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花粉嚴重過敏,但因血型特殊,必須要去省醫院注射特定脫敏針。
為此我特意搭乘老婆的航班,隻想讓兒子盡快得到救援。
但她卻執意要等遲到的白月光,拒絕讓飛機起飛。
我質問她,她說:“大家都是乘客,既然飛機能等你,憑什麼不能等他!”
“阿川還要給嬌嬌慶祝生日,十分鐘而已,不會出事的!”
可等我們抵達醫院後,醫生卻說錯過了最佳救援時間。
僅僅隻差十分鐘,兒子就成了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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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冰冰,快點關艙門!快!”我看著旁邊因失血過多臉色發白的兒子,對著老婆怒吼道。
而老婆堅決不肯關上艙門,隻因她要等遲到的乘客。
她是這架航班資曆最深的乘務長,就連機長都要喊她一聲冰姐,所有人沒有她的命令下都不敢動。
“孟河,大家都是乘客,憑什麼飛機能等你,不能等其他遲到的乘客!”老婆還在執意要等最後一位乘客登機,無論如何也不肯關上艙門。
這時,兒子睜開眼睛,氣息微弱地問我:“爸爸,俊俊好困,好想睡覺。”
我握著他的手,拚命在喊:“俊俊不能睡覺,睡覺就見不到媽媽了,媽媽還要給俊俊買奧特曼呢!”
兒子聽到奧特曼玩具,眼睛亮了一些,但仍是控製不住地想要合起來。
見狀不妙,我趕緊衝到老婆身邊,想要再次勸她讓航班起飛。
結果老婆直接擋在艙門口,放下狠話:“我這是一視同仁!平等地對待每一位乘客!”
旁邊的空姐也在勸說:“冰姐,我們已經等半小時了,最後一位劉恒川乘客已經過了登機時間......”
遲到的乘客居然是劉恒川。
是老婆的竹馬,也是她的初戀。
瞬間我的腦子一片空白,聯想到老婆不肯讓飛機起飛隻是單純為了等初戀。
我一字一句地問道:“所以你在等的人是你的初戀?”
老婆不耐煩地說:“他也是乘客!我有義務對他履行責任!”
“阿川還要陪嬌嬌過生日,十分鐘而已,不會出事的!”
但現在距離兒子過敏已經過去一小時,飛機再不出發,就真的要錯過最佳治療時間。
既然老婆不肯關上艙門,那我自己關!
我用盡全力想要關上沉重的艙門,可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推動一分,艙門就好像一座大山屹立不倒。
手指也因用力過度而泛白,額頭上的汗不斷滴落。
老婆像是旁觀者看著這一切,她知道我不可能推動艙門。
就在這時,遠處的廊橋慢慢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是提著漢堡,手捧咖啡的劉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