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熱居熱搜榜前三位的新聞,除了秦淮川外,就是新娘。
婚禮結束的回程路上,黎樂妃的手機消息都快炸了,除了大學好友發來的連環奪命問題,最讓她害怕的就是黎雲廷的電話了。
“爸爸,我們在路上了,馬上到......”
“嘟嘟——”
黎雲廷隻幹巴巴打進來一通電話,黎樂妃心虛,主動開口報備,那頭聽後,直接掛掉了電話。
換做平時,她是家裏獨寵的珍稀老幺女,說一不二,連黎雲廷這種臭臉見了她也得露出點老父慈愛笑容,今兒這麼冷淡,估計是氣大了。
開著車的男人,打著方向盤調轉了個車頭,黎家那棟灰黑風格的歐式別墅便近在眼前了。
黎樂妃艱難地咽了咽唾沫,秦淮川倒是一臉淡定且胸有成竹的模樣,看了旁邊的黎樂妃一眼,“害怕?”
“怕?有什麼好怕的,我不怕!”
“稍等。”
秦淮川停下車子,下了車大了通電話後,不出十分鐘,另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馬路對麵。
黎樂妃眼見著一對中年夫妻從車子上下來,車外的秦淮川立馬迎了上去,三人不知交談了些什麼,隨後秦淮川示意黎樂妃下車。
“這就是黎家的小女兒吧?好著嘞!比那沈家的強多了嘞!”
中年女人保養得體,一身蠶絲連衣裙,風姿綽約,舉手投足盡顯富家之態。
“站在親家門外不進去不得體,淮川,帶路。”
說話這人黎樂妃見過,但在新聞頭條上,正是秦淮川的父親秦明成。
黎樂妃剛踏進家門,便嗅到了一抹不同尋常的氣息,頂上五個哥哥,平日裏作起妖來能把家裏的房頂給掀飛,現在客廳中安安靜靜,簡直是電影版的暴風雨前的平靜啊。
“你還知道回來!”
二樓上,黎雲廷那暴躁的聲音響起,身後跟著的陳帆也是壓著火氣,見著來人麵上仍舊和善著。
大步流星走下的黎雲廷,直接大手一伸,將黎樂妃拽小雞兒一般從秦淮川身邊拉了過來。
“胡鬧!結婚豈是你的遊戲!”
黎雲廷怒斥,旋即轉頭看向秦家三人,秦黎兩家合作多年,互惠互贏十分到位,但這並不代表黎家除了給秦家造盈利,還順帶白送女兒的!
秦明成麵上有些尷尬,但事情已經鬧成了這樣,笑道:“親家消消氣,兩個孩子不懂事,咱們做家長的自然不能縱容著,但秦家和黎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出了事自然得找最好的解決辦法,你說是不是?”
陳帆聞著火藥味,連忙打圓場兒,“都別站著了,快坐吧,陳媽,上茶。”
說罷,便看向一旁一言不發的秦淮川,打從剛進門她就打量他,不論是長相還是氣場,都十分合她的意。
老二黎陽、老三黎允之、老五黎元修從樓上走下,長腿一邁,直接坐在了對麵沙發。
無論黎樂妃怎麼給他們使眼色,這來人就不動。
黎陽上下打量一番秦淮川,插嘴道:“快三十了吧?這還叫老大不小?”
“妃妃是兒戲,這秦淮川做事也兒戲?”黎允之補充道。
“沒禮貌,上樓去!”陳帆斥責道。
黎元修:“唉,妹兒大不中留啊,一搞就搞個大的,接下來是不是要宣布懷孕了?”
一聽懷孕,黎雲廷的臉黑的比包公還甚,看向秦淮川:“現在在做什麼?”
始終不氣不惱的秦淮川,淡定一笑,“經營一家子公司,監管上市集團指標和進出口貿易。”
“秦氏股份有多少?”
“百分之十五。”
“不多啊。”黎雲廷譏諷一笑,看向秦明成,“聽說秦氏老爺子上次病重差點沒從ICU出來?”
被拐彎抹角問到最為關心的秦氏繼承權上,秦明成的臉色容了容,客氣道:“親家,老爺子身體恢複的很好,關於繼承人這事,現在來看還早了些。”
“來來來,吃點水果,喝茶。”
陳帆再次圓場,直接將一盤剛切好的西瓜推到了秦淮川麵前,“淮川,別客氣,來。”
“謝謝伯母。”
秦淮川也不客氣,結果一塊西瓜放在了手裏。
黎樂妃掌心出汗,從婚禮現場到現在,她頭都還是暈的。
直到黎雲廷拿出兩張銀行卡和一遝不動產證書,“事發突然,多有抱歉,這是秦家的提親禮,後續還有預備就讓淮川明天親自來送。”
秦家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黎雲廷似乎也覺得再咄咄逼人說不過去,便鬆了口,極不情願地狠狠挖了黎樂妃一眼,“事已至此,自己惹的事自己收場吧,我是護不了你了!”
說罷,大步上樓離開。
陳帆將戶口本交到了黎樂妃手裏後,客客氣氣地送走了秦家人。
坐在秦淮川副駕駛座位上的黎樂妃,盯著手裏的戶口本正出神兒不久,秦淮川卻已經將車子停在了民政局門口。
“到了。”
秦淮川提醒道:“後悔了?”
黎樂妃望著他那雙狡黠俊秀的雙眼,花癡道:“沒有沒有。”
“沒有就好,下車。”
近乎命令般的口氣,讓黎樂妃有些不爽。
不出十分鐘,兩本還熱乎著的結婚證拿到了手,頗為感慨的黎樂妃這邊還未緩過勁兒來,秦淮川冰冷的聲音響起,“一會兒公司有事,你自己打車回去。”
“啊?”
“怎麼,不樂意?”
“沒,路上小心點......”
她的話還未說完,隻聽‘砰’地一聲兒,秦淮川關門上了車,留下了一記汽車尾氣。
望著秦淮川的汽車屁股,黎樂妃暗戳戳咒了幾句,但心底正滋生著絲絲幸福,真實的不像話。
要說以前是暗戀,那麼現在就是明戀,還是公之於眾的那種,雖然人已經得到手,但她總覺得哪裏有點不真實。
環城酒吧。
“川爺,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說話之人是一位看上去和秦淮川年紀相似的男人。
秦淮川的出現,原本鬧氣騰騰的大廳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個滿身酒氣的年輕小夥子笑道:“今晚好歹也是咱川爺此生難得的洞房花燭夜,怎麼撂下新娘子獨自一人跑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