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半露酥胸,媚眼道,「王爺,你總說你的王妃性冷,活差,何不休了?」
榮衡探進去摸了一把,冷笑中略帶嘲諷。
「你不懂。」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可容衡大概想不到,我這個王妃的床榻上,此刻躺著一個赤裸的男人。
他將我壓在身下。
將兩人的對話逐一說給了我聽。
隨即蹭著我的耳尖,沙啞道,
「王妃,他這般說你,你還不合離?」
.
容衡這次帶回來的是個花魁。
模樣確實比其他娼妓嬌豔。
容衡很寵她,甚至將東南角的宅院扒了,給她做了一個蓮花池。
丫鬟們說那蓮花池與眾不同,硬拉著我去看。
等到了,撞見了花魁倚在容衡懷裏。
極其香豔的一幕。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故意的。
陰涼樹下,花魁一字一句讓人聽得清楚。
「妾想要清心院。」
容衡不怒,反而笑道,「怎麼?主院住得不好?要一個偏院作甚。」
「那院子雖偏,又簡陋,可妾那日路過,極其清涼,又覺得舒心。」
廢話。
那是我自己選的,當是最好風水。
聚天地之靈氣。
當然好。
容衡扶了扶衣袖,神色四散,正巧撞進了我的眼底。
他故意眯起眼睛,漫不經心道,「那地方是王妃自己選的,你若喜歡,自己去爭吧。」
我知道,容衡故意的。
他故意讓一個娼妓來搶我的院子。
他故意惡心我。
其實,就是想讓我服軟,屈服於他身下。
花魁眼底劃過得逞之色。
桑怡嬌滴,卻帶著一絲狠冽,「那妾自己去爭,謝王爺成全。」
我垂目撇了撇嘴角。
蠢貨,還真以為我是外界所言,受了委屈還不反抗的兔子?
來搶搶,試試。
容衡最喜歡女人為了他爭風吃醋。
他喜歡被擁護。
反而對我這淡如菊的性子,非常不喜。
可這又曾激起他的征服欲。
曾經他也對我溫柔,眉眼柔情,附在我耳邊淺語,「阿乘,隻要你喜歡的,本王都送於你。」
他也曾一擲萬金,隻為博我一笑。
也曾單槍匹馬,直衝皇宮,求了賜婚。
我曾感動過。
也認真許諾,隻要他對我是一心一意,我放下一切和他十載白頭,也不是不可。
可惜啊。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大婚前,我就發現他與別的女子,說了一樣的話。
「夙甄,隻要你喜歡的,本王都送於你。」
瞧瞧,隻換了名字。
大婚那夜,我不讓他碰我。
開始他還耐著性子哄我,「阿乘,她們不過是過眼雲煙,即便入府,也是個妾氏罷了。而你才是本王的正妻,王府的女主人。」
他一邊靠近,一邊說著,「這還不夠嗎?」
我冷眼回道,「那王爺去寵信別人吧。」
他氣急敗壞,想霸王硬上弓。
被我直接打出了主院。
「你別不知好歹!」他低聲嗬斥。
我淡淡地關上了門。
就聽他在門外,低聲威脅。
「你且看著,想入王府的女人多如牛毛,介時你成了汴京笑話,別後悔!」
後來,府邸多了幾個貴女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