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眼那些東西,月娘的視線落在一串粉色的珍珠上,
“肅國公出手還真闊綽,竟連稀有的粉瓷珍珠都入不了你眼,果真舍得!”
粉瓷珍珠的形成不光需要百年甚至前年,出物率極低,算得上一等一的罕見了。
“隻要能討夢姑娘喜歡,自然舍得。”
霄灝馳輕抬下顎,眼中毫無波瀾,抬下手裏的折扇。
“去把東西包裝好送去懿樓居。”
懿樓居是現下夢月留居的地方。
見逸明白的點頭,下人端著東西有序的退出了屋子 ,自己也一並退了出去。
屋內隻剩下了夢月和霄灝馳二人。
夢月收起之前的慵懶隨意,端正了身子,“肅國公可是很在意這位姑娘?”
“你素來不近女色,難不成......”
話裏多了幾分猜疑,早在幾年前,麵對她的示好,他一口回絕,稱自己對風情無感。
“夢姑娘隻需做好本分內的事就行。”
霄灝馳折扇有意無意的在厚實的掌心敲打著,似在提醒她不要隨意揣摩他的心思。
夢月輕抿嘴唇,眼裏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他沒有一口否定,甚至還提醒她別多問。
是被她說中了,心虛不敢承認嗎?
心裏多了一抹不甘心,居然被後來者居上了,臉上閃過一道失望,很快被笑容掩蓋,
“既然東西收了,自然不會讓肅國公失望,
沒其他事,我先走了,肅國公保重。”
霄灝馳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點頭算是允了,目送著她的背影出了屋子。
“主子,人不送回薑家嗎?”
打理完一切的見逸再次回到屋,朝兩手背在身後望著窗外的人投去疑惑。
薑卓是何等的陰險狡詐,到時肯定會在此事上麵做文章的。
“薑家嫡女失蹤是何等的大事,為何府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霄灝馳眯眼看著天上變化莫測的白雲,心裏多了幾分猜疑。
薑卓可是出了名的女兒奴,眼下的反應屬實疑點重重。
“或許有人刻意隱瞞呢?”
見逸眉頭微皺,思慮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開口。
砰一聲悶響。
迎頭一敲,見逸吃痛的捂著頭。
“腦子倒也不笨,也不枉費在我身邊跟了這麼久。”
見見逸悟出了其中深奧,霄灝馳揚起折扇敲了他一下頭,嘴上不忘誇了他一句。
“主子說笑了,想必你的心裏早就想好了對策,屬下不過是”
見逸覺得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笑了笑。
隨後麵色一沉,“主子不怕薑相國到時誣陷是你出手劫走了他的女兒,往你身上潑臟水嗎?”
平日在朝堂上,兩人意見一直屬於對立,任誰知曉了,都不難會多想。
“靜觀其變。”
霄灝馳展開折扇放在身前扇了扇,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
偌大的屋子裏擺件精致布滿各個角落,顯得格外的富麗堂皇,一身淺粉色珀羅裙的女人壓低了聲音,捏緊手裏熟悉的發簪。
“確定人已經死了?”
發簪是薑嫣然的,她記得這是前些日子她生辰老夫人送的。
“確定,奴才親手推她下去的。”
穿著破布爛衫的小廝跪在地上斬釘截鐵的開口。
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就算當場不死,也會被淹死,下麵可是漓江。
就算沒有親眼見到她落氣,可這跟死了也沒多大區別,早晚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