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到女兒要高考了,即使我有萬般痛苦卻還是要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傅西洲回來後和女兒兩個人在客廳討論著功課,我則在臥室沒有出門。
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明明他曾經是那樣愛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西洲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濕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間:
“怎麼了?聽女兒說你晚飯都沒吃,要減肥了?”
我勉強勾起唇角反問道:
“你覺得我該減肥嗎?”
傅西洲沒有察覺到我的試探,像是往常一樣裝模作樣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道:
“可以,腰再細一點兒就好了。”
“開玩笑的,老婆,這都生氣?”
見我不做聲,傅西洲急忙補充道。
“你喜歡多細的,像徐南風那樣細的嗎?”
我不受控製地脫口而出,傅西洲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他放開抱著我的手,走到衣櫃前解著領帶:
“這個名字你已經連續三天提起了,有完沒完?”
“我都告訴你這是經理的老婆了,還懷著孕呢,你讓我開除她就算了,現在還不依不饒的。”
“我很累,沒時間陪你搞這套。”
說完,他把襯衫換下隨便扔到床上轉身進了浴室。
我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自嘲地笑了起來。
原來在他眼裏,他自發地讓我有安全感的舉動都是被逼的。
在他眼裏,我是那個不依不饒的女人啊。
到底什麼時候,我在他眼裏成了一個瘋子?
我死死咬著下嘴唇,用力將要溢出眼眶的淚水逼退,走過去撿起被他隨意丟在地上的領帶。
沒了。
早上我特意貼上去的很小的貼紙此刻消失不見了。
解領帶並不會讓貼紙掉落,除非有人是故意的。
幾乎是一瞬間,徐南風笑意盈盈的臉就出現在我腦海。
我攥著領帶不斷用力。
兩人已經到了脫領帶的地步了嗎?
在哪?辦公室嗎?床上?
我不受控製地不斷幻想著兩人親密的場景,幾乎要讓我崩潰掉。
“媽媽。”
女兒突然出現在門口,看向我小聲喊道。
我一愣,下意識地將領帶藏到身後,強打起精神笑道:
“怎麼了?”
“我有題目不會,你能幫我看看嗎?”
我點點頭跟著她走到她的臥室。
很簡單的題目,按理說女兒應該會的,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耐心講解著。
講完,我側臉看向她卻發現她正發著呆,我敲了敲她的頭:
“媽媽講題呢,聽懂了嗎?”
“媽媽,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我點點頭溫柔地看著她:
“怎麼了?”
女兒欲言又止,看向我的眼神躲躲閃閃,半晌才小聲道:
“昨天我們班有同學生病,老師讓我陪她去醫院。”
“我在醫院看到了爸爸和一個姐姐。”
“她們去了,婦產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