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一直在等我回複的上司回了個電話,“宋總,我接受外派。”
之後三天,我都約見了我的離婚律師,起草離婚協議。
三天後的晌午,陸承州才回家。
看到我在家,他愣了幾秒,“醫生說可以出院了嗎?怎麼不叫我去接你。”
我將牛奶一飲而盡,“你忙。”
他似乎這才意識到,此時的他是一名徹夜未歸的丈夫,“昨晚加班,太晚了就在公司睡下了。”
他將一個橙色禮盒遞給我,徑自把蓋子打開,“補的生日禮物,看看喜歡嗎?”
我瞟了一眼,“嗯”了一聲。
陸承州臉色變得難看,“你什麼意思?我好心給你送禮物,你這敷衍的態度擺給誰看?”
我拎起沙發上的包,“那是因為,同品牌同款同色號的包,你去年就送過了。”
陸承州臉色晦暗,眼中閃過一絲心虛,“對不起,我忙到昏了頭......”
我自然知道他不是昏了頭。
許雲暖更新的動態裏,她穿著“H”家的限量款禮服,伏在陸承州肩頭,“你說25歲值得最好的,所以就算要3倍配貨,你也未曾猶豫分毫。”
“我想說,25歲的我也超好......玩哦。”
我很確定,這個過季的包,就是那件禮服的配貨之一。
我不想糾纏,就對他說,“沒事,恰好明天盈盈結婚,禮物單上加個包,她應該會開心。”
陸承州收起內疚,笑得輕鬆,“我睡一覺,下午早點出發。”
盈盈是我最好的朋友,難得跟我開一次口,想借陸承州的勞斯萊斯幻影做婚車,那是她未婚夫的夢中情車。
陸承州一口答應。
去往b市的路上,陸承州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許雲暖帶著哭腔的聲音。
“陸總,你快來救救我!”
“我前男友把我綁在車上,對我動手動腳,我好怕......”
陸承州將車急刹在馬路中央,“別怕,把定位發給我,我馬上到。”
下一秒,將車子掉頭往城內方向。
我叫住他,“陸承州,盈盈在等我。”
“我們幫她報警可以嗎?警察比我們離她更近。”
陸承州語氣很差,“你沒聽到小暖在哭嗎?你沒有同情心嗎?萬一她被欺負了怎麼辦?”
我收斂了情緒,“我不反對你去,隻是,車子給我,你打車去可以嗎?”
“這是盈盈的婚車,我......”
陸承州將車急停在路邊,“你看這裏能打到車嗎?再說這個車你能開?磕碰到了你負責嗎?我看你就是嫉妒小暖比你年輕漂亮,要她也經曆你經曆過的,你心裏才平衡是吧?”
我的心被狠狠刺痛,還沒開口,陸承州留下一句“下車,你自己去!”後,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