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自己五年的真心付出,卻喂了狗。
五年前,楚凡還是平平無奇的小職員,而我已經成為了公司的副總。
我看他工作努力上進,對他還是挺看好的。
對楚凡有更深的交集是在有次應酬,我喝醉了。
從嘈雜的包廂出來,打算醒醒酒清醒一下。
這時卻走來了幾個混混,預對我圖謀不軌。
他們強行將我拉走,我已經醉的沒有了反抗能力,我當時害怕極了。
就在這時,楚凡出現了。
他勢單力薄還是跟那幾個混混撕打在一起,最後將我救了出來。
楚凡不放心我,親自送我回了家,還幫我煮了醒酒湯,照顧了我一個晚上。
我那時真的很感動,也對他有了好感。
後來,楚凡經常給我發一些關心的話。
同事們隻看到了我女強人的一麵,隻有楚凡知道我的脆弱麵。
從爸媽去世後,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愛了,我太想有個家,太想有人愛我了。
最後,還是楚凡主動向我表白了。
我那時還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們這對,沒有一個人看好,覺得楚凡配不上我,說他是個吃軟飯的。
這些話落到我的耳朵裏,我簡直快要氣炸了。
我開始動用自己的人脈,給楚凡鋪路,讓他拿下一個個大單,讓他一步步升職,讓所有人都尊重他。
後來,楚凡說他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比自己強勢。
我知道他的難處,也一頭栽進這愛情陷阱裏。
我毅然決然辭職,回歸家庭,為他洗手作羹湯,在幕後默默支持他。
我的奉獻,我的付出,終於讓楚凡功成名就。
而功成名就後的楚凡,卻把我一腳踹開了,成為了他口中的外人。
我隻怪自己瞎了眼。
陳燦看了眼時間,她已經沒時間等我的道歉了。
“阿凡,我的演出就快要開始了。
還是算了吧,其實我早就不怪念念姐了。
你也消消氣,畢竟你們是夫妻,傷了和氣不好。”
這種頂級的綠茶話術,對楚凡來說特別受用。
他立馬就露出一副愧疚且心疼的樣子。
“燦燦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會被人欺負。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現在時間緊迫,等演出結束,我一定會讓宋念乖乖的向你認錯。”
我那已經不會跳動的心臟,還是疼到說不出話來。
我很想知道,楚凡該怎樣讓一個屍體道歉呢。
陳燦在萬眾矚目的台上,彈著鋼琴,聚光燈照在她的身上,美得像一隻高貴的白天鵝。
我的腦子裏突然又浮現出,我慘死的樣子,與台上的白天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台下的楚凡如癡如醉。
我恨意的藤蔓,開始肆無忌憚的生長。
我死不瞑目,憑什麼殺害我的凶手,卻過得有滋有潤。
表演結束,楚凡就送上了鮮花與擁抱。
眾人也投來了羨慕的眼神:“陳燦你好有眼光啊,男朋友不僅長得帥,還深情。
我記得你的每個演出,他都有出現誒,甚至都不遠跑到國外來。”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不自覺就笑了出來。
我到現在才知道,以前楚凡都會定期去一趟國外的原因了。
他跟我說是去出差,甚至在我生病需要他時,他還是毅然決然的拋下我,然後隨意的讓助理給我安排了一個護工。
我被病痛折磨,他在台下為他的白月光歡呼。
楚凡演了將近五年的戲真的挺辛苦的,終於在半年前,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回來了。
他終於不再演戲了,露出了他的真實麵目。
他應允了陳燦可以隨意出入家裏,在正主麵前瘋狂挑釁,豪橫的更像是這裏的女主人。
當然,楚凡都會無條件地站在她那邊,他說我小心眼,他們隻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親如兄妹。
陳燦的版本是,他們是青梅竹馬,是彼此的初戀,可是家境懸殊,陳燦的父母反對他們在一起,強行讓他們分開。
愛了五年的人,我一直都在說服自己,麻痹自己,還以為楚凡心裏還有我的一點位子。
直到他親手殺死我的愛貓,將我塞進籠子裏,我才知道,這五年來,我有多麼的可笑。
楚凡一開始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他一直都在利用我,把我當人生的跳板。
現在他終於配得上他的白月光了,我也不會再成為他的阻礙了。
倆人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幸福地手牽手,回了家。
楚凡一進門就吩咐吳媽做陳燦愛吃的菜:“我們燦燦表演的這麼辛苦,肯定要好好犒勞一下。”
可吳媽依舊驚魂未定,嘴裏還一直喃喃著:“好可怕......太太死的好可怕......”
剛剛還一副笑臉的楚凡,瞬間氣得夠嗆,一掌重重地拍到了桌子上。
“吳媽,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是宋念讓你這麼說的嗎?
她可真夠歹毒的,連自己都詛咒。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說著,他就往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的怪味,不斷的串出來,楚凡忍不住直幹嘔:“宋念你讓我覺得惡心。”
我笑了,等會兒還有更惡心的呢。
楚凡還是忍住了,一路走到底。
他終於被籠子裏的“怪物”嚇得癱到了地上。
他連看第二眼的勇氣都沒有,就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