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問我,文胸是不是沒有鋼圈會更舒服一些?
我笑他終於開竅了。
隔天,助理一臉慌張的從我手中拿走剛取的快遞,說地址填錯了。
當晚,我看見柳姍姍發了條朋友圈:“男友新買的,好看嗎”
是一張氣氛曖昧的酒店對鏡自拍,裝飾著蝴蝶結的精致內衣禮盒安然的躺在她手邊。
原來男人並不是開智的晚,而是他願不願意為你成熟。
我點了個讚,截圖發給我我老公。
“整套一起買可以八折,真不會過日子。”
......
“夫人,是我填錯了地址。”助理尷尬的解釋著,目光落在我的手上,“您還沒打開吧?”
我看了眼手中的盒子,快遞袋外沒有寫物品名稱,但這個手感,買過這品牌的人都會知道。
我笑了下:“我沒動,你拿走吧。”
助理飛快的拿走了快遞,道了歉離開了。
昨天晚上,雲逸風突發其想:“老婆,女人的內衣是不是沒有鋼圈更舒服?”
我以為他是想送我禮物,放下為他溫好的牛奶,笑道:“你知道尺碼嗎?”
我的尺碼和一般女人不同,平時買內衣都需要親自去實體店試過才行。
不過結婚這麼多年,雲逸風也確實沒送過我什麼用心的禮物,每個節日都是打筆錢讓我自己選。
難得這麼有心,我細心的給他科普了內衣的品牌和樣式,教他如何挑選尺碼,甚至我還刻意的將一件遺落在他枕邊。
剛好隔天就是我的生日。
我滿心期盼著他的禮物,第二天,快遞果然送到了。
隻是,和快遞員前後腳到來的,還是雲逸風的助理。
......
說不失望是假的,但我依然安慰自己,也許是尺碼買錯了,男人在這方麵就是小白,第一次買錯也有可能。
可一直等到下午,雲逸風的信息都沒有發來。
倒是讓我看到了另一個消息。
柳姍姍因為乳腺手術缺席了出席百花晚會的機會。
作為百花最佳女主的有力人選,這個新聞鋪天蓋地的襲卷的互聯網。
我看到消息時,我女兒正坐在一邊玩手機。
我餘光瞥見她屏幕上快速閃過一個圖片,正待細看,女兒突然將手機扣下。
她憤怒的表情讓我征仲,然後一個抱枕猛地向我砸來:“為什麼生病的不是你啊!?”
我的大腦有幾秒鐘的當機。
似乎在確認對我說句話究竟是誰。
印象中,雲若雪一下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可是這一年來,她的變化著實讓人不能接受。
她從一個經常臉紅,安靜內秀好孩子,變成了一個臟話張口就來的壞孩子。
這己經不知是第幾次對我說出咒詛的話了。
我冷下臉,打算給她一個教訓,但是不等我開口,雲若雪己經跳下沙發:“當年要不是你勾引我爸,現在我的媽媽就是柳姍姍了!你真不要臉!”
似乎怕我聽不懂,她更大聲的吼道:“你的粉絲比你更不要臉,她們詛咒柳姍姍活該,那我就詛咒你去死,然後讓柳姍姍做我的媽媽!”
啪!
手心傳來火辣的痛感。
雲若雪不可思議的捂著臉,眼眶迅速變紅:“你,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下次再敢說出這種話,我就打到你說不出為止!”
雲若雪眼神憤恨:“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我真以有你這樣的媽媽為恥!”
然後她哭著跑回了房間。
我呆在原地,許久,胸口傳來的痛讓我長長的吸了口氣。
看著那緊閉的房間,我頹然的倒在沙發上。
雲小雪的手機還在桌上,上麵滾動著聊天框。
滿屏不堪入目的辱罵和黑圖,那是我的黑粉群,而我女兒,就是群主。
心痛至麻木,我俯身拿起手機,看到我女兒剛剛置頂的公告。
——今天屠了那老蛇妖的的廣場。
我知道蛇妖就是我的黑稱,我還沒退圈那會,因為一雙半鳳眼宜古宜今名聲大燥,但黑子喜歡叫我蛇精。
我當年的熱度很高,所以黑粉也很多,可如今,我己經退圈十二年了,我的黑粉竟然還這麼活躍。
但更讓我痛到窒息的是,我的女兒,竟然敢恨我到這個程度。
手機自手中滑落,我抬眸,看到電視屏幕上自己臃腫的身軀,隻幾秒,我便狼狽的撇開眼。
十二年,改變了一切,曾經的風光不在,我己經變成了一個普通到讓人憎惡的老妖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