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中途,蘇悅收到一條消息,她突然調轉了方向。
蘇悅轉頭看了我好幾眼後才略帶心虛地開口:
“現在醫務室應該關門了,還是去周尋那裏拿醫藥箱更快點。”
我並不是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隻是因為失血頭腦有些發脹,我無心計較,隻是催促她:“快點吧。”
我沒想到蘇悅開車到了我們婚房的樓下,她竟然讓周尋長住在了這裏。
她迅速下車並交代我:“等我一下,馬上下來。”
我仰靠在座椅上,意識開始漸漸模糊。
等我被凍醒時,已經是半夜了。
此刻傷口已經結痂,不過因為流了太多血,我半條手臂幾乎麻木。
我跌跌撞撞地走下車,被路邊的好心大哥注意到,這才被平安送回了家。
回家後我才看到兩個小時前,好友發來的一條視頻。
視頻中,周尋緊靠在蘇悅旁邊,正在和蘇悅的一群好姐妹們喝酒。
有一個女生不小心碰到了周尋的手,立馬被蘇悅瞪了一眼,蘇悅轉而將周尋拉得離自己更近。
其中的保護之意不言而喻。
在似曾相識的情境之下,我感覺心臟好像猛地被揪了一把。
我依然記得那天的夜晚,原本應酬到了半夜,我剛回家準備睡覺,就被蘇悅拉起來陪她去參加姐妹聚會。
我那時很高興,以為蘇悅要將我介紹給她的朋友,哪怕身體不太舒服,依舊強撐著宿醉的身子去了。
可到了那裏蘇悅卻隻把我當服務生,指示我給她的姐妹端茶倒水,收拾垃圾。
在蘇悅起身去上廁所的時候,她的其中一個姐妹將手放在我胸膛上,笑著說:
“蘇姐對你也太差了吧,要不你跟我怎麼樣?”
因為蘇悅的態度,她們竟然將我當成了蘇悅養在外麵的小情人。
我急忙推開她,卻被從頭澆下一瓶紅酒。
“給臉不要臉,裝什麼啊!”
蘇悅回來時剛好見到這一幕。
她的姐妹立馬轉變風向,說我試圖騷擾她,我慌忙解釋,卻得到一記冷眼。
“夠了!你還嫌不夠丟臉?”
蘇悅非但沒有相信我,甚至親自打電話把我送到了警局。
我在警局蹲了一天一夜才等來她的保釋。
後來我才知道,那一天一夜蘇悅一直陪在周尋身邊,幫他一起攻克新出的一款競技遊戲。
事後蘇悅隻用一句淡淡地搞錯了便將我打發。
我一旦再提,她就會煩躁地說:“陸時延,你非要得理不饒人嗎?我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沒空跟你掰扯這些小事!”
如今再看到視頻裏蘇悅對周尋明顯維護的眼神,我的一顆心開始漸漸冷卻。
即使已經很疲憊了,我還是撐起身子開始打包蘇悅留在家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