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你連我的手指都認不出來嗎?我的小拇指上有一道煙疤,是你當時抽煙不小心燙到我的。”
沈淵滿不在乎道:“這種模具做出來還不簡單,我早扔垃圾桶裏了,穗穗看到直接崩潰了,半夜都睡不著覺給我打電話,我哄了半天她才睡著。作為你的丈夫,我覺得可以把你送去精神病院看看,這些事情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假裝被綁架,我哥的電視劇都不好意思這麼演,你閨蜜給我哥打電話我聽到了,難怪你倆是好朋友呢,這麼有心計,隻知道欺負穗穗心地善良,我勸你們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閨密說:“第一人民醫院,你來看吧,我騙你我死全家。”
沈淵沉默了一下,聲音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你在醫院幹嘛?”
聽筒裏忽然傳來林穗穗溫溫柔柔的聲音:“都怪我,不應該因為狗狗被惡意投毒就來麻煩你們,讓姐姐生氣了。”
“我知道的,姐姐不喜歡狗狗,但在我眼裏狗狗就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我不忍心看狗狗這麼痛苦,她們可能覺得狗狗的命不是命吧。”
“你們快去醫院吧,我和狗狗沒事的,雖然我被嚇得一夜沒睡覺,但我還能撐住,一定會帶著狗狗安全到家的,路上我會好好看路,你們放心。”
說完之後林穗穗抽抽搭搭地哭起來。
沈淵低哄了一句之後對閨蜜道:“你別裝了,搞這種把戲真沒意思,你壯得跟頭牛一樣,還能進醫院?別笑掉大牙了,平時感冒不用吃藥都能好的人,穗穗身嬌體弱,我懶得管你,你要離就離吧,隨便你,威脅我有意思?”
沈淵掛斷了電話,閨密朝著我苦笑。
吊瓶打完的時候急診護士來給我抽了針。
我身上幾乎沒有什麼皮外傷,隻是孩子沒了大出血有點傷元氣,靜養就行了。
閨密傷得很重,她替我承受了所有的暴力對待,拳打腳踢全都落在她身上,她身上還掛著尿袋,下不了床。
我下床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看著她鼻青臉腫的樣子,顫抖著嘴唇又哭了出來。
“都怪我不好,都是我害的你,如果那天我不出去產檢,我不約你,就不會讓你受傷害。”
“我都沒死,你哭什麼,留著眼淚等我死了再哭喪。”
“沈淵都說我壯如牛,你放心,他死了我都死不了。”
她故作輕鬆地哄我,但眼眶也紅了。
那天她本來可以不參與進來的,卻執著地扒住了車門,在路上被拖行了好久,下身幾乎沒有一塊好肉,手指也被門夾骨折了。
本來劫匪要割的是我的手指,她卻用言語挑釁劫匪,吸引走了所有火力。
我當時流產大出血暈倒了,這些事情,還是劫匪嘴裏透露的。
我愈發難受起來,我握住她的手:“謝謝你,瑤瑤。”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沒必要自責,如果那天我沒和你一起被劫持,估計你就沒命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次經曆也算是一件好事,讓我們看透了他們兄弟倆。”
她苦中作樂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