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堅信是我害死了她的白月光。
為了逼我認罪,她把我關進了用水泥砌成的墓穴。
“什麼時候把歐陽的墜崖處供出來,讓他入土為安,什麼時候把你放出來!”
“否則你就爛在裏麵給歐陽殉葬吧!”
我是被冤枉的,那個男人根本不是我害的!
但哀求沒有用,我被困在暗無天日的墓穴裏受盡折磨,最後淒慘無比地死去。
我死了,妻子的白月光卻複活了。
望著我死不瞑目的臉,妻子瘋了......
......
“老婆不要啊!”
“放我出去!”
我淒慘無比地哭泣,努力往墓穴外麵爬。
“啊!”
曲穎足足有七寸的紅底高跟鞋狠狠踩在我的手指上。
撕心裂肺的疼讓我手一鬆,身體再次跌入墓穴。
我被摔得渾身劇痛,但更痛苦的是我的心。
曲穎!
你太狠了!
居然要把我一個大活人封在這暗無天日的墓穴裏!
“還愣著做什麼?封頂啊!”
曲穎一聲令下,工人們麻利地用水泥澆鑄墓穴的上方。
很快上麵就被密封死了,隻留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氣孔,往下映照著微弱的光。
墓穴裏麵很冷,很涼,很恐怖。
除了我,隻有一身男人的衣服。
是歐陽彤穿過的。
因為歐陽彤死後還沒找到屍體,所以這墓隻能叫做“衣冠塚”。
而把我也一起封進了這水泥的墓穴,隻因為曲穎堅信歐陽彤是被我害死的。
她逼我認罪。
逼我說出歐陽彤墜崖的具體位置,好找到歐陽彤的遺體,讓歐陽彤不用暴屍荒野,可以入土為安。
“方傑你給我聽好了!我在網上查了,人不吃不喝七天不會死!”
“我上麵給你留了一個氣孔,讓你暫時不會被憋死!”
“這七天是給你最後的機會!”
“你要坦白懺悔,我就把你放出來,讓你接受法律的製裁,可能不一定會死!”
“但你要執迷不悟、負隅頑抗的話,就給歐陽殉葬吧!”
隔著水泥,曲穎的聲音有些飄渺。
“老婆!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推歐陽彤下山!你到底要我說什麼才相信我?”
我淚流滿麵地哭喊。
換來的卻是曲穎絕情的冷笑。
“都說一個人頭鐵叫不見棺材不落淚,我都把你關進墳裏了,你還嘴硬?嗬嗬,那我就等你真死了,成了孤魂野鬼後會不會後悔!”
我後悔了!
曲穎!
我後悔不該陰差陽錯救了你!
更不該自不量力地愛上你!
我本是一個外賣員。
出身貧寒農村,父母去世,無依無靠。
城市樓高、路寬、燈亮、姑娘美,但都與我這樣的打工仔無關。
我隻能蝸居在半地下的出租屋裏,每天像是螞蟻一樣為了溫飽忙碌。
直到三年前的一個大暴雨夜晚,我在江邊救了一個女人。
她很漂亮,卻失憶了,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還受了很嚴重的傷。
是我掏空了積蓄救了她的命,又收留了無依無靠的她。
她很感激我,在日常相處中和我萌發了最真摯的愛情。
我們在一起了,隻是因為她沒有身份證明,所以隻能同居,沒有結婚。
如此過了一年。
如果不是沒錢養孩子而一直采取避孕措施的話,我和她肯定是兒女雙全了。
沒想到一年後,她的父母找上了門。
原來她不是普通人,而是省城首富家的千金曲穎!
因為意外事故失蹤又失憶了。
曲家把曲穎接回去了。
她也慢慢恢複了記憶。
隻是還記不起她發生意外的經過。
醫生說事故可能是太痛苦了,所以被她潛意識刪除了。
被曲穎想起來的除了她的身世外,還有她的白月光歐陽彤。
兩人感情很好,在發生事故前都要談婚論嫁了。
而我無疑就成了最尷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