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獻策,“依我看呐,臉也得刮花,不然她還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於是,我跪在地上,被人一刀一刀劃爛了臉,刀刀深可見骨,疼得我直打顫。
江子怡真是做足了準備,魚貫而入的婢子們,人人手上都有著不同的玩意兒。
“我哥哥正巧在衙門裏當差,什麼新奇的物件都有,我還沒見過呢,今日,正好在你身上試試。”
我不要侍衛的想法實在是大錯特錯了!
小荷此時勉強醒過來,見我被如此虐待,就準備爬起來逃走。
誰知道,被一個眼尖的答應看見了。
小荷被揪著頭發甩回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江子怡咬牙切齒,“目中無人的賤婢,還不知道誰才是這後宮之主?”
江子怡拿起一把彎刀,生生刺進了小荷的胸膛。
拔出來時,滿滿的倒刺上全掛著血肉。
如此反複,小荷很快就沒了聲息。
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我用力掙紮著,發出粗靄的嘶吼,但無濟於事。
江子怡笑著用彎刀拍拍我的臉,“喲,哭了?看來你們還真是關係好呢!既如此,這彎刀,也叫你試試吧!”
我的四肢被這彎刀洞穿。
江子怡臉色狠厲,“你們都給本宮看清楚了,這就是勾引皇上的下場!若有哪個不長眼的再犯,本宮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來人,把這賤人的手筋腳筋都給我挑了,我倒要看看,這副模樣,還怎麼發揮她狐媚子的騷氣!”
有婢子猙獰著笑容朝我走來,手裏捏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針。
“這針紮進你的血脈,加以催動,血管便立刻爆開,能生生炸開你這皮肉,血花四濺,貴妃娘娘看了一定歡喜!”
疼!
細細密密的疼,直入肺腑。
我其中一條胳膊,多年前就被敵軍一支利箭射穿過。
現在又被這針紮入,這婢子攪動著銀針,我仰天長嘯,卻又被人趁機塞了一塊兒炭。
那人用炭在我嘴上滾來滾去,陣陣灼燒的聲音響起。
“賤人,我為尊,你為卑,想騎在我脖子上,下輩子,不,永遠也不可能!”
有位美人走出來,“江姐姐,瞧這天色,想來皇上也快要忙完了吧?”
“今夜是您和皇上圓房的日子,或許,您也該回去準備準備了。”
江子怡看著自己身上被濺上的血滴,皺著眉頭拂了拂袖子。
“真是晦氣!”
我身上現在已無一處好肉,江子怡瞟了我好幾眼,都沒找到再可以下手的地方。
思來想去,她將我的兩條胳膊扭在背後,讓婢子縫起來。
“還有腿也給本宮縫起來!”
“算了,本宮自己來,更解氣!”
針線穿過我的雙臂,縫合血肉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裏更是明顯。
有幾個受不了的女子,捂著帕子,暗自吐了起來。
我忍著劇烈的疼痛,一次次昏死過去,又被生生疼醒。
針眼兒進進出出,緩慢從我的皮膚裏扯出去,百轉千回,我身上被汗浸透了,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行了,這樣也就差不多了,來人,把她給我帶到皇上麵前,我倒要看看,皇上會怎麼處置你這個狐媚子!”
我被人拖著,一路走在石子路上。
很快,路上就染滿了我的鮮血。
還沒走近宋文成,我便看到他手中一把茉莉。
茉莉是我最愛的花。
我的宮殿內,日日都有一把新鮮的茉莉。
也都是宋文成親自送來的。
宋文成看見一群人浩浩蕩蕩,後頭還拖著個血人,神色莫測。
“這是怎麼回事兒?”
江子怡盈盈俯身,“皇上,臣妾今日可受了大委屈了!”
說罷,她上前幾步,靠在宋文成肩頭。
“本來進宮成了皇上的女人,我可不知道有多高興呢,誰知道,都被那人給敗壞了興致。”
“就是這個賤婢,她不知廉恥的勾引陛下,還自稱是與您患難多年的那位沈杳杳!”
“皇上,您可得為妾身做主呀!”
宋文成的手虛虛扶著江子怡,聽著這些人說的話,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哪兒來的婢子,居然敢把自己和杳杳相提並論!”
我眼中留下兩行血淚,嘴中嗚咽著,膝蓋向前挪動,想離宋文成近一些。
宋文成看也沒看我,反而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