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前任寄來了他的婚禮邀請函。
五年前,他把我送進女德學院。
我被折磨致死,他卻以為我傍上大款遠走高飛,還等著我向他低頭認錯。
當我患有阿爾茲海默的外婆拿著婚禮邀請函闖進去的時候,他惡語相向:
“周曉曉不是傍上大款了嗎?怎麼讓你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他的話語如同寒冰:“老家夥,讓周曉曉快來見我,否則......”
外婆老淚縱橫,目光落在了陸明宇身上,口中低喃:
“曉曉......她......已經走了,不在了......”
......
陸明宇與程家繼承人的聯姻消息如同旋風般席卷了社交媒體,連續數日霸占熱門話題。
今天就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婚禮現場被各路媒體圍得嚴嚴實實,都想來搶到一手新聞。
司儀正引走著儀式的流程,不料一位衣衫略顯襤褸的老太太卻闖了進來。
她口中低聲呢喃著什麼,與周圍光鮮亮麗的場景格格不入。
賓客名單上盡是陸、程兩家的親朋好友及商業夥伴,老太太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目光。
“這是誰啊,怎麼進來的?”
“哎呀,這氣味......安保人員在哪兒?怎麼還沒人處理?”
“趕緊叫安保過來!”
隨後兩名安保人員跑了過來,粗魯地拽住老太太的雙臂,想要把他帶離現場。
我心急如焚,想要阻止這粗暴的行為,可我做不到。
我隻是一縷殘魂。
五年前他覺得我不懂事,不賢惠,把我送進女德學院。
在那個吃人的地方,我苦苦求救,卻毫無生路,在逃了千百次後,我還是長眠在那裏。
可不知為什麼,我的靈魂沒有消散,還徘徊在這個城市。
“等一下!”
陸明宇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優雅地台上走下來。
安保人員聞聲立刻鬆手,老太太失去支撐,倒在了地上。
我試圖伸手攙扶,隻能無助地望著這一幕指尖穿透了外婆的身體。
陸明宇走進,一身純白的西裝稱得他真的像個王子一樣,隻是他的臉上冷冰冰的,看向我外婆的眼中充滿了疏離。
老太太坐在地麵上,手中緊握著那張婚禮邀請函,嘴裏喃喃自語:
“我哪兒也不去......我不能離開......曉曉的邀請,我有請柬的......”
我已經死了五年了,我死後外婆深受打擊,沒多久就患上了阿茲海默症。
現在她腦海裏唯一還記得的,就隻有外孫女生前的笑容了。
婚禮的紅色請帖寄到家裏時,外婆努力戴上老花眼鏡,一字一頓,費力解讀著紙上的文字。
“是明明,對,是明明,曉曉心心念念的人。”
我是外婆撫養長大的,她視我如寶,這份愛意也自然延伸到了陸明宇身上。
難以想象,一位失智老人是如何一步步摸索到婚禮現場的。
“這老太太什麼來頭?曉曉又是誰呢?”
“誰曉得,別是個來攪局的專業騙子吧,就為撈點份子錢那種!”
賓客間議論紛紛,有同情的,也有冷言冷語的。
陸明宇居高臨下地望向坐在地上的外婆,眼中情緒複雜。
“原以為是哪位貴賓,原來是我那不聽話的前任的外婆。”
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冰冷的言語間夾雜著一絲不屑。
“周曉曉不是榜上大款了嗎?怎麼把你照顧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