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業後，我為了賺錢養家，去酒吧做兼職酒托。

結果，那一夜，我終生難忘。

......

我所在的公司一夜之間人去樓空，我和幾個來上班的同事麵麵相覷，無奈隻能先回家。

可我老公去年從工地的腳手架上摔下來，失去勞動能力。

現在，我又失業了，我倆一下子陷入窘迫之中。

我做夢都想著賺錢。

這天，我在手機上翻看招聘信息。

一條信息一下子吸引住我。

“誠聘銷售人員，品牌酒，提成高有底薪，工作時間彈性，工作地點高大上。”

下麵的薪資待遇，寫了20000--沒有封頂。

我心動了。

我撥了對方的號碼，簡單聊了幾句，對方讓我明早九點去東方大廈麵試。

為了給對方留下好印象，第二天我特意化了淡妝，穿上職業裝，乘公交車去了東方大廈。

麵試官叫王月，三十多歲，看上去幹練又精明。

她上下打量我。

眼睛在我的傲人之處盯了好一會兒，露出一絲詭異神情。

“劉小姐，我們這是高檔的品牌酒，對相貌和身材有很高的要求。”

“你的相貌沒有問題，但是身材？你介意脫去外套嗎？”

我猶豫一下，但房間裏隻有我和她兩個人，再說我裏麵還有吊帶衫。

我點點頭，脫去了外套。

我大學的時候，是足球寶貝拉拉隊的隊長，身材一直都保持的非常好。

結婚後，身材稍微豐潤一些。

但依然纖腰一把，豐碩依舊，曲線分明。

王月走過來，圍著我轉兩圈，眼神突然在我的屁股上。

我雖然是少婦，但臉臊紅起來。

王月笑眯眯的看著我。

“不錯，條件很好，晚上就可以過來上班。”

“今晚？”

“怎麼？不想幹？“

王月立刻冷了臉。

“你是來搗亂的吧！”

我急的趕緊擺手。

“不是，不是，我是真心想找工作的，隻是我沒想到這麼快，我以為跟別的公司一樣，還得回家等通知呢。”

王月又露出一絲笑。

“好好幹，以你的條件，一晚上收入過萬，不是問題。”

晚上六點，我準時來到東方大廈。

王月說，工作地點以抽簽的方式分配，這樣可以保證最起碼的公平。

避免因為地勢的好壞，導致員工的消極怠工。

我的運氣不錯，抽到鬧中心生意最好的酒吧，據說一晚最少可以賺兩萬多。

老公的醫藥費不用愁了，我家的餐桌也能上點新鮮水果了。

我籲了口氣。

接過王月遞過來的工作服。

當時又臊的滿臉通紅。

上衣是一件小背心，鬆緊程度，簡直就像滿月的嬰兒穿的。

一條超短的小皮褲。

我看別的姐妹換上。

這，這能穿嗎？

“喲，來這種地方上班，還在這裏裝清純。”

一個抽到地勢不好的姐妹，撇著嘴嘲諷我。

“別這樣說啊，人家這長相，這身材，可能是哪個富家小姐來體驗生活的呢。”

譏諷立刻引來一陣大笑。

王月狠狠瞪了她們一眼。

“都是為了生活，說話積點德。”

她看著我。

“如果接受不了，現在走，還來得及，但隻要穿了這身衣服，想回頭，除非……”

她底下的話沒有說完，但狠戾的眼神讓我不由打個冷戰。

那些譏諷我的姐妹，也立刻噤了聲，縮著頭跑開了。

我緊咬下唇，猶豫著。

想想在床上躺著，因為沒錢買藥，隻能硬忍疼痛的老公。

我紅著眼圈，走進更衣室。

“哇。”

走出更衣室，外麵那些姐妹一個個瞪大眼睛。

“難怪王姐會護著她，原來真是撿到寶了。“

“男人最喜歡這樣的。”

“那個小腰，天哪，我要是男人，我一夜都不舍得放開。”

……

我在老公的工地上，聽過男人開黃腔，我以為也隻有男人才會這麼猥瑣，沒想到這些女人開起來，更是肆無忌憚，毫無遮攔。

我的臉燙的生疼，甚至連脖子也開始紅起來。

“嘖嘖嘖，哪個男人能躲過。“

我越發不好意思。

“以前公司也有一個，不過那個太青澀，比起劉惠……”

我豎起耳朵。

真的也有跟我一樣臉蛋身材的女人嗎？

但王月突然冷冷說道。

“你忘了老板交待的話！”

“你是不是也忘了，咱們公司的規定！”

那個姐妹立刻滿眼恐懼，抬頭看看屋頂，立刻垂下頭，一聲不吭。

我也忍不住抬起頭，但隻看到一片天花板。

“好了，時間到了，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大家今晚多賺錢。”

我外麵套著風衣，跟在那些姐妹後麵。

走出門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

這一腳踏出去，我可能就踏上一條不歸路。

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

沸騰酒吧。

外麵的裝修風格很彭克，搭著年代的印跡。

但走進最裏麵的一道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差點把我震了出去。

門口的迎賓看到我，立刻恭敬的彎下腰。

“你好，請問美女幾位？”

“我來上班的。”

我猶豫要不要脫掉外套。

酒保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向我外套裏麵鑽。

“今天怎麼換個新人？”

酒保推著我，向中心的台子抬抬下巴。

“趕緊過去，大老板都等急了。”

身上襲過一陣涼風，我下意識的想拉一下衣襟，卻發現外套竟已經被酒保拉掉。

此時的我，有一種赤身站在眾人麵前的感覺。

“愣著幹嘛，已快去啊。”

酒保又推了我一把，順手在我腰間掐了一把。

“真軟和。”

大老板是一個禿頂的老男人，胖而油膩。

他的旁邊有一個中年男人，滿臉陪笑說著什麼。

一抬頭看到我，中年男人立刻拉下臉。

“幾點了，怎麼才來，趕緊陪張老板喝幾杯。”

胖男人嘴巴大張，小眼睛閃著綠光。

我想，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肯定會把我連骨頭都吞掉。

“果然是個極品，人間尤物。”

張老板一把拽住我，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我知道，這後麵發生的事情，

“好好陪張老板聊聊天。”

中年男人走了。

張老板直勾勾盯著我，絲毫不掩飾眼神之中的欲望。

我想到經常看到的那些新聞，生了警惕。

他遞過來的酒和飲料，我都偷偷倒掉。

他開的黃腔，我也不接口，隻是澀笑。

我以為他會對我動手動腳。

但他隻是摸摸我的胳膊，我的手，最多摸了兩下大腿，就再沒有什麼進一步的行為。

陪他坐了大概半小時。

這期間他點了兩瓶最高檔的酒。

張老板站起身，拉著我的手：“小姑娘不錯，不錯，下次來，我還點你哈。”

說著話，又往我的手心裏塞了一張紙，就走了。

我展開那張紙。

竟是一張十萬塊的支票。

這，就完了？

我就這樣賺了十萬塊？

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接下來，有幾桌客人點酒。

我拿著樣品去推薦，但也隻賣出去幾瓶，算一下提成，最多賺個500塊錢。

比起剛才張老板的消費，簡直是天差之別。

夜裏十二點，我可以下班了。

從酒保那裏要來外套，我剛穿好，酒保遞過來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

“姐妹，今天收入不錯吧？”

我知道規矩，我想把提成分一些給酒保，但支票實在沒法分。

我接過水喝了兩口。

“謝謝你，等我把支票兌開，會把你的那份轉給你。”

酒保嘿嘿一笑。

“不用，那是給你的，我們自有我們該得的，早點回去休息，路上注意安全。”

我感謝的點點頭，走出酒吧。

酒吧前門有幾輛出租車在等著。

我加快腳步，走向其中一輛。

剛上車，我還沒說話，就感覺頭上一沉，竟然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