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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喂,請問您是季小姐的朋友嗎?季小姐高燒暈倒了,您方便來一趟嗎?”

陸宴景心中一顫,起身越過趙妍往外走。

趙妍沒聽到電話裏講的什麼,哭喪著臉,小聲叫道:“陸總......”

陸宴景腳步一轉,在趙妍希冀的目光中,把張總留下的房卡拿走了。

趙妍手足無措的站在辦公室,越想越怕被此事牽連,情急之下,隻能給安晴打電話。

“安小姐,我們見一麵吧。”

趙妍和安晴約在咖啡廳,安晴端著咖啡杯,語氣淡定:“幸好隻是一個百分點,五百萬的虧損還能補救。”

五百萬......趙妍握著杯子的手直抖。

“瞧你這點出息,”安晴抬眸:“這件事季淺也有失察的責任,不會隻追究你自己。”

可還是會被追究啊!

“你也不用怕,隻要你幫我盯著季淺,我自然有辦法保你在陸氏順風順水。”

趙妍鬆了口氣:“安小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說完趙妍又獻殷勤道:“對了,光年影視的張總今天問陸總要季淺呢,還給了房卡。”

安晴的咖啡杯碰出聲音,表情一震:“宴景他答應了?”

“答應了!”趙妍不以為然道:“陸總本來就沒把季淺當回事兒,房卡都收了,說回頭讓季淺去找張總。”

安晴笑出聲,眸光戲謔:“曾經陸宴景為了她拒絕我,沒想到她也有被拱手讓人的一天。”

安晴眸光一哂:“那我就發個善心,幫你再添把火。”

夜色會所。

陸宴景從玻璃門外走來,黑色風衣衣角被風卷起。

裹挾著一身寒氣,陸宴景一眼看到了趴在沙發扶手上的季淺,纖細的手腕緊緊環抱著自己,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陸宴景走過去,伸出的手還沒碰到季淺,就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灼熱溫度。

見她燒的都要神誌不清了,陸宴景皺眉,晃了晃她:“季淺?”

季淺反應有點遲鈍,睜開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找回意識:“陸總?”

抿了下幹澀的唇,季淺勉強撐著坐起來,咽一口唾液嗓子裏都像在吞刀片。

抬眸,她聲音低啞道:“房間已經布置好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給他布置房間?

陸宴景捏住季淺的下巴,滾燙的熱度炙烤著他的指腹。

“你這秘書做的可真盡責,巴不得我跟別人好?”

季淺抬眸,連說話都帶著幹裂的痛意:“你想跟誰好,是我能管的嗎?”

她連置喙的資格都沒有,更不會自取其辱的爭風吃醋。

見陸宴景不動,季淺認真道:“需要我幫你約安晴嗎?”

陸宴景扯唇,羞辱道:“你這麼稱職,是不是還想一會兒站在床邊給我們遞套啊?”

季淺垂眸,沒接他的話。

陸宴景推開她的下巴,冷哼:“嘴上不說話,也沒礙著你心裏打壞主意。”

季淺發燒燒的頭疼,反應能力變差,陸宴景說了好久她才迷茫的問:“什麼?”

“你還敢問?”陸宴景冷笑,托著她手臂將她拉起來:“別以為你裝病就能躲過問責,跟我去醫院。”

季淺簡直要笑了,她身上燙的都能煮雞蛋了,他也能說她是裝的。

推開陸宴景的手,季淺勉強站直道:“我吃過藥了,一會兒就能好......”

話沒說完,季淺眼前一黑,暈倒前一秒下意識抓了陸宴景的衣袖。

“季淺?”陸宴景心裏一沉,快速將季淺抱回房間。

季淺雙唇微張,呼吸急促。

陸宴景倒了水,將季淺扶起來,手臂圈過她肩頭,環抱著給她喂水喝。

季淺渴極了,無意識中雙手小貓一樣就著陸宴景的手捧著碗,努力喝了幾口後,就從他手臂下滑下去,自己縮成一團睡在床腳。

陸宴景嗤了一聲:“還真是忘恩負義,用完就走。”

季淺夜裏兩點多睡醒的。

房間開著落地燈,光線昏暗,季淺伸手摸到床上有東西,絲絨似的觸感。

摸起來一看,是玫瑰花瓣。

明明是曖昧明豔的東西,季淺捏著花瓣卻覺得渾身痙攣般的僵硬起來,根本不受她自己控製。

她視線轉動,看著滿地滿床散落的玫瑰花瓣,她恐懼的張著口,卻像被扼住了呼吸,喘不上氣發不出聲音,幾乎窒息。

驚懼的淚水從大睜著的眸中流出,模糊視線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個身影。

他站在床邊,隻有一個黑色的輪廓,卻猙獰的讓季淺隻能做出往後縮的動作。

可就在她退縮時,她的後背碰到了人。

“啊......”極度驚懼之下,季淺隻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啞巴般短促的單音節聲。

背後的人探身打開床頭燈,柔和的光線打在陸宴景五官立體的側臉上。

他伸手,本來想摸季淺的額頭,卻摸到了一手濕濡的淚水。

“......”季淺一把撲到陸宴景懷裏,雙臂緊緊的圈住他的腰。

“你怎麼了?”陸宴景扶住她肩頭,季淺以為他要把她推開,抱著他腰的動作收得更緊。

陸宴景鬆開手,任由她抱著,譏諷的聲音在季淺頭頂響起:“夢見誰了,這麼委屈?”

季淺一僵,被他涼薄的聲音拖回現實。

她冷臉鬆開他,往後退了一步,自己縮在一邊。

大概仍覺得不適,她又動作很快的爬到床頭,把大燈打開。

房間頃刻間大亮,有些刺眼,卻能將一切暗影驅散。

季淺終於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她有些恍惚的扯了扯被角蓋住自己,目光戒備的掃視過房間的每個角落。

這裏的布局和恐懼的記憶重合,季淺意識到自己此刻還在夜色會所。

陸宴景一直盯著她反常的舉動:“虧心事兒做多了的人,果然會怕黑怕鬼。”

陸宴景向來說話夾槍帶棒,季淺已經習慣了,她疑惑的看向陸宴景:“你怎麼在這裏......”

他不是該和安晴在情趣房裏......

意識到什麼,她看向自己貼著醫用膠布的手,上麵還留有針眼。

昨晚季淺高燒不退,陸宴景叫了私人醫生給她掛水。

高燒是燙傷感染引起的,因為傷的位置特殊,最後是陸宴景幫她消毒上藥的。

他才剛眯了一會兒,又被季淺鬧醒了。

睡眠不足讓陸宴景帶了點起床氣,他點了根煙咬在唇邊:“我長這麼大,頭一次伺候女人。為了和安晴爭寵,你還挺下本兒。”

季淺摩挲著手上的膠帶,低聲道:“你其實可以不管我,我也沒那麼容易死。”

陸宴景的眸光掃向她,幾根汗濕的黑發貼在她的臉頰上,看起來落寞又冷清。

陸宴景有種想抬手幫她把頭發撩起來的想法,可手沒抬起來,惡毒的話先脫口而出:“先別急著自作多情......”

陸宴景將張總給的房卡甩給季淺:“光年影視的張總看上你了,所以你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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