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杳無音訊的半年後,我的丈夫和孩子終於想起了我。
他們火急火燎找到我閨蜜,隻為了讓我回去照顧他懷孕的白月光陸倩倩。
閨蜜說我已經死了。
丈夫卻滿臉不屑:“別以為玩消失我就會原諒她拉倩倩下水害她流產。”
“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她伺候倩倩當賠罪。”
兒子也一臉無辜地說:“媽媽每次欺負倩倩媽媽都會不理我和爸爸。”
可他們不知道,我早就死在了半年前。
......
穿著西裝的男人帶著一個軟糯的小男孩來到我閨蜜的咖啡廳。
這個男人就是我的丈夫白旭。
他滿臉不耐煩,眼神冰冷地環顧四周。
“我不找她,她還真不回來了,以為一直躲著,倩倩就會原諒她嗎。”
小白川拉著白旭的衣角,可愛的麵容吐出的字卻那麼讓人心寒。
“沒事的爸爸,找到媽媽後讓她照顧倩倩媽媽生弟弟,倩倩媽媽肯定會原諒她的。”
閨蜜一眼認出了來人,麵色一冷,甚至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白旭目光轉移到閨蜜身上,目光不悅地看著他。
一直以來白旭都很討厭我,恨不得和我沒有關係。
“韓秋月人呢?”
閨蜜淡然地調著咖啡,語氣不悲不喜。
“她半年前就因為得癌症死了。”
白旭聞言眉頭皺了起來,薄唇勾起嘲諷的弧度:“她那種人幹什麼都不行,找借口還那麼離譜。”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是不是知道了倩倩懷孕需要她照顧,提前躲起來了。”
小白川也是奶聲奶氣地說:“媽媽怎麼喜歡騙人和偷懶?倩倩媽媽可從來不說謊,而且上學還勤工儉學。”
閨蜜麵色不善,調著咖啡的動作停了下來:“你們到底是不是秋月親人?她生病了你們都不關心?反而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個小三上?”
“我真為秋月對你們感到寒心。”
白旭麵色不善地看著閨蜜,像是明悟了什麼:“秋月現在就在後麵是吧,你在為她打掩護。”
說完,也不顧閨蜜的阻攔,大步闖了進去,巡視了一圈。
就連廁所都想辦法找人幫忙看了,最後卻依然沒有找到我的影子。
閨蜜在他找我找一半的時候就不阻攔了,冷眼看著他。
“都說了,秋月已經死了,你要找她不如去地府找她。”
白旭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像一塊調色盤五顏六色的:“顧北,你也是一個成年人了,怎麼分不清是非幫著秋月胡鬧。”
見閨蜜一言不發,冷眼看著自己的時候,白旭終於大發雷霆,一巴掌拍在桌上。
“胡鬧總是要有一個限度的,你既然鐵了心要幫秋月,那麼我就把你這破地方收購了。”
“我給你一周的時間,讓秋月自己滾回來找我。”
我沒有想到,白旭居然會為了找到我,居然拿閨蜜威脅我。
說完這句話,他就帶著白川走了。
看著閨蜜的,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下去。
不能哭,哭了的話我會消散得更快,本來我還是很凝實的。
但是死後一直跟著白旭,看著他對陸倩倩的樣子,我把自己哭成了這副快消散的樣子。
我回不去啊,我已經死了。
死在了陸倩倩確診懷孕的那一天,甚至當時就隔了一個床簾。
半年前,我的癌症實在是太嚴重了,不得已住院了。
我躺在病床上咳血的時候,就聽見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倩倩,沒事不要怕,你懷孕了!”
“倩倩媽媽!我要有弟弟了!”
歡聲笑語地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人。
我微微閉上了雙眼,機器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後來我醒來,就是靈魂的樣子了,親眼看著我的屍體被抬出去。
然後就被困在白旭的周圍,走不掉也不能投胎。
當時閨蜜給白旭電話都打爆了,可是白旭聽我的名字立刻晦氣地掛斷,到最後隻有閨蜜替我操辦了葬禮。
葬禮上隻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