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和實習生打得火熱的時候,我正喝著苦口的備孕中藥。
“薑文煙,成天瞎忙活,也沒見你忙活出個孩子來。”
我宮外孕危急搶救,他在電話那頭不屑冷笑,
”宮外孕?薑文煙,為了讓我回去你連自己都詛咒嗎?”
“要我簽字,門都沒有!就讓那野種死你肚子裏吧!”
後來,楚耀哭著求我原諒。
我嗤笑,“除非你閹了自己。”
......
楚耀一身酒氣地回來。
“你去哪裏了?”
我坐在客廳黑暗角落裏漠然開口。
楚耀拍著胸脯怒斥道,“大半夜不睡覺想嚇死誰!”
隨後一臉無所謂的輕描淡寫,“公司開會,怎麼了?”
他撒謊,我下午分明看到他的車上載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兩個人有說有笑。
我盯著他,想要從他的偽裝中看出破綻,隨後扯著他的衣服聞了聞。
那香水甜得發膩。
領口處,女孩的唇印赫然突顯。
楚耀猛地拽開自己的衣服,先發製人,“薑文煙,房間裏每天被你弄得滿是中藥味,我噴點香水怎麼了?成天瞎忙活,也沒見你忙活出個孩子來。”
說著楚耀“砰”的一聲進臥室關門反鎖。
客廳天花板的嵌入音響連著他的藍牙,一個甜美的女聲傳出,“楚耀哥,謝謝你陪我完成人生初體驗,羞澀又美好,晚安。”
我看著爐子上往外噴湧的備孕中藥湯劑,熄了火,將它們統統倒掉。
感情,從來不是隻靠一個人維持的。
很明顯,楚耀出軌了,而剛剛從藍牙發出的聲音,應該來自下午我在車裏見到的女孩。
也是楚耀公司新來的實習生林曉彤。
......
我第一次見林曉彤是在醫院。
因為體寒不易受孕,我和楚耀結婚三年來都沒有孩子,為此我感覺很是對不起他。
想著有問題就去看醫生,我求了楚耀幾次,他才答應陪我去醫院。
“等下做完檢查我就先回公司,不陪你了。”
楚耀邊和我說,目光卻飄到了遠處。
林曉彤麵色蒼白的從手術室走出來,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楚耀連忙上前和她打招呼。
隻見林曉彤臉上閃過一絲倉皇,下一秒摔進了楚耀的懷抱。
醫生喊我去拿結果,要家人陪同。
我的目光看向楚耀。
正抱著林曉彤的楚耀,卻皺著眉頭,“看不到我同事暈倒了嗎?你這人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可是醫生說......”
“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你這不好好的嗎?那些沒家人的人怎麼辦?不活了?”
我父母不在了,他意識到話中的不妥,才收口,又匆匆忙忙抱起林曉彤轉身去找其他醫生。
隻留下我孤零零一個人。
診療室裏,醫生告訴我,我的子宮上長了東西,就目前看來情況很不好,百分之七十的概率是惡性的。還需要做化驗進一步確認,情況嚴重的話,或許子宮都要切掉。
他聲音頓了頓,看著低頭掩麵哭泣的我關切地問,“老公沒陪你來嗎?這個時候需要家人的鼓勵。”
我拿著那張化驗單深呼了口氣,搖搖頭起身,堅定地說,“我一個人也可以。”
回到家已經不早了。
我等到半夜楚耀還是沒回家,隻收到了一條他在公司加班的信息。
我並未回複。
半個小時後,他打來電話問我,“沒看到信息嗎?”
我隻淺淡地說,“看到了。”
楚耀頓了一下,大概意外我沒有追問,隨後開口帶著警告,“好,我開會了,沒什麼事別打電話了。”
他是怕我打擾了他的美事。
第二天一早楚耀回來的時候洗了澡,換了衣服,將臟兮兮的衣服扔在地上。
衣領上的唇印赫然醒目。
他看著空蕩蕩的衣架問我,“熨好的衣服呢?”
我躺在床上側身背對著他。
“我以為有人給你熨。”
楚耀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薑文煙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特別沒意思而已。”
僅此而已。
楚耀從衣櫥裏翻出一套還算平整的衣服,其實那套也熨燙過,隻是他的要求向來嚴苛。
他看似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就連西裝的褶皺都不允許多一條,有潔癖,可就是這樣的他,卻沒有感情潔癖。
“這點小事都幹不好,雇個保姆都比你強。”楚耀不滿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