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恨意驅使著我快速出門。
但到了馬路上,汽車的轟鳴聲還是讓我有些膽怯。
每當鳴笛聲響起,我都會想起那天。
我來到了王清的生日宴,裏麵的裝飾很豪華,以她貧窮的家境,是不可能有這麼大手筆的。
保安攔住了我,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
「哪來的死瞎子,這裏沒有邀請函不能進啊。」
「看你穿的這麼窮酸,也想過來攀關係嗎?」
我沒有忘記我的任務,我裝作沒有聽見想要溜進去,還是被扔了出來。
我連連後退,用拐杖駐地才勉強站住跟腳。
來來往往的人都用大量的目光掃視我,我恨不得轉頭就走。
但是這是時間逆轉的唯一辦法了。
我剛想再闖進去,一雙手抓住了我。
他湊在我的耳邊,不耐煩地說:「你怎麼來了?」
「我想起今天是王清的生日,我想著來給她送祝福。我那天在你的手機裏聽到地址是在這了。」
他看了看四周,隻能帶我進門。
他將我放在角落,完全隱匿在角落裏。
他抓著我的手:「乖乖,你在這等著。這裏太危險了,我去應酬回來就陪你。」
說完他就轉身向著台上的王清走去。
一個女人拿著香檳走過來,就要在我的腳上踩過去。
為了不讓他發現,我硬生生挨下這腳。
我知道她是鶴鳴的秘書——江丹丹
她珠圓玉潤的,渾身的重量都壓在高跟鞋上,我的腳都掛出一片血痕,順著我的腳留在了潔白的地板上。
她把酒潑到我的臉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不僅如此,她還讓一群小姐妹圍過來,人手一杯香檳潑在我的身上。
她還安慰大家:「別怕,王清給我們下過命令了,見她一次整她一次。她又不知道是誰幹的,舉報也舉報不到我們的頭上。」
他們變本加厲地在我的身上施虐,見我不反抗更是來了興致。
用銀叉都要戳到我的眼睛裏了,見我沒有反應,還和周圍的姐妹說笑。
「你看她都不會躲的,好玩好玩!」
我將計就計,起身跌跌撞撞地就往舞台中央跑過去,路上還摔了幾跤。
邊走還邊喊:「清清你在哪啊?有人欺負我了!」
我腳上的血延伸到地麵上一直隨著我的腳步流了一地。
我絆倒在桌子上,碰倒了香檳塔和四層高的蛋糕。
現場一片混亂,我躺在一堆碎片裏瘋狂地大喊:「清清,鶴鳴,你們在哪裏?我好害怕,這裏好黑啊。」
台上還在演奏的王清和陪同的鶴鳴臉色發黑,但是又不得不走到我的身邊。
一左一右地將我從碎片之中帶離出來。
我感受到王清都在暗暗使勁,弄得我生疼。
我哇的一聲哭出來:「好痛啊鶴鳴,我的手好痛,是誰在掐我。」
全場人都朝王清看去,她隻能卸力快點將我帶到一邊。
她在我的手上用力地比劃著,「你為什麼要來這裏?你是故意要破壞我的生日嗎?」
我委屈地靠在鶴鳴身上,想要尋求一點安慰:「我明明隻是想來給我的好閨蜜過個生日,我也沒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向那邊的丹丹招了招手。
江丹丹將我拉走,我也慌張起來。
一直大喊:「鶴鳴,你根本就不是鶴鳴,你不要碰我。」
鶴鳴隻能過來先堵住我的嘴,在我的手上一字一句地寫著:「王清這邊的生日會還沒有結束,你現在在這裏我照顧不到你,我就先讓秘書送你上去了。」
他怕我掙紮,還送我上樓。
幾個女人團團把我圍住,黑壓壓的人讓我有些坐立不安。
我的實力雖然恢複了一些,但並不是可以完全看得清。
她們將我帶到二樓的欄杆旁,樓下的賓客們都在自顧自地幹事,沒有人注意到上麵。
隻有鶴鳴揣著口袋平靜地看著我。
他朝上麵點頭示意,我的後背收到巨大的推力在二樓摔了下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