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垣戒備地打量阮煙霏兩眼:“煙霏,爸爸都幫不了你......我們自身難保,我也......沒辦法。”
說著話,他直接便想走了。
阮煙霏心中一陣嘲諷,但還不舍得放棄這唯一的機會:“有的。哥哥,我隻是想請你替我跟人帶個信。”
“給誰帶信?”阮夕垣站住。
“你去找蕭塵光,讓他來大夢飛天,說我有事找他。”阮煙霏明白地說。
阮夕垣疑惑地:“你找蕭塵光做什麼?”
阮煙霏為了求人,隻能說得更明白一點:“沒準蕭塵光能幫我。”
阮夕垣遲疑著:“蕭塵光怕沒那個能耐吧?蕭氏趕裴氏差遠了。誰能鬥得過裴堯年呢。何況,你以前跟蕭塵光又沒有什麼交情,他憑什麼為了你招惹裴堯年,給自己招禍?”
阮煙霏聽著這是想袖手旁觀的意思,努力憋著怒:“哥哥,你不用考慮那麼多,你替我把信帶到,我就很感激你了,我會對你感恩一輩子的。”
阮夕垣猶豫了一會:“煙霏,對不起。我沒辦法替你帶信。要是被裴堯年知道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會牽連我們整個阮家,我不能這樣自私。”
“你悄悄地,誰會知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裴堯年勢力那麼大,有什麼是他不可能知道的?”
阮煙霏被狠狠地哽了一下,此時她覺得,剛才低聲下氣求他,就是一種奇恥大辱。
她對阮家這幫人的認識還是不夠深刻啊,竟然還抱了幻想!
無須再多言,她轉身就走。
阮夕垣臉上多少有點愧色,看著阮煙霏的背影,終究沒有出聲。
就在他們都走後,蘇漫朵從上頭走下來,她拿著的手機上麵顯示著錄音的畫麵。
她切換到VX聊天頁麵,在好友欄點開一個頭像,點擊發送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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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蓮莊園,裴堯年正坐在奢華的餐廳裏優雅地享用豐盛的晚餐,手下走進來:“裴少......”
“什麼事?”裴堯年示意手下近前來。
手下走近,躬身呈上手機:“KTV那邊有阮小姐的最新情況彙報。”
裴堯年看到是KTV領班發來的錄音。
在他的目光示意下,手下點開了錄音:
......
“你去找蕭塵光,讓他來大夢飛天,說我有事找他。”
“你找蕭塵光做什麼?”
“沒準蕭塵光能幫我。”
......
“啪”地一聲,象牙筷子被裴堯年掰斷。
在一旁伺候的蘇管家暗睨裴堯年一眼,雖然他臉上還沒有多少表情變化,但熟悉如斯,知道這已經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他眼裏不由得露出一抹得色,又迅速藏住,換了一雙新筷子:“少爺......”
裴堯年掃了蘇管家一眼,眼中的風暴更漲:“看起來,我還是對她太仁慈了!很好,如她所願,把錄音傳給蕭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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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飛天,阮煙霏心知去晚了,急急推開她被安排的包廂,一群年輕男女進入了視線。
她心頭鬆了鬆。
年輕男人一般不至像老男人那麼油膩、猥瑣。
男女混合,男人當著女伴的麵,大多不會那麼肆無忌憚,多少會注意形象,服務項目相對能接受。
然而,阮煙霏的暗自歡喜並沒能持續很久,突兀的一句“阮煙霏,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裏當包廂公主,哈哈哈,真是報應”,將她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