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上的酒味猝不及防湧入鼻息。
手腕上的疼痛快要讓我窒息。
他的酒應該還沒有醒。
否則的話,他怎麼會這樣。
我使勁掙紮,他的力氣大的驚人,任憑我怎麼掙紮都沒有辦法掙脫。
我別過頭,看著手腕上差一點就被掐住的傷痕,心上似乎被什麼重重燙了一下。
他的指尖向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覆蓋上去。
“司少!”
我急促開口。
對上他的眸子,我倉皇一笑:“還請自重。”
“自重”二字像是刺中了他,他的瞳孔猛的一縮。
“嗬。”
一道嗤笑聲輕蔑的從他的口中傳出,下一秒,我的身子就被重重甩開。
我沒有站穩,身子一下子摔倒在地。
手腕撐在地上的那一秒,我的手腕感受到了撕 裂般的疼痛。
“唔。”
我控製不住的痛叫出聲。
麵前的身影驀的向我的方向走了一步,卻又停下來。
他居高臨下:“該自重的人應該是蘇小姐才對,怕是蘇小姐弄反了對象。”
是啊。
我嘲諷的一笑。
如今的我,怎麼能對高高在上的司少說出“自重”二字。
畢竟,任誰看來,該自重的人都應該是我才對。
“止淵哥哥!”
下一秒,一道身影飛快跑出來,直直衝進司止淵的懷裏。
這些年蘇璿被蘇家嬌養,早已經沒了來時的膽怯和害怕,變得明媚又大膽。
就連一身暗黃發黑的皮膚都養的白 皙吹彈可破,一戳都像是能流出水來。
“止淵哥哥,我就是洗了個澡,你怎麼就不見了?我找了你好久呢。”
我抬起頭,正好看到蘇璿將雙臂圈在司止淵的脖頸上撒著嬌的模樣。
洗澡?
我的心臟陡然漏了一拍。
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嗎?
司止淵站在原地,走廊裏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明暗交錯,遮掩住他的神色。
“出來透透氣。”司止淵出聲。
“那你可以等我一起嘛。”蘇璿輕聲哼著,語氣中滿是撒嬌意味,“下次不許這樣了哦。”
“嗯。”
司止淵應道。
兩人一唱一和,相處自然,想來這樣的動作私底下定是做過了千百遍,全然容不下其他的第三人。
我掙紮著起身,想要悄然離開。
卻不曾想,手下的瓷磚鬆動,發出聲響。
“呀!”
蘇璿的眸子驀的轉過來,看到我的刹那,神色誇張的驚訝著,一隻手捂住張大的嘴。
“姐姐!”
我從地上起身,強忍著手腕上的疼痛,緩緩開口,“蘇小姐。”
蘇璿一臉愧疚,身子卻未曾挪動分毫:“不好意思呀姐姐,我不知道你也在這裏。都怪我,剛剛沒看到姐姐,如果看到了姐姐,我就不會和止淵哥哥——”
話說到一半,她欲言又止,偷偷瞄著身旁的司止淵,又將目光移回來,小心翼翼開口:“姐姐,你不會生氣吧?”
還沒等我開口,司止淵的手就抬起來,搭在她的腰間:“走了,不用和無關的人聊。”
聽到“無關的人”幾個字,蘇璿的眸中頓時放出異彩,可又咬住唇。
“止淵哥哥,我知道你生姐姐的氣,但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姐姐肯定也知道錯了,是吧姐姐?”
“止淵哥哥也不是小氣的人,姐姐隻要誠心道歉,止淵哥哥還是會原諒的。”
說完,蘇璿就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看著麵前拉著司止淵等待我道歉的蘇璿,我心中輕哂。
蘇璿的心思向來很好懂。
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
她不過是想要我低三下四的道歉,將我碾壓在她之下,以此來昭示自己的身份。
如此,我便讓她如願。
“司少,蘇小姐,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