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回來了。”
早就做好心理建設的薑亦瑤在見到薑嫣然的那一刻,臉上也有些震驚,很快被臉上的病態掩蓋住了。
藏於被褥下的手攥緊拳頭,真相隻有一個,就是那小廝肯定騙了她。
想到那個小廝已經去見死了,心裏倒也舒坦些。
這次算她命大,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對她下手。
“妹妹可好些了,昨晚菩薩給了托了夢,說你情況已經好轉了,這不,一早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
“你有所不知,那邊路況險峻,險些摔下懸崖。”
薑嫣然用平淡的語氣說著險峻的事情,目光緊緊鎖住薑亦瑤的眼睛,似要從中捕捉到什麼。
薑亦瑤眼裏閃過驚慌,臉上露出些許的擔心,虛弱的咳了幾聲,“咳咳咳,姐姐沒受傷吧,是妹妹讓你受苦了。”
“回來見你好些了,受得這些苦都是值得的。”
薑嫣然眼尾一紅,握住了她的手,趁機把了個脈,眼底閃過陰霾。
果然,她的病是裝的,脈象平穩,健康的不得了。
把脈還是當初為了每日給蘇榮楚常年病魔纏身的母親請平安脈,特意去找宮裏的姚太醫學的。
姚太醫都誇她是個好媳婦。
她掏心掏肺對他們,相反他們卻要了她的命,諷刺至極。
霄灝馳剛進府,見逸上前稟報,“主子,薑姑娘已經送回去了。”
“知道了。”霄灝馳點點頭,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一會兒去禧梧居找個安靜的包間,你在跑一趟相國府,就說時間定在明晚。”
“是。”見逸點頭,正要離開時,突然反應過來,
小跑追上自家主子,朝那張輪廓精致的臉投去不解的眼神,“主子,你確定是相國府?”
不對啊,主子不是和相國一直水火不容的嗎?
怎麼突然和相國打起交道了。
“私挖金礦的事遲遲沒有進展,隻能向北梁的人下手了。”霄灝馳邊走邊說。
“眼下我們隻有靠相國才能結識到北梁的人。”
對於見逸,他沒有要刻意隱瞞的想法,全說了出來。
見逸是從小跟在他身邊的,對他的忠誠很有信心,不需要捏著藏著的。
見逸恍然大悟的嘴巴張成“o”形,“哦~。”
“主子果然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不惜放下個人恩怨去結交相國。”
聞聲,剛邁進書房一隻腳停下了。
屁顛屁顛跟在後麵的見逸見前麵的人停下了,以為地上有什麼東西,低頭把周圍都看了個遍,什麼也沒有,
笑嘻嘻的站到霄灝馳的身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主子,地上幹淨著呢。”
“你確定還有時間在這裏拍馬屁?”
“我可知禧梧居的位置沒有那麼好定的,據說天子來了都得排隊,雷都打不破的規矩。”
霄灝馳兩手挽在胸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著他好心提醒。
果然,見逸慌了,轉身就跑了。
霄灝馳剛把另外一隻腳邁進去,身旁又探出一個腦袋來。
“主子,薑小姐走之前,讓屬下轉告你,她不想讓相國府的人知道她墜崖受傷的事情,讓你替她保密。”
“嗯。”霄灝馳眼裏閃過一絲不明情緒,毫不留情的揚起手裏的折扇敲在見逸的頭上,
“還不快去,訂不到位置就別回來了。”
“還有,在派幾個人去調查薑嫣然受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