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魏最受寵愛的嫡長公主,魏瑉。
我與宰相之子江令舟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共同走過了人生當中的十年。
五歲時,我開始到國子監學習。江令舟大我三歲。
他第一次見我不知道我的身份,走上前來捏我的臉。氣得我掉頭回宮哭了許久。
丫鬟嬤嬤在後頭一直追,告到了父皇那裏。
父皇說稚子無罪,轉頭借機罰了他宰相爹爹三個月俸祿。
許是回家挨了訓,後來他自願坐在了我身後,給我當牛做馬。
包括不限於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每日替我溫習功課,每回入宮給我帶來宮外新奇的玩意兒。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我十二歲,回歸閨閣。而江令舟則在當年的科考中匿名奪得了魁首。
殿試之時,父皇龍顏大悅,問他可有所求。
他端正衣冠,匍匐在地扣求:
“惟願得金安長公主為妻,當以金屋為聘”。
太子哥哥傳達的時候,講述地繪聲繪色,比我這個當事人還激動。
“江世子,芝蘭玉樹,才貌絕佳,對你還一往情深。皇妹好福氣啊!”
我斂下眼中的嬌羞,傲嬌地轉身說道:
“江世子這麼好,難道本宮就差了嗎?”
“公主姿容無雙,仙姿玉色。絕世而獨立。臣之幸。”
耳畔傳來溫潤的聲調,他穿著一身絳紅色的官袍在眼前站立,恍若天神。
我才發覺他們說的確實不錯,江世子,果真好看的緊。
他入仕之後,我們就正式定親了。
新官上任他忙的不可開交,卻總會抽出時間,前來尋我。
從不空手。有時是西街的糖炒栗子,有時是北巷的桂花糕。
若實在是抽不開身了,他便差人送來信件,寫上當日的所見所聞,或者民間的趣事。
有一回我笑著打趣:
“江世子,你每天都上我這來點卯啊!”
他聽了垂下眼眸久久沒有言語,片刻之後挫敗地啞著嗓子開口:
“所以,公主是嫌棄臣煩了嗎?”
後來,他仕途穩定,步步高升。我也住到了宮外父皇賜給我的府邸。
我們像無數的未婚夫婦一樣,一起踏青,赴宴,遊玩。
偷偷牽手,擁抱,心心相許。
隻等待我及笄,便可加入江府,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夫人。
然而,在我十五歲及笄的前一個月。
去赴宮宴的途中,我乘公主儀仗出行。剛走出宮門,就被一個蒙著臉的刺客一箭穿心。
我就這麼死了。死得很倉促。
皇宮內院宮殿無數,因著係統的預言,我今日特地加派了幾層禦林軍裏裏外外將公主鑾駕圍了個遍。
然而沒費一兵一卒的抵抗,我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死了。
所以,他是從哪裏鑽進來的?
係統似乎歎了口氣;
“早就跟你說了你必死,哪裏需要如此多此一舉呢?”
此時的江令舟剛奪了投壺的首名,贏得了老太妃禦賜的彩頭,一席狄戎進貢的雪域狐裘。
拿到獎品後,他興致勃勃地帶著隨從前來迎我:
“公主最是怕冷,又愛美。這個狐裘再適合她不過了。”
他在門口守了許久,都不曾見到我的身影。他有些懊惱,但並未多過多思索。
他轉身進了宴席,我在他身邊急得跳腳:
“快去找我!快去呀!”
“趁我還是熱的,再看一眼本宮的花容月貌啊!”
我這才發現,死了之後,我竟然還能飄在他身邊。
冰冷地機械音突然響起嚇得我一激靈:
“白月光下線!正式進入主線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