也辛苦你了這麼晚還跑一趟。”

關上門,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雲嶺公館,這個地方像針一樣刺痛了我的心。

我知道,他之所以選擇留在那裏,是因為那裏有她——萬芳菲。

我一開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簡直驚呆了。

萬芳菲是他大哥的妻子。

謝家家業龐大,謝老總風流成性,生下的私生子有七八個,大多數都是養在外麵的,他明麵上的婚生子隻有一個,那就是謝佑澤的大哥。

而謝佑澤是唯一一個以養子身份進入謝家老宅的私生子,是因為他生母早逝,謝老總說服了原配蘇夫人將他當小兒子養。

他從小就在蘇夫人的管教下長大,對蘇夫人和謝家大哥有著天然的畏懼。

因此,在他暗戀的白月光萬芳菲嫁給謝家大哥的時候,他不敢說一句話。

萬芳菲離婚了他就敢了嗎?

我偷偷用小號加了萬芳菲,她的朋友圈裏,偶爾拍的照片顯現出雲嶺公館的標誌。

我緩緩走回房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我開始細數,這是這個月他第七次夜不歸宿了。

每一次,我都用各種理由說服自己相信他,但這一次,我再也騙不了自己了。

淚水無聲滑落,打濕了枕頭。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著未來。

離婚,這個字眼在我腦海中盤旋,但隨之而來的,是如何確保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逃避,要為自己爭取應有的東西。

正當我準備起身去書房整理資料時,一道突如其來的陰影籠罩在我身上。

我猛地睜開眼,隻見謝佑澤不知何時已站在我的床邊,雙眼通紅,滿臉胡茬,顯然是剛從酒醉中掙紮出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我驚訝。

他俯身下來,呼吸間帶著濃重的酒氣,“雲畔......”

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不確定,仿佛是在確認是否是我。

我抓起手邊的枕頭,毫不留情地砸向他,“你瘋了嗎?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這裏嚇人!”

枕頭砸在他的胸口,他踉蹌了幾步,卻沒有退開。

“雲畔,你還喜歡我嗎?”他忽然問道,眼神裏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像是渴望又像是恐懼。

我愣住了,隨即怒火中燒,“謝佑澤,你喝醉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去陪你的萬芳菲嗎!”

我故意譏諷他。

他仿佛被我的話擊中要害,臉色瞬間蒼白,“萬芳菲…萬芳菲…”

他喃喃自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抓住我的手腕,“雲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隻是一時糊塗......”

我奮力掙脫他的束縛,“夠了!謝佑澤,別發瘋。”

他愣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雲畔,你別這樣,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改的......”

我冷冷地看著他,“機會?我給你的機會已經夠多了。”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抱起枕頭,轉身走向客房。

2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我的臉上。

我勉強睜開眼,意識到又是一天的開始。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屏幕上跳躍著“婆婆”二字,我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雲畔啊,中午有空嗎?來老宅吃頓飯吧,帶上佑澤。”

蘇夫人的聲音溫和而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

“好的,媽,我們一會兒就到。”我應承著,掛斷電話後。

我洗漱完畢後,去到主臥,看還沉浸在夢鄉中的謝佑澤,心中五味雜陳。

我輕輕搖醒他,低聲說道:“佑澤,起床了,媽叫我們去老宅吃午飯。”

他睜開眼,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和不耐煩,“怎麼又要去老宅?我昨天喝那麼多,現在還頭疼呢。”

“沒辦法,媽叫我們了,總不能不去。”我邊說邊開始整理自己,準備出門。

一路上,車內氣氛沉悶,謝佑澤閉目養神,偶爾傳來他粗重的呼吸聲。

我望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心裏盤算著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午餐。

到達老宅時,午餐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但顯然,蘇夫人在等我們。

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肴,香氣撲鼻,卻無人動筷。

蘇夫人坐在主位上,麵帶微笑,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來了啊,快坐吧,飯菜都快涼了。”蘇夫人招呼我們入座。

謝佑澤顯然對這樣的場合感到不適,眉頭緊鎖,坐下後一句話也不說。

我則盡力保持微笑,恭敬地聽著蘇夫人講述那些關於夫妻和睦的趣事,心裏清楚這隻是場麵話。

“佑澤啊,你最近出入雲嶺公館的次數太多了,這不太好。你知道外麵都已經傳開了,對謝家的聲譽有影響。”

蘇夫人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直視謝佑澤。

謝佑澤的筷子一頓,臉色更加陰沉,“媽,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那就好,你最近就安心在老宅呆著,別到處亂跑。”蘇夫人繼續說道。

飯後,我和謝佑澤並肩走出餐廳,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我,“昨晚沒嚇到你吧?”

我輕輕搖頭,“沒事,你喝醉了。”

“我…我昨晚說了什麼?”他似乎有些尷尬。

“你問我喜不喜歡你,還提到了萬芳菲。”我直言不諱,不想在這件事上有所隱瞞。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聲道歉,“對不起,我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佑澤,你知道嗎?媽已經禁了你的足,你這幾天要在老宅呆著,我待會讓王媽送幾件你的衣服過來。”我試圖轉移話題,避免再次陷入尷尬。

他聞言,眼神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雲畔,你能不能幫我出去?我必須去找萬芳菲。”

我搖了搖頭,“我不能幫你,媽也是為了你好。”

他顯得有些激動,“可是萬芳菲她現在隻有我了!她和大哥離婚,她家族已經放棄了她,我不能不管她!”

我聽著他的話,心裏像被針紮了一樣疼。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佑澤,我們當初結婚的時候,你就已經告訴我你心裏隻有萬芳菲。是我自願嫁給你的,我知道這段婚姻對你來說是個束縛。但你不能因為這樣就把我當作空氣,當作你逃避責任的借口。”

他愣住了,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雲畔,我…”

“你走吧,我累了。”我打斷他,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站在原地,看著我的背影漸行漸遠,最終還是沒有追上來。

3

回想起這兩個月來,我的生活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陰霾籠罩。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謝佑澤的錯。

自從萬芳菲和謝家大哥離婚後回國,謝佑澤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的世界開始圍著萬芳菲轉,而我,則成了這場情感漩渦中的旁觀者。

起初,謝佑澤還會小心翼翼地掩飾他的行蹤,每次晚歸都會找各種借口,比如加班、應酬,甚至是他最愛的籃球賽也成了他夜不歸宿的理由。

而我,雖然心裏明鏡似的,但總還抱著一絲幻想,以為他隻是暫時迷失了方向。

他偶爾帶回的禮物,也會故作輕鬆地說是給媽買的,但我知道,那些精致的包裝下,藏著的是他對萬芳菲的思念。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謝佑澤的偽裝越來越薄,他開始明目張膽地夜不歸宿,甚至被媒體拍到深夜出入雲嶺公館。

那些照片,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切割著我的心。

我試圖說服自己不在乎,但每當夜深人靜時,淚水還是會不自覺地滑落。

最讓我心痛的是那場拍賣會。

我原本以為,那隻是一場普通的藝術品交易會,卻沒想到會成為我婚姻中一道無法愈合的裂痕。

當我踏入會場,目光不由自主地尋找著謝佑澤的身影。

終於,在人群的簇擁下,我看到了他——那個曾經隻屬於我的男人,此刻卻為了另一個女人,一擲千金。

“各位,接下來是我們今天的重頭戲,一塊難得一見的帝王綠玉佩,它曾是萬家的傳家之寶,寓意著吉祥與富貴......”

拍賣師的聲音在會場回蕩,而我的耳邊,隻有謝佑澤那句堅定的“我要了”。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什麼重物狠狠撞擊了一下,痛得無法呼吸。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幾千萬拍下那塊玉佩,臉上洋溢著滿足和得意的笑容。

我知道,那笑容不是為我,而是為萬芳菲。

拍賣會結束後,我沒有急於離開,而是坐在車裏,靜靜地等待著。

我想看看,這個讓謝佑澤如此癡迷的女人,究竟有何魅力。

不久,他們出來了,謝佑澤緊緊跟在萬芳菲身後,一臉討好和卑微,就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

而萬芳菲,卻對他冷若冰霜,沒有絲毫的回應。

“芳菲,你看這塊玉佩,多適合你,我特意為你拍下的。”謝佑澤的聲音裏充滿了期待和討好。

“我不需要。”萬芳菲冷冷地回了一句,連看都沒看那玉佩一眼。

“芳菲,你聽我說,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很多事,但我真的愛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謝佑澤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哀求。

我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冷笑。

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的丈夫,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卑微到了塵埃裏。

我突然覺得,自己也許該放手了,成全謝佑澤,也許是我能給自己最好的解脫。

4

那天午飯的餘溫還未散盡,沒過幾天,我就從傭人那裏得知了謝佑澤的“壯舉”——他竟然翻牆逃出了老宅,結果被蘇夫人派人抓了回來,直接關進了祠堂以示懲戒。

朋友們聽聞此事,紛紛為我打抱不平,說謝佑澤怎麼想被狐狸精迷了心竅一般瘋狂,萬芳菲都住進謝家持股的雲嶺公館了,我這個正室怎麼能坐視不管,應該去把她趕出來。

我苦笑,心中卻已有了決斷。

沒過多久,婆婆蘇夫人派人送來了一輛蘭博基尼作為安慰,說是讓我別往心裏去,但我看得出來,那更多的是一種補償和安撫。

我謝過婆婆的好意,心裏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再過多幹涉謝佑澤和萬芳菲之間的事。

幾天後,婆婆又打電話,說希望我能帶些食物去祠堂看看謝佑澤,說他已經好幾天不吃不喝了,她看著心疼。

我歎了口氣,想著畢竟還是夫妻一場,便答應了。

走進祠堂,一股沉悶的氣息撲麵而來,謝佑澤坐在角落裏。

看到我,他非但沒有絲毫感激,反而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厭惡:“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你跟媽說的?”

我愣了愣,隨即苦笑:“謝佑澤,你現在像個孩子一樣用絕食來抗議,有意義嗎?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應該學會用更成熟的方式解決問題。”

他冷笑一聲:“成熟?你覺得我還能怎麼成熟?媽要我娶你,我娶了;現在我要娶萬芳菲,她卻不讓我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我深吸一口氣,直視他的眼睛:“如果你真的那麼想離婚,我成全你。但請你想清楚,這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

說完,我放下食物,轉身離開。

回到蘇夫人那裏,我鄭重其事地提出了離婚的想法。

蘇夫人聽後,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雲畔,你確定嗎?這樣做可能會影響到謝氏集團的股價穩定。”

我搖了搖頭,堅定地說:“媽,謝氏集團已經足夠穩定,不需要再靠我和佑澤的婚姻來維持。而且,我相信您比我更清楚,強扭的瓜不甜。”

蘇夫人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決定。

謝佑澤也因此得以解除禁足,但他並沒有去找萬芳菲,而是直接來到了我這裏,似乎還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無條件地支持他。

“雲畔,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我現在真的需要你的幫助。隻有你能說服媽,讓萬芳菲進門。”他握住我的手,眼中閃爍著懇求的光芒。

我輕輕掙開他的手,語氣平淡:“佑澤,我不會再阻攔你了。你和萬芳菲之間的事,我已經不想再參與。希望你們能幸福。”

他愣住了,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如此決絕。

幾天後,我驅車前往雲嶺公館。

那裏,萬芳菲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看起來鬱鬱寡歡。

我開門見山,告訴她我已經決定和謝佑澤離婚,如果她願意,可以考慮嫁給謝佑澤。

然而,萬芳菲的反應卻出乎我的意料。

她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楚小姐,你誤會了。我從未答應過謝佑澤的任何請求,這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謝佑澤突然闖了進來,緊張地護在萬芳菲身前,對我怒目而視:“楚雲畔,你來這裏幹什麼?你以為這樣就能破壞我們嗎?”

萬芳菲顯然被這一幕激怒了,她大聲喊道:“謝佑澤,你夠了!我從未答應過你什麼,請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說完,她情緒失控,身體搖搖欲墜。

謝佑澤連忙扶住她,眼中滿是焦急和擔憂。

我聳了聳肩,表示這一切與我無關,然後轉身離開。

5

將離婚協議輕輕放在蘇夫人麵前,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而堅定:“媽,這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我希望您能理解。”

蘇夫人眼眶微紅,拉著我的手,聲音裏滿是不舍:“雲畔,你真的想好了嗎?五年前你嫁進來的時候,我們可是有過約定的。”

我點了點頭,思緒飄回那個決定命運的日子。

“我記得,媽。那時候楚家需要謝氏的幫助,而我,也願意為了家族犧牲自己的幸福。您也需要找個人看管謝佑澤,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我停頓了一下,目光堅定,“我不再是那個隻能依附於婚姻生存的女孩,我想要追求屬於我自己的生活。”

蘇夫人歎了口氣,眼神中既有無奈也有釋然。“雲畔,你的性格我一直很欣賞,你比我想象的要堅強得多。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媽也不攔你。但媽希望你能記住,這裏永遠是你的家。”

說著,她從抽屜裏拿出一串古樸的鑰匙,“這是我珍藏的珊瑚路老洋房的鑰匙,就當是我送你的最後一份禮物吧。”

我接過鑰匙,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卻也夾雜著離別的酸楚。

“謝謝媽,我會珍惜的。”

回到自己的別墅,本以為能迎來片刻的寧靜,卻沒想到在門口撞見了謝佑澤。

他站在那裏,臉色陰沉,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回來了?”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點了點頭,正欲進門,他卻突然上前,將一份資料狠狠地摔在我麵前。

“這是什麼意思?你找人黑萬芳菲?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過分!”

他的眼神裏滿是憤怒和失望。

我彎腰撿起資料,快速瀏覽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佑澤,你以為我會幹這種幼稚的事?這種手段,更像是施家的作風吧。”

我將資料扔回給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還有,你與其在這裏質問我,不如先擦亮你的眼睛,看看清楚誰才是真正值得你付出的人。”

謝佑澤的臉色因我的話而變得更加難看,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楚雲畔,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我掙了掙,卻沒能掙脫他的束縛,隻好冷靜地回應:“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今天早上就把離婚協議給了媽,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至於萬芳菲,她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也不感興趣。你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質問我,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麼哄好你的心上人吧。”

“我不允許!”謝佑澤突然大吼,聲音裏帶著一絲絕望,“誰準你這麼做的?我們還沒離婚呢!”

“佑澤,你清醒一點!”

我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冷靜和理智,“婚姻是兩個人的事,需要雙方共同經營。而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把我當作你的妻子,你的心裏隻有萬芳菲。這樣的婚姻,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他仿佛被我的話擊中要害,臉色蒼白如紙,卻依然不肯鬆手。

“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你!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我!”

“你錯了,佑澤。”

我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決絕,“你在乎的從來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執念。放手吧,對我們都好。”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突然介入,將謝佑澤從我身邊拉開。

我抬頭一看。

是我的初戀情人,赫雲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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