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西洲堅持了四年,用一封又一封信求來的人。
結婚十幾年,我到現在還記得每一封信的內容以及“愛你的西洲”落款。
所以我從不質疑真心。
直到我看到【文件傳輸助手】彈出消息:
“到公司了嗎?我和寶寶都想你啦。”
............
美國和中國時差2個小時。
我和傅西洲可以說是過著黑白顛倒的生活。
但他為了配合我的作息,將所有工作堆積到中國的深夜做,順應著我的時差和我同步頻率。
每天他都會給我寫一封信,落款永遠都是“愛你的西洲”。
整整四年,一千四百六十二封信,每一封都是滿滿的兩頁紙。
我們堅持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堅持不下來的異國戀,並且結婚了。
我看著身旁熟睡的傅西洲,即使已經結婚十幾年了,他還是日複一日地抱著我入睡。
肚子突然有些疼,我起身想要下床卻被傅西洲一把拉住:
“老婆,去哪?”
我心中滿是甜蜜,小聲地溫柔道:
“去廁所。”
“我陪你。”
我怕黑,傅西洲一直都知道。
每每我晚上起夜,他總是第一時間驚醒然後睡眼惺忪地站在廁所外陪著我。
上完廁所,我困意全無,側躺著看著傅西洲漸漸陷入深度睡眠。
我想,我真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老公十幾年如一日的愛我,女兒乖巧聰明,如今肚子裏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或許,是老天開眼了吧。
曾經在美國留學時家裏突然家破人亡,我想要尋死卻在傅西洲的陪伴下堅持下來了。
得之我幸。
第二天一早,傅西洲如往常一樣讓我替他熨好西裝,在我額頭印下一吻出門上班。
回頭,還在吃早餐的女兒笑眯眯地看著我:
“肉麻死啦,媽。”
我彈了她一個腦瓜崩,剛要說話就發現傅西洲的文件落在桌上了。
我急忙拿起文件出門,正巧看到車駛去的背影。
真是粗心。
我打車來到公司,前台的人見到我驚訝道:
“夫人,怎麼今天突然來了?”
我揚了揚手中的文件:
“傅總落下文件了。”
“交給我吧,您回吧。”
莫名的,前台的殷勤讓我覺得奇怪。
我收回已經遞出的手,抬腳朝辦公室走去:
“我自己去吧。”
“夫人!”
前台還在身後喊著,喊得我莫名心慌。
推開辦公室的人,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正坐在辦公桌上幫傅西洲整理著領帶。
我渾身血液好像倒流了一樣,眼前畫麵的衝擊力讓我整個身子都搖搖欲墜。
“老婆,你怎麼來了?”
傅西洲眼尖地看到了我,站起身扶著我走到沙發坐下,滿臉的溫柔。
“你在幹什麼?”
我穩了穩心神問道,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重。
傅西洲還沒開口說話,那個女人就轉過身看向我笑意盈盈地鞠了一躬:
“夫人好,我是傅總的新人秘書徐南風。”
我眉頭一跳,傅西洲接著開口:
“這是經理的夫人,讓我給她安排一個悠閑的職位養胎,畢竟懷孕了在眼皮子底下經理才會放心。”
他的話打消了我的疑慮,心中稍稍鬆了口氣。
“你多大呀?”
看著眼前的女孩年齡比女兒大不了幾歲,我隨口問道。
“夫人,我二十歲了,剛懷孕,三個月。”
二十歲,剛好比我女兒大了兩歲。
我點點頭,看著徐南風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肢出門。
傅西洲這才放下架子,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老婆,你懷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