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前一天,總裁女友送了我一輛法拉利作為訂婚前的禮物。
可我卻收到了出國留學保送通知書,在掙紮權衡一番後,我當眾和她分了手。
而暗戀她的小白臉哭著跟我道歉:「都是我的失誤是我的錯,請您不要怪罪劉總,也請不要指責她,是我對不起您。」
劉冰眼眶通紅,用滿含柔情的手輕輕為他拂去那不經意間的脆弱,溫柔地擦掉男人的眼淚。
轉而看向我的目光變得不屑輕蔑:「周琦,你真是翅膀硬了!你別忘了,你大學校園和一切的生活開銷全是我扶持的,沒有了我,你覺得你能生存得下去嗎?」
......
距離訂婚的前一天,總裁女友劉冰送了我一輛紅色法拉利。
火紅色車身打印上了女友和我名字的首個字母LZ。
光滑的車身在我指尖劃過,又看了一眼剛剛收到的出國留學保送通知書,一番糾結過後,我最終還是做了決定,選擇以平和的方式提出分手。
「我們分手吧,我不喜歡紅色,可你還是選擇了紅色,你根本不愛我。」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
陪在她身邊的小白臉臉色煞白,嚇得直接哭了。
「都是我的失誤是我的錯,這車的顏色是我選的,請您不要怪罪劉總,也請不要指責她,是我對不起您,請您不要和劉總分手。」
趙小川的話如同秋日裏最後一片枯葉,幹癟而懦弱。
劉冰眼眶通紅,用滿含柔情的手輕輕為他拂去脆弱,溫柔地擦掉他的眼淚。
看著眼前一幕,我心口一陣吃痛,如同寒風中猝不及防的一片雪花,瞬間凝結成冰。
劉冰的這份溫柔似乎從未照耀在我身上。
原來身為霸道總裁的她,竟也有溫柔的一麵。
「小川不哭,你多傻,你好心好意把你自己最愛的車子送出去,他不喜歡不是你的錯,別難過了。」
我的心口像被無形的石塊壓住,沉重得讓人難以呼吸。
她把溫柔給了小白臉,讓我認清了她根本不愛我。
光天化日,在我們訂婚前,我的女友與趙小川勾勾搭搭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她滿眼都是那個小白臉呢。
安慰完小白臉,她恍然沒了那捋溫柔:「周琦,你看看你,都嚇到了小川,他才剛滿十八歲!還是個剛剛成年的孩子,你快跟他說對不起,你這樣做讓他太傷心了。」
「而且人家好心好意為我省錢,把我送給他的法拉利替我送給了你,你不但不領情,還把他嚇哭了。」
「你讓讓他能死嗎?小川可是為了救我,為我捐了半個肝臟,若不是有他,也就不會有我,更不會有你如今紙醉金迷的生活。」
淡淡的幾句話,劉冰說得很輕鬆,聽在我的耳中是那樣赤耳,我也瞬間明白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我高估了自己。
雖然是我主動提出分手,我還是很糾結,畢竟她說的對,我現在生活中所擁有的都是他給的。
「劉冰,為你捐肝的明明是我,可你為什麼不信?」
「你別胡說八道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根本不在,是小川及時救了我,你還有沒有點臉?連屬於他的功勞你都要搶?你還是人嗎?」
劉冰為了維護小白臉,罵了我一通。
原來趙小川對劉冰來說那麼重要,並不是因為他的長相像明星,也不因為他是計算機編程天才,更不是因為他在公司混得風生水起。
而是因為在劉冰生病的時候,是趙小川割肝救了她。
可蒙在骨子裏的劉冰壓根不知道,其實救她的人是我。
我害怕她不忍心接受我的肝,便找了個借口趁著她生病出差了。
事情接踵而至,再去提及也就不那麼重要了,即使她知道了真相,也改變不了什麼。
如今回望,這些年她冷漠的目光,如同冬日裏的寒風,雖刺骨卻也讓我清醒。
「劉冰,分手吧!我們好聚好散。」
她看向我的目光變得不屑,輕蔑:「周琦,你真是翅膀硬了!你別忘了,你大學校園和一切的生活開銷全是我扶持的,沒有了我,你覺得你能生存得下去嗎?」
她冷哼一聲,繼續說:「我們之間,或許真的缺少了那份激情與默契,我也懷疑,這是不是我當初所期待的愛情,離開我你什麼也不是。」
她的話語,卻如同冬日裏的一盆冷水,讓我從頭涼到腳。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每一下跳動都伴隨著撕裂般的疼痛。
當年大學時代,我們是那麼純真。
曾經那些共度的甜蜜時光,那些深夜裏的呢喃細語,仿佛都成了遙遠的夢。
劉冰對我有恩不假,自從大學畢業後,她擔任了自家公司經理,由於工作表現優越,這些年很快坐到了總裁的這個位置。
隨之而改變的還有她的脾氣,她變得越發強勢。
我是欠了她,所以我為她捐了肝。
我長歎一聲,將一張銀行卡放在法拉利的引擎蓋上。
裏麵有她這些年給我的錢,除了日常花銷,我都存起來了,大概還有1200萬。
這一刻,說不上輕鬆,也談不上釋懷,淨身出戶,能給的我都給了,從此我和她互不相欠。
說實話,1200萬還挺糾結的。
至於那輛法拉利,我更是棄之不要,想必是我想多了,車身上的字母LZ分明是劉冰和趙小川的名字,我是自作多情鬧了個笑話。
「劉冰,我們好聚好散吧,祝你們幸福。」
「你發什麼神經,難道你真的要和我分手?」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轉身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酒店。
今天來這裏是我和劉冰訂了酒店,準備明天訂婚宴請賓客。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我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剛開門,劉冰氣衝衝走了進來,對我大聲咆哮。
「周琦!你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懂點事,訂婚宴快開始了,你別胡鬧了,今天家裏可是來了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不去現場是想讓我當眾丟臉嗎?」
她明明有鑰匙,還故意敲門!就是想告訴我,她生氣了,讓我知難而退別和她叫勁。
算是女人給男人的某種暗號。
嗬嗬!
我心裏好笑,這個女人眼裏隻有利益和她高高在上的麵子。
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訂婚弄得興師動眾,劉氏集團請了一幫的媒體記者,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她劉氏。
可這和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我已經決定離開了,還有必要顧及她那訂婚宴可笑的麵子嗎?
「我和你說得還不夠明白嗎?分手,我已經淨身出戶和你分手了,你怎麼還來找我!」
「你是不是瘋了?昨天我當你是生氣,發發脾氣很正常,我給你個台階你下來就完事了,再說了小川不是和你說對不起了嗎?你怎麼還跟我擺起架子了?」
她的眼眸仿佛深邃的夜空,星光點點中藏著不易察覺的火焰,那是不被理解的怒氣。
終於她爆發了:「別蹬鼻子上臉,我有錢有身材,追我的男人從這裏排到了巴黎!錯過這次機會後果自負,你隻有四十分鐘好好考慮一下,我在酒店等你,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說完她便揚長而去,像是篤定我會去一樣,不給我留任何反駁的餘地。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仿佛穿越了時空,是她在我需要的時候像一束光穿透了黑暗,向我伸出援手帶我走出困境。
「瞧你那傻樣,有我呢?別擔心。」
她的笑容讓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明媚起來,仿佛春日裏初綻的花朵,羞澀中帶著無盡的生機與希望。
往昔的一幕幕如同泛黃的老照片,在記憶的長河中浮現。
無數次的猶豫,仿佛要將我淹沒在情感的漩渦中,我決定去訂婚宴現場,把事情說清楚,也算徹徹底底給劉家人一個交代。
來的路上堵車,到了酒店已經晚了十五分鐘。
進入酒店大廳,已然看見劉冰挽著趙小川的胳膊和賓客交談著什麼。
主持人手持話筒在台上宣告劉冰與趙小川訂婚的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寒風不請自來,穿透我的衣衫,直抵心底。
我獨自站在那裏,周圍人聲鼎沸卻與我無關!
她的未婚夫變成了趙小川。
我明明做出了選擇,可終究還是舍不得。
記者紛紛湧上前,將話筒舉得高高的。
「總裁,我能問您一個冒昧的問題嗎?」
劉冰微微一笑:「既然是冒昧的問題,你也敢問?」
「是這樣的劉總,我聽說您的訂婚對象不是您的大學同學周琦嗎?為什麼突然變成了小鮮肉趙小川呢?」
劉冰一臉陰沉:「別提了,提起那個混蛋我就來氣,周琦背著我在外麵偷女人,這種人渣怎麼能成為我劉氏集團的女婿,他已經被我踹了。」
她不經意間看見了我,眼神深邃而冷漠!
那雙眼睛,我知道,是沉默的怒意,比起任何言語都更讓人難以承受,有些情緒,無需多言,一個眼神,便足以讓人心領神會,也足以讓人心生寒意。
「周琦!你遲到了,我給了你機會是你不中用啊!沒有按照我規定的時間出現,不過不要緊,未婚夫隨時可以換。」
周圍的記者聽到我的名字,紛紛把攝像機話筒舉到我麵前。
「周先生,請您說說,您是真得出軌了嗎?還是說這裏麵另有隱情?」
我什麼也沒說,仿佛聽不見這荒謬的問題。
自以為她即便再冷漠,也不會當眾羞辱我。
我被記者推搡間撞了一下趙小川,他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劉冰趕忙扶住了他的胳膊。
「怎麼樣?沒事吧?」
「我,我沒事。」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有些手足無措,給人一種靦腆害羞涉世未深的錯覺。
但他看我的眼神,隱約間帶著輕蔑和鄙視。
果然他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弧度,瞬間變成了另一幅麵孔。
「周大哥,我知道您一定生我的氣了,今天這個訂婚宴對劉總特別重要,請您不要給她惹麻煩,等訂婚宴結束,您要打要罵我悉聽尊便。」
那說話的語氣神態,分明是在裝腔作勢。
還故意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即便是最堅硬的心,也不免生出幾分憐愛與共鳴。
劉冰二話不說,直接給了我一巴掌。
「周琦,你是不是過分了,剛才你為什麼要撞小川,你是沒長眼睛嗎?還是說你瞎看不見?趕緊給小川道歉。」
趙小川拉了拉她的胳膊,有些怯懦:「劉總,我沒事,至於道歉就算了吧,我能理解周大哥是一時魯莽,他也不是故意撞我的。」
「我明白,周大哥一直對我有所偏見,他誤會了我和劉總的關係,才會自暴自棄出去偷女人,今天這個局麵我之所以能夠出現在這裏,也是為了幫劉總充個數。」
「周大哥,既然你來了,我也該離開了,畢竟你才是劉總的未婚夫,雖然你出軌了!劉總念及舊情會原諒你的。」
他說的倒是大義凜然。
這小白臉左一句右一句的出軌說著我,我真想把他按在地上錘他一頓。
年紀輕輕幹什麼不好,幹這種下作之事。
麵對小人,我沒有理會。
「劉冰,你呀遲早要栽跟頭,趙小川可不是你能掌控的,別被小白臉騙了,這是我對你的最後忠告,信不信由你。」
劉冰嗤之以鼻:「嗬嗬,周琦,不要自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說分手的是你,讓我遠離小川的也是你,你不覺得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
說罷,劉冰將趙小川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看樣子是想故意氣我。
無數的閃光燈劈裏啪啦,拍攝個不停。
這下熱鬧了,用不了多久熱搜榜就會是‘劉氏訂婚宴,上演未婚夫出軌戲碼,女總裁臨時更換未婚夫,到底是未婚妻劈了腿還是未婚夫出了軌?’
見媒體記者躍躍欲試,都把話筒懟到我臉上了。
「來,麻煩大家讓一讓,我要出去了。」我微笑著,這笑容看在他們眼裏應該會覺得我很狼狽不堪吧。
畢竟我沒出軌也被硬扣上了一個出軌的帽子。
沒關係,我不在乎他們的陰陽怪氣冷言冷語。
劉冰見我真要走,她急了。
「周琦!今天你要是真敢離開,我真的不會在給你機會,你可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