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懷孕之後飲食大變,酷愛吃各種蛋。
後來甚至愛上吃蛇蛋,還聲稱吃了能生兒子。
媽媽和哥哥為了滿足嫂子的要求,每日上山找蛇蛋。
我暑假回家,卻發現哥哥和媽媽帶回來過山峰的蛋!
這類蛇最記仇,哪怕再遠都會追殺偷它蛋的人!
我大驚並要家人趕緊將蛇蛋送回,卻被指責少見多怪,嫂子甚至當著我的麵得意洋洋地吃了一顆。
當天晚上,過山峰就找到家裏。
為了逃命,嫂子和哥哥竟然將我推向過山峰,讓我被活活咬死。
死後更是讓我媽作證,是我將過山峰引到家中才自食惡果。
再睜眼,我再次坐上了回老家的客車上。
這次吃不死你們算我白活一次!
......
“施家屯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帶好隨身物品......”
售票員尖銳的嗓音劃破了車廂裏渾濁的空氣,也驚醒了昏睡中的我。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茫地環顧四周,破舊的座椅,斑駁的車窗,一股熟悉的汽油味混雜著汗臭味,直衝腦門。
施家屯,我怎麼會在這裏?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上一世嫂子懷孕,開始迷戀吃各種動物的蛋。
直到有次吃到哥哥帶回來的蛇蛋,嫂子瞬間著迷,甚至還開始迷戀上吃蛇蛋!
因為蛇蛋價格昂貴,哥哥和媽媽甚至去山裏找蛇蛋來滿足嫂子的需求,那次卻帶回來了過山峰的蛋!
我那時正好暑假回家,在網上看見過科普視頻,因此認出過山峰的蛋,深知這種蛇類的可怕,勸他們快點將蛇蛋放回去。
誰知道卻引來嫂子的嘲諷,認為是我想吃才騙他們放回去。
不僅如此,還當著我的麵吃了一個生蛇蛋!
當晚那條過山峰就找上門,麵對毒蛇的陰冷威懾,哥哥和嫂子驚叫一聲,引來正好出來上廁所的我。
他們卻將我推進過山峰藏身的臥室離,將門緊緊鎖住,任由我被毒蛇撕咬,最後慘死在家中。
在警察來後,我媽更是幫著他們作證,說都是我嘴饞非要吃蛇蛋,才引來了那毒蛇,還說我自作自受。
記憶回籠,我猛地打了個寒顫,心臟像是被人緊緊攥住,窒息感席卷而來。
我慌亂地翻找著手機,日期顯示赫然是七月十五,正是我發現哥哥和媽媽帶回來過山峰蛇蛋的前一個月!
不行,我不能再走老路了!
我猛地站起身,衝到車門前,卻被司機一把攔住。
“姑娘,還沒到站呢,你要去哪?”司機不耐煩地問道。
“我不去了!”我語氣堅定,不容置疑,“我要坐返程車,立刻,馬上!”
司機愣了一下,顯然沒見過我這樣反複無常的乘客,正要開口詢問,我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遝鈔票,塞到他手裏。
“不用找了,讓我下車!”
司機看著手裏的錢,又看了看我決絕的神情,最終還是打開了車門。
我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地跳下車,頭也不回地朝反方向跑去。
我一口氣跑到路口,攔下一輛出租車,報上縣城高鐵站的地址,才終於鬆了口氣。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媽媽打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施雯雯?你這個死丫頭哪兒去了?不是說今天回來嗎!你人呢!”媽媽的聲音尖銳,帶著數不盡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