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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爸媽偏心龍鳳胎的哥哥時,我隻當他們是重男輕女。

可隨著小妹的出生,我才知道他們隻是不愛我。

他們理所當然地為哥哥和妹妹搶走我的一切,卻把罪跟禍推給我,害我慘死。

後來,我重生了。

於是……

爸媽讓我把我設計的遊戲包讓給了哥哥,我給了,並在遊戲包裏裝了木馬。

爸媽讓我把學霸男友讓給了妹妹,我也給了,還額外讓全校給他們送「祝福」。

這一世,我是顆地雷,誰踩我炸誰!

......

「張梨,你哥評選優秀大學生就差個那個遊戲開發包,你給他怎麼了?」

「她從小到大不一直這樣,喜歡跟我們搶東西。」

「張梨,我讓你把那個破遊戲包給你哥你聽到沒?別以為你不吭聲就沒事了,這事就這麼定了,一會兒你哥去你屋裏拷遊戲包。」

我茫然看著一桌子豐盛的菜肴,聽著爸爸媽媽和妹妹罵罵咧咧的話,有些恍惚。

我不是被他們害死了嗎?

車子從身上碾過的疼痛,仿佛還能感受到。

許是見我許久不說話,爸爸有些氣急,隔著桌子把筷子摔在我頭上。

筷子砸到頭的悶痛感讓我回神。

如此熟悉的一幕,我很確定,我重生了。

重生在即將升大三的暑假,被爸爸威逼將我嘔心瀝血創作的遊戲軟件讓給張翊淵。

前世,張翊淵是學渣,爸爸媽媽怕他大學畢不了業,就偷偷篡改跟張翊淵是龍鳳胎的我的誌願,把我的一本改成三本,讓我和張翊淵同學校同專業,就為了讓我幫張翊淵做作業補習。

大三開學前的暑假,他們又習慣性地威脅我把剛做出來的遊戲開發包讓給張翊淵,但那次我怎麼都不肯妥協。

我跟他們據理相爭,說遊戲開發包是我申請出國留學的代表作,對我也很重要。

爸爸媽媽黑著臉,表麵沒再說什麼。

私下裏他們卻讓張翊淵偷偷拷走我設計的遊戲包,刪除了我電腦裏的備份。

不知情的我以為是自己誤刪,憑借記憶重新寫出遊戲包,向自己心儀的學校提出入學申請,以至於後來國外的學校查出兩份幾乎一模一樣的遊戲開發包,哥哥麵臨取消優秀大學生稱號,我麵臨被取消入學資格。

當時爸爸媽媽是怎麼做的呢?

他們急不可耐地找到學校幫哥哥做證。

「這遊戲是我兒子設計的,我親眼看著他在暑假,一點一點寫出來的。」

「是張梨看她哥寫的遊戲小程序好,張梨抄的她哥的東西!」

那天,我在學院領導麵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搶走,自己更是被親生父母釘在了恥辱柱上。

從辦公室出來,我崩潰地問他們為什麼這麼偏心,明明是我的東西,為什麼要幫哥哥搶走,還要反過頭來咬我一口?哥哥是他們的孩子,難道我不是嗎?

媽媽眼中有愧疚閃躲,爸爸卻一巴掌打到我臉上。

「你還有臉提,當初你要是主動把遊戲包給你哥,還會有這些事嗎?」

媽媽見狀立馬將我護在懷裏,讓我別跟爸爸計較,然後問我幫妹妹織的圍巾好了嗎?

多好笑,哪怕在我最難受最崩潰的時候,他們想著的依然是哥哥和妹妹。

可恨他們這樣對我,前世我還一直想和張翊淵張意涵爭他們的寵愛,痛苦了一輩子。

在意想爭是痛苦的根源。

這輩子我看開了,不愛我的人,我也不愛。

這輩子,我隻愛自己。

我抬眸看向坐在身邊的家人,淡淡出聲。

「好,給哥哥。」

媽媽以為我是被他們說服,驚喜地往我碗裏夾了青菜。

「阿梨這樣才對嘛,咱們是一家人,該互相幫助才對。」

爸爸氣順了不少,嘟囔了句我沒事找事。

一家人開始和氣地吃飯,仿佛我才是造成這場鬧劇的罪魁禍首。

我勾起薄涼的唇,瞥了眼張翊淵和張意涵碗裏一人一根雞腿,默默把青菜夾了出去。

我先回臥室,在遊戲包裏植入木馬程序,然後關了電腦。

張翊淵拿硬盤來拷我的遊戲包時,隨手朝我扔來一個他早已不稀罕的遊戲機。

「謝禮。」

遊戲機剛扔到我麵前,張意涵就跑進來,一把搶了遊戲機。

「哥哥,我要玩這個,你不許給張梨。」

我看著倆人一前一後的行為,不覺想起前世發生過一件事。

大三寒假,我為了找設計遊戲的靈感問張翊淵借這個遊戲機玩。

可張意涵聽到了,也說想玩,爸媽知道後,遊戲機毫不意外地被張意涵帶走了。

隻是第二天,遊戲機壞掉了。

誰也不承認是自己弄壞的,為此張意涵在家大吵大鬧,說一定是我嫉妒她有遊戲機我沒有,故意弄壞遊戲機。

我解釋遊戲機不是我弄壞的,可爸爸看著被拆成零件的遊戲機,卻一腳把我踹的老遠。

他惡狠狠地罵我:「張梨,你搶完哥哥的東西,又來搶妹妹的,你是不是見不得家裏有一點安寧?」

那天,我被爸爸踹斷一根肋骨,像隻死狗趴在地上疼得爬不起來。

媽媽卻心疼的摟著失去遊戲機的張意涵,無比厭煩地罵我。

「你做姐姐的,弄壞妹妹的遊戲機不道歉就算了,還趴在地上裝模作樣給誰看?」

「張梨,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我的目光在張翊淵和張意涵之間徘徊。

前世我一直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中,明明我和張翊淵是龍鳳胎,可因為他是男孩,從小我就要讓著身為哥哥的他。

好吃的好玩的都緊著他先玩,我隻能玩他剩下的,家裏的活卻都是我做。

剛開始我還跟爸媽抱怨,說他們偏心。

爸媽每次都會訓斥我,說哥哥是男孩子,男孩子怎麼能幹家務呢?

我信了,安靜的把家務活都幹了。

直到妹妹張意涵出生。

張意涵六歲時,我帶她玩過家家做家務。

被媽媽看見,她一巴掌打我胳膊上,說我是個當姐姐的,竟然不讓著妹妹,還支使她幹活。

我摸著被媽媽打疼的胳膊,歪著腦袋不太理解,明明是他們說的,女孩子都要幹家務的,況且張意涵都六歲了,我五歲他們就讓我幹了。

可等我把心裏委屈講出來,爸媽又說我小肚雞腸,每天隻盯著哥哥妹妹的事情嚼舌根,一點都不懂得謙讓。

嗯,張翊淵是男孩,所以要寵著。

張意涵最小,所以要寵著。

所以身為老二的我,不配得到愛,活該被無視,活該被搶走一切。

不過,不配就不配吧。

反正上輩子得不到的,這輩子我不想要了。

我瞥了眼跟奪寶似的張意涵,「你稀罕撿他玩剩的東西就拿走,反正我又不稀罕。」

張意涵一愣,剛剛搶到遊戲機的欣喜仿佛被風吹散了。

她把門一摔,扭頭就走。

但沒多久,外麵就響起媽媽的咆哮聲,她讓我過去跟張意涵道歉。

正在拷遊戲包的張翊淵抬起頭,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張梨,你什麼意思?你要不樂意把遊戲包給你哥就說,你衝涵涵發什麼火?」媽媽不問緣由,第一反應就是罵我。

我把遊戲機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平靜地問媽媽。

「張意涵想跟我搶遊戲機,我讓給她了,她覺得我不和她搶,她失去了搶到東西的快樂所以不開心,這也是我做錯了嗎?媽媽,不如你告訴我,以後我該怎麼做,以後我該和她搶還是不和她搶?」

張意涵聽到我的話,憋紅了臉。

我媽也被我問的僵在原地。

沉默許久,她又開始罵我:「張梨,我讓你讀書,不是學這些歪理來反駁我的!」

我點點頭,跟她道歉。

「行,算我錯了。」

然後又看向張意涵,也和她道了歉。

「張意涵,對不起。」

他們幾個像見了鬼一樣看著我,我則直接回了房間,打開了電腦開始構思新遊戲。

反正過完這個暑假我跟他們就再無瓜葛了,不相幹的人,還是少產生矛盾為好。

這輩子,我一定會出國留學,徹底擺脫他們這座泥潭。

開學在即。

媽媽像過去兩年每次開學前一樣,跟我講家裏的難處,說他們供三個孩子讀書壓力太大,這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還得我自己解決,讓我體諒她的難處。

我瞥了眼張翊淵和張意涵大包小包的行李,看了看自己手中單薄的小破包,並沒拆穿張翊淵從不做兼職,卻在學校大吃大喝的真相,也沒說張意涵一櫃子洛麗塔裙的事。

我擠了17個小時的綠皮車,剛到學校,媽媽就和前世一樣打電話給我,說張翊淵不會幫張意涵整理東西,張意涵急哭了,讓我趕緊過去看看。

張意涵今年剛考上大學,爸媽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地,為了方便我和張翊淵照顧她,給她填的誌願都是我和張翊淵就讀的城市。

隻是她的學校在城南,我和張翊淵的學校在城北,坐公交過去要兩個小時。

前世我心裏憋了氣,卻始終沒問媽媽,為什麼張意涵和張翊淵比我後出發,卻比我先到學校,也沒問媽媽,當年她幫張翊淵報道收拾東西,她離我那麼近,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有沒有想過我一個女孩子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獨自負責一切是什麼感覺。

可前世我還是不顧勞累,趕過去幫張意涵收拾東西。

但收拾衣服時,我不小心把張意涵某條洛麗塔裙的蕾絲花邊勾脫絲了,害的張意涵大哭,媽媽聽到張意涵哭心疼的不行,前後三次打電話因為這個罵我。

「阿梨,你還在聽嗎?」

媽媽的聲音喚我回神,我伸了個懶腰。

「嗯,但是我的火車晚點了,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下車,綠皮車,你也知道,經常晚點。」

「你還在車上?那涵涵怎麼辦呢?」

「媽媽,車上信號不好,我先掛了。」

我摁了電話,簡單收拾好行李後,開始繼續構思我的新遊戲包。

此後兩天,我媽又打來幾次電話催我去看張意涵,我說我沒錢要先做兼職賺到錢才能坐公交,我媽就給我微信轉了10塊錢,說她查了去張意涵學校的公交費是5塊,一來一回的交通費她出了,也被我找借口推了。

但後來每當我寫程序厭煩時,我都會打開微信看那過期的10塊錢轉賬記錄,每次看完我都會燃起鬥誌。

得轉多少次10塊錢,才能夠張翊淵吃一頓飯,才能夠張意涵買一件洛麗塔裙呢?

給張翊淵和張意涵多少錢不需要思考,給我轉錢卻要一毛一毛摳著算。

也許這就是家人和外人的區別。

張梨,你沒有退路的,你隻能靠你自己!

在學校的生活,我壓縮所有能壓縮的時間,用來設計遊戲和攢錢。

三個月後,我正抱著電腦啃麵包時,張翊淵的電話打到了我手機上。

他知道我剛拿了8000塊的國家勵誌獎學金,跟我哭訴他吃不起飯,讓我接濟他。

我勾了勾唇,想到前世發生的事。

前世張翊淵也是這樣跟我賣慘,他跟我哭訴好幾天沒吃飯了,求我借他錢。

到底是哥哥,他又哭嚎的那麼慘,我於心不忍拿了五百塊給他,可是他嫌少,說我拿8000塊卻隻給他500塊是打發乞丐。

當時虧我好脾氣地跟他解釋,說我讀大學爸媽沒給過一分錢,這些錢是我來年的學費生活費,我自己都得一毛一毛摳著花。

可張翊淵不信,他打電話回去告狀,跟著我媽打電話過來就罵我白眼狼,連親哥哥都不幫。

我被她罵的生氣,直接掛了電話。

我媽見硬的不行就跟我來軟的,先是跟我道歉說剛說話急了,又說她手頭沒錢,讓我先給張翊淵5000塊,過些日子她會還我。

我媽信誓旦旦的保證,可那5000塊我再沒見過。

甚至於後來張翊淵用我的遊戲包獲得優秀大學生稱號後,把遊戲包賣了十萬塊,被人忽悠去賭博,變得爛賭城性的事被爆出來時,她又把遊戲包的事和這件事翻出來。

說當初要不是我把遊戲包給張翊淵,張翊淵根本就不會沾上賭,他後來想戒賭,要不是我又給了張翊淵5000塊,他根本不會泥足深陷賠的傾家蕩產。

那5000塊反而成了他們口中製裁我的權柄,他們一家認定我是罪魁禍首,我該替張翊淵還債。

他們將張翊淵欠的巨額債務甩給我,害我最終被張翊淵的債主逼死。

想到前世他們對我蝕骨吸髓的狠絕,我直接掛了張翊淵電話。

跟前世一樣,媽媽很快因為張翊淵打來電話,講來講去又搬出那套借錢理論。

這次我接了電話,乖乖答應下來。

然後掛斷電話,用錄下來的我媽那一番話去找我和張翊淵的大學導員,替張翊淵向導員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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