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京都知道,我和秦雲川是死對頭。
結果,我嫁給了許家大少爺,而他勾搭了許家二小姐。
不到三年,許家大少爺和二小姐為了繼承人的身份打的頭破血流。
上京第一首富的許家,在家主爭奪中落敗了。
離開許家的那天,許墨庭一臉悲痛的衝過來攔住我的車,大聲質問:“沈安顏!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我一臉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冷聲道:“從未!”
身旁的人輕輕側身,露出秦雲川冷漠的臉:“別耽誤時間了,寧寧該等急了。”
我快意的望著許墨庭崩潰的臉,一點一點的搖上了車窗。
“許墨庭,嫁給你,就是為了讓整個許家家破人亡!為我姐姐報仇!”
許家被查封那天,高傲恣意的許家二小姐瘋了。
......
砰——
價值百萬的古董花瓶成了碎片,我親手剪了剛送過來的婚紗,坐在滿地廢墟裏,昂起了我漂亮的臉蛋。
“不穿鞋,腳有沒有傷到?”
許墨庭接到消息,推了會議,入門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
他隻是麵無表情的走了過來,皮鞋踩在碎片上,將我抱了起來。
絲毫不在意這些價值連城的碎片,剛剛還擺在身後的展架上。
“不喜歡這件婚紗?那再換一件。”許墨庭低頭,輕輕擦拭著我雪白的腳心。
我一把扯住他的領帶,不滿的看著他的眼睛:“許漫清要和秦雲川結婚?”
提到別的男人,許墨庭微微眯眼:“真喜歡他?”
“放你娘的狗屁!”我直接開噴,“誰他媽不知道我和他是歲對頭,許漫清是瘋了嗎!選誰不好,偏選他!存心找我不痛快是不是!”
我和秦雲川是扯破臉的死對頭。
他罵我是下京城來的賠錢貨。
我罵他是上京城中的紈絝敗類。
隻要是秦雲川的生意,我勢必要插一手,不給攪黃了不罷休。
凡是我出現的宴會,他總要出現,冷嘲熱諷讓所有人知道我沈家私生女的身份。
曾經有人不長眼的打趣,說我倆是相愛相殺。
不出三天,就被我倆一起出手,整到全家跪地求饒。
所以,許墨庭非常討厭我和秦雲川的名字放在一起。
那些打趣我倆的家族,都收到了他的警告。
所以,我罵的越狠,眼前的男人就越高興。
“許漫清這個小賤人,一定是想給我這麼未來嫂嫂下馬威!我非刮花她的臉不可!”
我氣得跳起來就要往外走,結果被許墨庭一把撈回懷裏。
許墨庭蹲在我麵前,無奈的看著我:“漫清好歹是我妹妹。”
“就你蠢的把人當好妹妹,她可沒把你當哥哥!”我滿臉的譏諷。
恰到好處的點出許墨庭心裏的陰暗,看著他涼薄的眼眸,我當然知道見好就收。
畢竟,我可是這個世上,最了解許墨庭的人了。
我氣哼哼的一挑眉,嬌媚的倚在他的懷裏,手指輕戳他的胸膛:“你一定要把許漫清踩在腳底下,不然秦雲川豈不是要爬到我頭上!”
許墨庭就喜歡我這副又辣又嬌的樣子,寵溺的摸著我的肚子:“都聽我寶貝的。”
我投入許墨庭的懷抱之中,依戀的蹭了蹭:“阿庭,我隻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和我們的寶寶......”
“你放心,漫清越不到你前麵。”許墨庭輕輕摸著我的腦袋,語氣涼薄,“你不想秦雲川入許家,他就進不來。”
聽著耳邊深情的話語,我垂下了眼眸,嬌羞的說道:“阿庭哥哥,你對我最好了!”
沈家早就破產了,這些年我在上京囂張跋扈,招惹了不少仇家。
有一堆人放話說要玩死我。
誰知道,我竟然攀上了上京第一首富。
這些人硬生生的把嘴裏這口氣憋了回去,貓著腰向我賠笑臉,生怕許墨庭找他們麻煩。
背地裏卻朝我吐口水,說許墨庭對我不過是玩玩。
畢竟,我沈安顏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
對此,我嗤之以鼻。
這些人就是想讓許墨庭玩玩,也得有那個資本才行。
不到三個月,許墨庭就為了我放棄聯姻,放棄了許氏總經理的位置。
高調對外宣布,要娶我做一生一世的妻子。
整個上京都感歎許家出了一個癡情種。
隻有我知道,許墨庭把我當成了他自己的倒影。
他是許家的私生子,我是沈家的私生女。
更巧的是,在下京的時候,我家和他家住對門。
我見證了許墨庭整個童年,他也見證了我最不想讓人知道的一麵。
幼年的這點情誼,令我成了他反抗許家聯姻的重要工具。
至於許墨庭喜不喜歡我?
還是有那麼一點喜歡的吧!
但那又有什麼用?
情情愛愛,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東西了!
現在,我要嫁入許家做大少奶奶,而秦雲川要入贅許家做二姑爺。
整個上京城都等著看笑話。
就算我不說,許墨庭也不會讓秦雲川和許漫清結婚。
許家可不能和秦家聯姻呢。
不知道許墨庭用了什麼辦法,秦雲川入贅許家做二姑爺這事被否定了。
許漫清簡直氣瘋了,直接殺到了我的婚房裏。
“賤人!是不是你搞的鬼!”許漫清衝進來就給了我一耳光。
我不躲不閃,生生受了這一巴掌。
“妹妹在說什麼?”我頂了一下腮幫子。
嘖,真疼啊!
許漫清也沒想到我平常最能叫囂,今天怎麼會乖乖挨打。
不過她已經被怒火衝上了心頭:“賤人!不管你在想什麼陰謀!都沒有用!”
許漫清毫不客氣的朝我吐了口吐沫,“別以為嫁給那個野種就能壓我一頭!不管他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他野種的身份!我才是許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妹妹,阿庭好歹是你的哥哥!”我委屈的昂起臉,看著許漫清,“妹妹這樣一口一個......不是讓外人看我們許家的笑話嗎!”
我當然知道許漫清最討厭什麼。
畢竟為了嫁進許家,我可是把許家所有人的喜好都摸清楚了。
許漫清最討厭比她漂亮的女人,尤其是比她漂亮好幾倍的女人。
我知道自己什麼角度最美,微微昂起的臉,帶著一絲紅腫,有一種破碎的美感。
果然,許漫清嫉妒的紅了眼睛。
她直接扯起我的頭發:“表子生的女兒也是表子,和那野種一起想騎在我頭上,你也配!”
兩個耳光下來,我的臉迅速紅了。
“妹妹,你和秦雲川的婚事真的不行,外麵人會看笑話的!”我拚命的躲閃,嘴上卻在繼續火上澆油。
許漫清本身就蠢笨如豬,稍微刺激一下,就理智全無。
她騎在我身上,瘋狂的廝打我。
拳頭,巴掌,不停的落在我身上。
就這還不夠,她把我扯到地上,高跟鞋使勁的往我身上踢來。
身上傳來鑽心的疼痛,我疼的滿地打滾:“妹妹!你不要這樣!我是你嫂子啊!妹妹!”
“你個臭表子你也配做我嫂子!”許漫清露出了一抹變態的笑容,“我就算是殺了你,許墨庭那個野種能拿我怎麼辦!”
肚子裏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我驚慌失措的看著許漫清。
“妹妹!我肚子好痛!你幫我叫個救護車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我臉色慘白的抱著許漫清的腿,“我真的肚子好痛啊!”
許漫清一腳踹開我,任由我破碎的摔在地上,抬起腳踩在我的肚子上:“肚子痛?才踢了幾下就受不了?這麼矯情?真讓我惡心!”
“不要!妹妹不要啊!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踩我的肚子!”
眼淚不斷的從我的眼中溢出,我拚了命的想要把許漫清的腳拿下去。
卻使不上一絲一毫的力氣。
許漫清病態的笑了:“沈安顏,你說,如果我把你的臉劃個稀巴爛,許墨庭還會不會要你?”
身體裏傳來的疼痛,讓我的臉色變得慘白。
許漫清以為我是害怕,不緊不慢的抽出了一旁的水果刀,對著我的臉比劃起來。
還不等她動手,鮮血就從我身下蔓延開來。
我感覺到一個小生命從我身體裏離開了。
許漫清震驚的瞪大眼睛:“賤人!你竟然真的懷孕了!”
看著一臉震驚的許漫清,我頭一歪失去了意識。
這是我送給許家的第一份大禮。
......
我因為大出血被送到了醫院,需要緊急清宮。
許墨庭正站在手術室門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低氣壓。
許漫清找上門的時候,許墨庭不在家。
許墨庭為了娶我,和許母合作,交出了許氏集團的幾個重要位置。
三天婚假結束後,就趕回公司加班。
畢竟,許母可不是個好相與的,若是鬆懈下來,許墨庭怕是骨頭都被啃光了。
許墨庭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許漫清正準備一不做二不休的對我下狠手。
他衝過來,一把推開了許漫清,這才將我送到了醫院。
此時此刻,腦海裏回蕩的始終是護士讓他簽字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十四周的孩子已經成型了,是個男孩。”
秦雲川接到消息趕了過來,就看到許漫清懶洋洋的站在一旁,裙子上還沾著鮮血。
臉上沒有絲毫害怕悔過的表情,正在欣賞自己指甲上沾到的鮮血。
許漫清譏諷的衝他說道:“那臭表子想要惡心我,結果報應在自己身上,她怎麼不直接跟那野種一起死了算了!”
啪——
許墨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狠狠地一巴掌直接抽在了許漫清的臉上。
她摔到在地上,震驚的望著許墨庭:“你敢打我?”
她從小到大,就連許父許母都不曾動她一根手指。
她當下跳起來,朝著許墨庭撲了過去:“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你竟然敢打我!我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許墨庭狠狠地咬著後槽牙,一腳踹在了許漫清的肚子上。
她躺在地上哀嚎:“許墨庭!你給我等著!我媽不會放過你的!”
看夠了狗咬狗的秦雲川,這才上前將許漫清扶了起來:“漫清,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
他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就算你說是沈安顏唆使大哥不讓我們結婚,你也不能對沈安顏下手啊!孩子是無辜的!”
許漫清已經氣瘋了,口不擇言的罵道:“野種的孩子有什麼重要的!親媽還是個表子!這樣的孩子出生隻會給我們許家丟臉,死了更好!最好連沈安顏那個臭表子也一起死了最好!”
“住嘴!”
許母接到消息,就從家裏趕了過來。
到手術室門口,正好聽到了許漫清的話。
看到許墨庭滿是紅血絲的眼睛,頓時心裏一驚,快步走上前將許漫清護在身後。
許母厲聲質問!“你想做什麼!”
“媽!他竟敢打我!”許漫清找到了主心骨,“弄死這個野種!還有那個賤人!”
啪——
許母反手給了許漫清一巴掌:“向你哥哥道歉!”
許漫清傻眼了:“媽!你在說什麼!我憑什麼向這個野種道歉!”
“道歉!”許母厲喝。
許漫清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許墨庭,轉身就跑了。
許母給了秦雲川一個眼神,秦雲川會意的追了上去。
許母這才看向許墨庭:“清清是小孩子性子,這件事情是她做錯了,母親代她向你和安顏道歉。”
許墨庭不出聲,垂著眼眸。
許母眼裏閃過一抹厲色,但誰讓她這個女兒蠢笨如豬,竟然會把這麼大的把柄送到許墨庭手裏。
為了保下許漫清,她隻能忍痛割利:“我會向你父親說,清清不適合總經理的位置,還是讓給你。”
許墨庭死死的咬著後槽牙,猛地抬起頭望著許母:“母親,真的覺得我會為了權利放棄自己的妻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