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保胎當晚,陸承州的秘書發了一條動態。
我的婚房裏,許雲暖穿著我的睡衣,與隻裹著一條浴巾的陸承州親密交杯,身後的桌上擺滿了各種菜肴。
配文:人比菜硬。
我評論,“記得做好措施,他沒戒煙酒。”
陸承州說許雲暖隻是上來借浴室,指責我心臟看什麼都臟,罵我自私狹隘又惡毒,嚇哭了許雲暖。
許雲暖發來一張用過的小雨傘照片挑釁,“ 老女人,你拿什麼跟我爭?”
我扯掉手上的住院手環,爛黃瓜而已,爭什麼?這胎,我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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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手術台上,醫生最後跟我談話,確定不要了嗎?
陸承州的電話恰好打進來,一開口就要求我給許雲暖道歉。
“小暖被你嚇得不輕,總是哭,人都憔悴了。”
“你懷著孕,我就不要求你上門了,小暖現在就在我邊上,你好好給人家道個歉,這事就算了。”
我還以為,他記起今天是我的生日,良心發現,打電話來求和。
原來,是為給許雲暖出頭啊。
我輕笑,“對不起,我沒想到許小姐年紀輕輕,就有承受可能會生出癡呆兒的勇氣,是我狹隘了。那,我祝你們得償所願?”
陸承州幾乎咆哮,“你一個孕婦說話這麼惡毒,就不怕報應在孩子身上嗎?”
他的態度自然到好像他隻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孩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父親的詛咒,小腹處傳來陣陣墜痛,不斷有溫熱的液體湧出。
醫生惋惜地搖了搖頭,“要保,也保不住了。”
我咬著蒼白的下唇,眼淚從眼角劃下。
他一定是知道,被生下來,才是他的不幸,所以他選擇離開。
醫生說今天丙泊酚斷貨,做不了無痛,但我這個情況,必須馬上清宮。
我清楚地記得,冰冷的金屬鉗整整鉗了01下,每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入骨入髓。
胚胎一點一點被拿掉,我對陸承州的愛意也消散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