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湯的手停住了。
跟季衫從18歲到3歲的五年戀愛裏,我一直洋洋得意自己是被無限偏愛的那一個。
戀愛的時候我想要什麼他都會給我,就連一時興起想飛去意大利,就為吃網上刷到的一家評分奇高的披薩店這種無理要求都會推掉工作陪我。
畢業後,季衫許下會養我一輩子的承諾,我信了。
於是23歲的我剛畢業就嫁給了季衫並開始了被圈養的生活。
剛開始我們確實也很幸福,可是後來他開始在家頻繁提起公司裏那個助力他事業的女同事。
我害怕,害怕被季衫趕走無家可歸。
我焦慮,焦慮什麼都不會如何糊口。
我像瘋了一樣拚命挽回季衫,像他說的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我甚至鬧到公司逼那個女孩離職。
她真的離職了,但我以為的一場正宮小三撕逼大戰並沒有到來。
她走得幹脆,但是最後一麵她的眼神我永遠都忘不掉。
不屑,輕視,可憐。
她像看著一袋垃圾一樣看著我,然後隻留下一個灑脫的背影。
我的自尊心被踩在所有人腳下踐踏,可沒關係,隻要能挽回季衫。
但明明公司已經平穩運行甚至越開越大,為什麼還要出軌呢?
或許真是應了那句話,狗改不了吃屎。
“我們離婚吧。”
留下這句話後我回了臥室。
真正屬於我的東西很少,一個手提式行李箱完全夠用,收拾完行李又洗漱後我躺在床上準備入睡,但一個人影卻悄悄潛進臥室鑽進我的被窩。
季衫的手撫上我的腰間。
如秦珂所說他已經快半年沒碰過我了,陌生的觸感讓我渾身一震,我掀開被子坐起來退到床角。
“你幹什麼!”
“我們要個孩子吧。”
季衫一把扯住我的手臂將我再次撲倒在床上。
他的臉垂在陰影裏,就像一條繁殖期的狗。
“顧星盈,等我們有了孩子你就可以繼續安心在家當家庭主婦了,相夫教子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嗎?”
季衫將頭埋在我的頸窩。
原來如此。
想用孩子來綁住我,讓我因為舍不得孩子沒有爸爸而乖乖接受他換一個又一個的情人嗎?
我用力推開季衫,可我推不動,於是隻能用全身唯一可以自由控製的部位發泄不滿。
“季衫,我可以告你婚內強暴!”
“去告呀,我們是夫妻你覺得會有人信你嗎?”
“再說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嗎?我可沒忘記你之前下賤求我的樣子。”
我愣住了。
女同事的事情發生後季衫開始對我冷淡,兩性生活越來越少,最近這半年前他更是一次也不願意碰我。
我慌了神,以為是他膩煩我不夠有情趣,於是拋下自尊想了很多辦法。
精心準備燭光晚餐和浪漫的音樂,他說我閑的沒事幹。
網購性感妖嬈的睡裙提著裙角鑽進他被窩,他一腳把我踹下床罵我下賤到連出台女都不如。
現在我終於想開了,花兩小時梳洗打扮讓自己渾身精致,隻換來床上的兩分鐘。
實在太不值。
見我不再像過去一般曲意逢迎,拚命掙紮反而勾起了季衫的興趣。
他鉗製住我雙臂,嘴唇遊離著快要堵住我的嘴。
“你自己什麼水平心裏沒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