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我路過咖啡廳。
卻意外見到男友正在跟他的小青梅坐在臨窗的座位上你儂我儂。
這就是他告訴我的,今天要加班,要陪重要上司一起談生意?
我親眼看到他把象征結婚意義的戒指戴在秋念念纖細的手指上。
原本我以為那是買給我的。
是我想多了。
原是我不配!
——
很晚,我坐在家裏。
久久無法入眠。
數著時間,快要到十二點了。
魏澤濤掐著時間,緊巴巴的趕了回來。
帶著微熏的酒意。
魏澤濤撫著我的肩。
說道:“歡兒,今天事情多。”
“回來得晚了一點。”
我見到他的脖頸處,還有一朵“梅花印”。
衣服上,還殘留著幾絲紅頭發。
那是秋念念的發色。
看來,他們玩得很開啊。
我甩開他的大手。
怒道:“很好。”
“你的上司會給你種梅花。”
魏澤濤一愣神。
他知道,自己的謊言,己經敗露了。
“歡兒,我沒敢跟你說實話,隻是怕你生氣而己,還不是為你著想。”
“秋念念可是把初夜給了我的女孩子。”
“她今天過生日,我怎麼能不好好的陪她呢?”
哦,秋念念過生日就得好好陪。
都陪到床上去了?!
可是,魏澤濤根本就忘記了。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啊!
我早就準備好了蠟燭,蛋糕,生日禮物。
專門等著跟心愛的男朋友共渡一個值得懷念的生日。
他卻給了我狠狠的一記耳光。
我早就在他的衣服口袋裏發現了戒指。
本以為,魏澤濤是要向我求婚的。
著實高興了一陣子。
沒想到,那卻是他為秋念念準備的生日禮物。
就因為秋念念是處 女?
對,秋念念把初夜獻給了他。
讓他可以堂堂正正做一個“男人”!
而我這個舊貨卻不配得到他的愛。
這許多年,我無數次的暗示魏澤濤。
盼望了四年,期待了四年,也失望了四年。
本以為,今天是我的大日子。
卻成了一塊笑料。
“分手!”
我大聲的嘶吼著。
隨即,便向裏間的臥室奔去。
我不想再根魏澤濤多說一句話。
他傷透了我。
這些年,為了他,我放棄了升職。
我們何家,全力助他事業發展。
而他呢?
口口聲聲以我不是處 女為理由。
對我PUA。
讓我自卑,讓我活在他的陰影下。
讓我自我貶低,喪失自我價值。
今天,他更加的過份。
當著我的麵前出軌。
難道我是上天許給他魏澤濤的舔狗嗎?
“啪”,我一腳踩空。
摔倒在台階上。
好疼。
我想著,魏澤濤會追上來。
他會安慰我,撫慰我。
嘿,沒有。
他連向我多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他手裏把玩著手機,
絲毫不在意我的去留,
也許在他看來,
我提分手的舉動隻是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此時我的心,涼了大半截。
......
半睡半醒之際,我收到了奶奶的微信。
“囡囡啊,你終於要出嫁啦。”
“奶奶把祖屋過繼到你的名下,為你傍身。”
“能看到乖囡囡過上恩愛,幸福的小日子,奶奶死也瞑目啦。”
奶奶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親人。
她己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大概,吊著一口氣,隻是為了能扛到我結婚那天。
祖屋,是窮苦的奶奶這輩子最大的財富。
為了能讓我多一些依靠。
奶奶卻把她最值錢的財產,過給了我。
那天,我以為魏澤濤終於準備向我求婚了。
我第一時間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奶奶。
可是......
我撫著己經摔得紅腫的腳踝,好一陣鑽心的疼痛。
我不敢把真相告訴奶奶。
我怕她扛不住。
老人家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
我不想做個不孝的孫女。
......
又是一天。
很晚,魏澤濤找到了我。
他把一瓣榴蓮放在桌子上。
“歡兒,這是我專門給你買的。”
“好餓,去,給我做飯。”
看著那榴蓮,很明顯,是被吃過一半的。
榴蓮嗎?
如果我沒記差的話,那是秋念念最愛吃的水果了。
而我,榴蓮過敏。
真是天大的諷刺。
魏澤濤一心記著前女友的口味。
卻根本不記得,我這個跟她同甘共苦四年的女朋友,對榴蓮過敏。
我一邊撫著腳根,想讓疼痛減輕一些。
更重要的,我想讓魏澤濤能注意到我。
我真的很疼。
他卻仰在沙發上。
“切”了一聲。
“裝腔做勢。”
好吧,是我在裝。
我讓他煩了。
剛剛會過他的小青梅,怎麼餓著肚子回來的?
我說道:“對不起,你去找秋念念給你做飯吧。”
“我不方便起身。”
魏澤濤猛的坐了起來。
一臉的怒氣。
“何歡,你怎麼這麼小氣。”
“你總是對念念懷有敵意。”
“她可是把初夜獻給我的女孩子。”
“我答應過她,要對她好一點。”
我己經無語了。
冷戰。
我扶著牆角,走到臥室的床上。
艱難的躺下。
魏澤濤依然沒有半點重視我的意思。
他在客廳裏不停的拔弄著電話。
在發著微信。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在跟秋念念聊得火熱。
隨後,他穿戴得整整齊齊。
又出門了。
在走出房門的那一刻。
魏澤濤給我丟下了一句話。
“歡兒,雖然你不是處 女。”
“但是我會盡量......”
我躺在床上。
怒喝道:“魏澤濤,你給我住口。”
雖然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己經不是處 女了。
但是,這也不能成為他終日掛在嘴邊的借口。
魏澤濤“嘿”了一聲。
摔門而出。
我忍著疼痛,一個人,獨自淩亂。
......
我睡得並不踏實。
眼皮總是在跳。
我還想給魏澤濤一次機會。
四年的光陰,我四年最好的青春。
總是不想錯付。
噩耗傳來。
奶奶,走了!
我覺得天都塌了。
三天的時間,我一直在操辦奶奶的葬禮。
整整三天,魏澤濤沒有露一次麵。
我試著聯係了他一次。
我說:“澤濤,奶奶沒了。”
“你方便跟我去一次葬禮嗎?”
魏澤濤連一秒都沒有猶豫。
“不方便,我答應了......”
接著,魏澤濤轉換了話術。
“最近公司有點忙。”
“等我忙過這一段,再想辦法去露個麵。”
好敷衍。
親情是可以彌補的嗎?
我在魏澤濤的朋友圈裏,看到了兩隻牽著的手。
一隻,屬於魏澤濤。
另一隻,戴著戒指。
那隻手,我雖然不熟悉。
卻看得出,那戒指正是魏澤濤送給秋念念的。
好吧。
這就是你的工作。
你的工作,就是陪秋念念。
奶奶一直就想見一見她未來的孫女婿。
魏澤濤就是這樣做的?
那張截圖配文:在愛情的世界裏,隻有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
這語氣,分明出自秋念念。
......
直到處理完奶奶的後事。
我才發現,我的腳,己經無法再支撐我身體的正常行走。
我住院了。
在我住進骨傷醫院的第二天,魏澤濤才發現,我並不在家裏。
而這兩天,我卻看到,他和秋念念的朋友圈不斷的更新和互動。
魏澤濤拿著禮物來到病床前看我。
我想,是不是要再給他一次機會?
也許,他還是有心呢!
魏澤濤的臉上,有著幾分的愧疚。
“歡兒,對不起。”
“我這幾天出差,真的沒有注意你的傷勢己經惡化到這種程度。”
我“恩”了一聲。
態度上,沒有顯示出我的心緒。
他出差嗎?
忙到連一個電話都不會給我打。
忙到好久不回家。
直到發現我不在家裏,沒有人給他做飯。
才想起給我掛一個電話。
“歡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一點小傷,居然搞得這麼嚴重。”
似乎,他在怪我。
把一個腳踝扭傷,搞到要住進醫院的地步。
是我小題大作嗎?
我說道:“奶奶走了。”
“為了忙活奶奶的後事,我不得不出麵。”
“再累,再受傷,我也要送好奶奶人生的最後一程。”
魏澤濤的臉上,現出了幾絲的驚訝。
卻並不含半點的悲傷。
“她,沒有了?”
“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讓我也去見老人家最後一麵。”
言語間,頗有幾分責怪我的意思。
我懶得再跟魏澤濤爭辯。
是我沒告訴他嗎?
在我給奶奶辦葬禮時。
他正在跟他的小青梅遊玩。
我送奶奶最後一程的時候。
他還號稱忙著開會。
他不是不知道。
而是不在意。
我隻是淡淡的回道:“行。”
“有機會,你自己去她老人家的墓前慚悔吧。”
魏澤濤聽出了我話裏的怨氣。
臉上現出了尷尬的神色。
故意叉開話題。
把那盒精致的禮物遞到我的麵前。
“給,歡兒。”
“我知道你喜歡這款衣品,特意挑給你的。”
看著那盒子,是巴黎時裝周的訂製款。
禁不住的,我心中多少還是湧起了些微的暖意。
接過了盒子,我撫摸著那高奢的盒裝。
以前,我就多少向魏澤濤透露過。
我喜歡這款衣裝。
可是,他卻以各種理由回拒了我。
“都是老夫老妻了,不用那麼浪費。”
“買什麼買呀,有這錢,我帶你去旅遊不香嗎?”
旅遊嗎?
好吧。
旅遊也是蠻浪漫的。
可是,真到現在,也沒有等到魏澤濤真正帶我去旅遊那天。
不過,這次他能送我心儀的禮物,也算是有心了。
我心想,也許,我們的愛情還有救。
我打開了盒子。
哪知,那盒子裏卻蹦出一條巴掌大的蜘蛛。
“啪。”
蜘蛛那鬥大的口,在我白嫩的皓腕上,咬出了一大道的血印。
立刻,我的手腕便一片的青紫。
我痛苦的大叫。
這蜘蛛,有毒!
我大叫:“醫生,醫生,救命!”
片刻,醫生來到了房間。
醫生幫我處理了傷口,打了解毒素。
好狠啊!
我向魏澤濤大吼著:“你這是要殺了我嗎?”
“不想跟我在一起,我們分手就好啦。”
“我不攔著你跟秋念念的好事。”
魏澤濤慌了神。
“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也不知道盒子裏是那種毒蛛啊!”
接著,魏澤濤馬上打電話給秋念念。
“喂,念念。”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藍色的衣服嗎?”
“要我把那衣服送給歡兒。”
“怎麼就換成了蜘蛛?”
我的心,瞬間跌到了穀底。
我還以為魏澤濤對我安著什麼好心。
原來,他的心意,隻不過是秋念念不願意接受的禮物。
所以,他才送到我這裏。
我還真是太高看了他。
電話裏,秋念念嗲聲嗲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放心,我是有分寸的。”
“那是微毒蜘蛛,死不了人的。”
“我隻是跟她開個小小的玩笑。”
魏澤濤長出了一口氣。
向我說道:“瞧,歡兒。”
“念念還是很善良,很有分寸的。”
好一個善良,有分寸。
我實在無法忍受。
大喝道:“魏澤濤。”
“馬上在我麵前消失,滾!”
“我不善良,我沒有分寸。”
“找你的秋念念去啊。”
魏澤濤的嘴角,彎起了一個極大的弧度。
充滿了不耐煩。
“何歡,你越來越像潑婦了。”
“念念她還小,你跟她一般見識幹嘛 ?”
“你就不會讓著她點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