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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被岑遇當做金絲雀的第四年,我忍不了了。

我將他在我屋內擺設的花瓶全都摔碎,發泄著不滿。

突然,樓下的大門響了,我抬頭看了眼時間,這個點應該是他小叔回家的時間,我不敢再繼續摔,甚至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上一世的記憶攻擊著我,讓我害怕極了他小叔,如果把他比作貓,那我比老鼠還不如。

我縮在角落看著滿地的玻璃渣子瑟瑟發抖,連房間的門什麼時候開的也沒有在意到。

「怎麼,以為回來的是我小叔,不敢摔了?」

岑遇捏起一塊花瓶碎渣,拿在手指上細細摩擦著,碎片一斜,他的手立刻冒出了一個血泡。

血從他的手指滑落,我覺得紮眼,扯了塊毛巾給岑遇:「你自己包一下。」

他的臉色緩和了些,甚至有些愉悅,把手伸過來:

「你給我包。」

我沒有猶豫,三下五除二在他的手指上繞了幾下,然後嚴肅地看著岑遇。

他被我看的不自在,「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岑遇,你放我走吧。」

他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放你走?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可是費盡心思跟我到岑家的,現在想走就走?」

我笑了笑,凝著他好看的眉眼:「那你娶我。」

他愣住,顯然想不到一直想要逃走的我,現在竟然要嫁給他。

我接著說著,「你既不肯放我走又不肯娶我,一直這樣拖著我,不好吧?我比你大,我耗不起了。」

岑遇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和目光陰鷙的他對視。

「我說過,我不可能娶你。」

「而且你信不信,我前腳放你走,後腳你就會被我小叔派人抓走,人間蒸發。」

2

我沒有回答,因為岑遇說的對,他小叔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小動作。

我費勁心思接近岑遇隻為了找他小叔的犯罪證據。

可岑遇卻一直對我不冷不熱。

我既沒法開口讓他幫我,又逃不走,所以我隻能逼他娶我或者主動送我離開。

而且,我也不想再繼續利用岑遇了。

我咬咬牙,索性和他攤了牌,「我根本不是因為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的,岑遇,我一直都在利用你。」

在接近岑遇的時候,我隻當他是個助我報仇的棋子。

可我卻想不到日日夜夜的相處下來,我狠不下心了。

他的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被一直緊緊盯著他臉的我看的一覽無餘。

「所以你逼我放你走,是不忍心利用我了嗎?貝錦,原來你也有心啊。」

岑遇唇角勾了勾,看起來像是自嘲。

「我不會放你走的,相反,我可以讓你繼續利用我。

但是作為交換,你要告訴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不敢說。

他們是叔侄關係,我不能說。

盡管他們表麵再不和,但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我搖搖頭。

他站起身,留下一句「你也太沒誠意了。」

然後轉身出了房間。

再進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張協議。

上麵寫著我和他的交易:我可以讓他幫忙,同樣,我也要幫他扳倒他小叔,幫他成為岑家的董事。

我瞟了一眼,幾乎沒有猶豫就簽了字。

因為我的目的也是扳倒他小叔,我們恰好不謀而合。

他看著我簽了字,滿意地撫摸我的臉,慢慢湊近我。

我往後躲著。

這個動作引起了岑遇的不滿,他一把把我撈進他懷裏,強勢地親了我一下,然後越吻越深。

「岑遇你做什麼?我們剛剛簽了協議的。」

他意猶未盡地抬起頭,把我摁到床上,「協議有說我不能親你?有說我們分手嗎?」

好像沒有。

見我愣住不說話,岑遇唇角的笑意更甚。

他的手探進我的衣服裏,遊走在我的背上。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我的脖頸,我頓時沒了力氣去推開岑遇。

也就在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意識即將崩塌的時候,樓下響起了停車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開門聲。

岑遇的動作頓住,把扣子係好。

「飯應該做好了,我先下去,你等會下樓。」

然後翻身下床出了房間。

3

我整理了下情緒,換了件衣服後也下去了。

岑遇和他小叔岑蕪祁端坐在餐桌上兩頭,岑遇示意我坐到他側邊。

靠近岑蕪祁的側邊是他的妻子,叫江婉。

岑蕪祁看起來對江婉並不上心,反而江婉正一股腦地給岑蕪祁夾菜。

但是他一口都沒吃,而是直接換了個盤子。

察覺到我打探的視線,岑蕪祁抬頭看向我,目光幽幽,眼神裏透著凶相。

前世的記憶攻擊著我,我下意識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岑蕪祁殺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

岑蕪祁隻比岑遇大七歲。

他從岑家最不被在意的私生子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一定是做了許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而我的爸爸,也是他的墊腳石之一。

4

當年我爸爸在岑家公司裏當高管,被還僅僅是個分公司總經理的岑蕪祁利用。

他許給爸爸五百萬的報酬,當時媽媽生病急需要錢,爸爸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短短五年,我爸拚死拚活助他上了高位。

可在岑蕪祁當上董事的第一件事,就是滅口。

爸爸出事那天,是我的生日,那年我16歲。

他出門的時候,還特地囑咐我,「小錦,照顧好媽媽,爸爸這次出差回來了就辭職,帶你和媽媽去國外治病。」

我們一家人都對未來的生活滿懷希望。

可到下午,等來的卻是爸爸的死訊。

爸爸坐的轎車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起了火,活活燒死在了一條小路上。

而小路的旁邊就是一條河。

爸爸一向是坐車後座的,所以他不應該會被卡住腳。

也就是說他應該是有時間跑到河裏自救的。

幾天後爸爸的葬禮上,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岑蕪祁。

他麵無表情地冷眼看著爸爸的遺像,整個人矜貴又難以靠近的樣子。

岑蕪祁低頭和別人說了些什麼,我和媽媽就被帶到了他的麵前。

「你是貝錦?」

我點點頭,不敢看他。

他沒有在意我的態度是否夠尊重,直接讓人塞了張500萬的支票給我。

「我許給你爸爸的,現在給你,帶著你媽媽走吧。」

我哆哆嗦嗦地拿著那張支票,眼淚啪嗒啪嗒掉到支票上。

這不是支票,這是我爸爸的命。

我好想問他,為什麼偏偏是在他登上高位後,爸爸就恰好出了意外。

但胳膊擰不過大腿,16歲的我對他來說猶如一隻螞蟻。

沒過多久,媽媽決定帶我出國,收拾爸爸的遺物的時候,在床底發現了一個日記本。

通過爸爸的日記,我才發覺,爸爸的死絕不可能是個意外。

是岑蕪祁過橋拆河害死了爸爸。

20歲這年,我和媽媽回國,我去了岑蕪祁的公司應聘。

靠著優異的表現我很快入職了,並且一步一步接近了岑蕪祁。

並且找到了他設計殺害我爸爸的證據。

可他真的太小心了。

在拿到證據的最後一刻,我還是被發現了。

那天晚上我跑回家要帶著媽媽跑,被他帶的人攔在了家裏。

那些小混混把媽媽關進了臥室裏,折磨完以後,光著扔到了大街上,連塊蔽體的席子都沒有。

而我則是被帶到了岑蕪祁麵前,他正是用現在這個眼神看著我。

「我讓你走,是給你們母女倆機會,看來你並不想活著。」

他陰鷙的目色滲著寒意,我直直對上他的目光。

「岑蕪祁,做虧心事是會有報應的,我們一家全都死在你的手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眼神一撇,我的臉就被旁邊拉著我的人打出了血。

最後我被放了血,成了幹屍,扔進了大海裏喂魚。

我們一家的冤屈也隨著我的慘死被海水一並吞噬。

可沒想到,我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了16歲。

這次,我沒有選擇直接接近他,而是把目標放下了他的侄子岑遇身上。

5

我低下頭,不再看他。

拿著勺子的手卻忍不住用力。

想起上一世爸爸連塊渣都沒有留下,還有媽媽被淩辱的樣子,我就恨不得把岑蕪祁碎屍萬段。

我好恨,真的好恨。

岑遇突然握住我的手,溫聲道:「不舒服嗎?」

我紅著眼對上他擔憂的目光,點點頭。

沒等他說話,岑蕪祁就打斷了他:

「你們在一起也有幾年了吧?」

岑遇點點頭,「四年。」

岑蕪祁優雅地擦了擦嘴,掃視一眼我和岑遇:

「四年,該結婚了。」

岑遇聽這話後,放開了我的手。

「小叔,她的身世哪裏配得上我們岑家。」

「配不配得上,看你們的感情了。」

岑遇冷笑一聲,一副不屑的樣子:

「能有什麼感情?就當個情人而已。」

聽了他的話,我心裏有些不舒服,可我能說什麼?

畢竟是我一開始就帶有目的的接近岑遇的。

他把我當什麼,都是他的事,隻要他肯幫我,情人也無所謂。

簽了那個協議以後,岑遇更是大膽。

以前隻是聽說他在外麵找女人,可現在他竟然直接帶進了家裏來。

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那個女人。

「喲,這是誰呀阿遇?」

不是那種濃妝豔抹的類型,反而是清純小白花那種。

她正坐在沙發上吃岑遇給她剝的橘子。

不遠處站著看熱鬧的岑蕪祁。

他看上去在那站著人畜無害的,其實一直在盯著這邊的修羅場。

我看岑遇沒有回答,替他說道:「保姆。」

女人聽到我這麼回答,鬆了口氣,卻沒有打消懷疑。

「那你把桌子上的垃圾收了吧,再給我擦擦鞋,不小心撒上水了。」

我看向正給女人倒水的岑遇,他沒抬眼看我,淡淡說道:

「讓你怎麼做你就做,你不是保姆嗎?」

我剛要去收桌上的垃圾,就被岑蕪祁的聲音打斷了動作。

「保姆,跟我來一下。」

然後他邁著大長腿往後院走去。

我看到岑遇倒水的動作僵了一下,然後繼續倒水。

我倒是想看看岑蕪祁找我做什麼,把垃圾扔進了垃圾桶後小跑著去了後院。

剛打開後院門的時候,我沒看見岑蕪祁。

左右找他的時候,我突然被岑蕪祁從身後框住。

然後把我抵到了旁邊的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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