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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了一本日記？”

“對。”

“你也太跋扈了！”我爸氣得拍案而起。

我搖搖頭，想起視頻裏陳妍蹲在地上一頁頁撕碎日記，將他們扔進垃圾桶時那副開心得意的樣子，實在不可原諒。

這件事對我的傷害，並不比西餐廳裏親眼看見她和何奇依偎在一起來得少。

“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那又怎麼樣？你母親早死了，不過是一本日記。”

“她還是個小姑娘，不懂事。一時接受不了你扣她獎金又降她職，心裏覺得委屈，就撕了泄泄憤，可以理解。”

“你太不講理了，人家好聲好氣叫你幾聲姐，還要被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羞辱。”

“出去！”我頭一次對著我爸怒吼出聲。

他也氣極了，指著我的鼻子罵：

“你這個不孝女！非要逼死妍妍嗎？她剛才哭著說她對不起公司對不起你，不想活了。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為了一個死人留下的死物，竟然要逼死一個活人！”

“你跟你母親一樣脾氣差，你母親都得胃癌了，你也不改改脾氣！”

我不敢相信這是我爸說出來的話。

他就這麼不喜歡媽媽不喜歡我嗎？

可是媽媽活著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

我想起這些年爸爸對陳妍的奇怪態度，就因為資助多年，所以比親生女兒還親？

我百思不得其解：

“陳妍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私生女嗎？”

我爸一聽這話，立馬變了臉色。

他沉默良久，沒承認，也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