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的父親是個爛賭鬼。
每次出去賭都會把我和妹妹鎖在家裏。
這一次,尤其長。
我和妹妹把家裏所有能入口的東西都吃了,快餓死的時候,是宋城砸破了窗戶給我們送吃的。
宋城用他的早餐錢救了我和妹妹的命。
也成了我灰暗生活裏唯一的光。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呢?
從宋城的生活中開始出現一個女人。
在家時,他會時不時對著手機的聊天界麵傻笑,會對我說的話心不在焉。
我會在他的襯衣領口發現女人的口紅印,會嗅到不屬於我的香水味。
直到在一個暴雨天,我看到宋城舉著傘護送一個女人上車。
女人等不及坐在車裏就開始扯著宋城的領帶索吻。
宋城雙手捧著女人的臉激動的回應。
雨傘被風吹走、衣服淋濕都毫不在意。
那是宋城的同事—謝薇。
我開始變得不像自己,無數次的質問宋城,摔碎我們的結婚照,剪碎結婚時宋城親自為我定製的婚紗,換來的不過是宋城冷冷的一句:{林夏,你鬧夠了沒有!?}
是啊,他從來都覺得我是鬧,是閑的,是作。
想到這裏,在昏睡中我都難過的哽咽出聲。
下一秒,我就被攬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我貪婪的呼吸著那令人心安的味道,卻嗅到了梔子花的香味。
那是謝薇身上的香水味。
本能的,我趴在床邊拚命的嘔吐。
可是長時間沒有進食根本沒有東西可吐,隻是撕扯著五臟六腑生生的疼。
{怎麼還是那麼笨,永遠學不會照顧自己!}
宋城,是你說的要照顧我一輩子啊。
現在反悔的是你。
再醒來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宋城握著我的手趴在床邊正睡著。
我一點點抽出手。
宋城突然拽回我的手,被驚醒。
{林夏,你醒了!}
{還有那裏不舒服?}
我冷眼望著他。
他在我的注視下變得焦躁,雙手發狠的揉搓的臉頰。
{林夏,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確實在外地出差。}
{昨天也是剛剛回來。}
{寵物寄宿那裏說薇薇的狗死了,她一個人哭的都要暈倒了,我不放心才陪著她的。}
他怒氣衝衝的看著我,{再怎麼樣你都有妹妹小秋陪著你,薇薇卻是一個人孤零零的!}
小秋,我的妹妹小秋已經走了啊。
我蜷縮起身子,抵禦心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剛要開口卻又被打斷。
{宋總!夏夏姐剛剛醒,你怎麼就跟她發火呢}
謝薇推門進來,挽著宋城的手身子像蛇一樣攀上來。
才剛剛過了一個晚上,謝薇就不裝了。
{夏夏姐,這是我剛剛熬的雞湯,你趁熱喝。}
她俯下身子,把雞湯放在我麵前,用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林夏,你妹妹死了,你那麼需要他的時候。}
{你知道宋城當時在幹什麼嗎?}
{他正在我床上呢}
謝薇直起身子,大聲的說,{夏夏姐,人家第一次做,味道可能不是很好,你多擔待!}
我死死的盯著謝薇,一口氣頂在胸口。
抖著手將滾燙的雞湯潑在謝薇身上!
在謝薇的尖叫聲中,宋城衝上來將我從病床上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