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賀年沉單手吸著煙，默不作聲。

賀舟然看向他，「你也應該去看看阿嫣，看看她心裏是怎麼想你的......

「年沉，阿嫣對我們是有怨恨的，這已經無法改變，我們隻能盡量彌補她......」

我揉了揉眼，聽到了關鍵信息後，就臉色平靜回了房間。

賀年沉在不久後也來找了我。

彼時我剛吃完早飯，在花園裏曬太陽，許清玲本來也和我一起。

但在我表麵開心，內心卻冷漠叫她滾的極大反差中，還是沒能呆下去。

紅著眼眶離開了。

賀舟然沉默地向我走來，我剛睜眼，就看見他滿臉的胡須和消瘦的臉龐，眼睛布滿血絲。

似乎一夜沒睡。

對上視線的那一秒，他啞聲叫我：「阿嫣。」

我坐起身，笑容燦爛，「二哥，你站那幹嘛，過來啊。」

賀年沉聽話地過來，在我麵前蹲下的那一刻，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他的眼眶變得通紅，淚水不斷落下，聲音哽咽：「阿嫣，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笑容不減，握住他也在發顫的手，細聲安慰，「二哥，我早就不恨你了，你也不必對於我的事耿耿於懷。」

賀年沉見狀回握住我，隻是下一秒，他又鬆開了。

【真想你去死啊。】

他愣愣看著我。

「二哥，起來吧，我不恨你了。」

【去死吧，去死吧，賀年沉，隻有這樣，才能抵消我的十年。】

「二哥？」

【去死吧。】

同一道女聲在他腦海和耳中不斷交替，語氣截然不同，一個充滿關懷，一個擠滿怨恨。

賀年沉拍打著自己的頭，緊緊盯著我。

在確認我哪個是我的心聲之後，他想到什麼，終於落寞地笑了。

「好......」

我笑：「二哥在說什麼呢？大哥的婚禮就要來了，你可一定要去參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