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輩子，我是個普通的白蛇，嫁給了威風凜凜的金蛇。

但當我生下黑蛇後，夫君突然變了臉，對我冷酷至極，親手害死了我們的孩子，還招來了上天的懲罰，要用九天雷劫將我徹底消滅。

我恨透了他，用盡全力與他同歸於盡。

可沒想到的是，我竟然重生了，回到了決定命運的選妻儀式上。

前世夫君被我的妹妹——那條從前不起眼，後來卻生下金蛇而變得耀眼的青蛇迷得神魂顛倒。

我心裏清楚，他也帶著前世的記憶回來了，他想生出一個純正的金蛇後代。

但他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他自己其實也隻是個偽裝成金蛇的次等黑蛇罷了，還夢想著生出金蛇？

簡直是白日做夢！

1

我，沈歸怡，站在那熟悉又陌生的庭院之中，心中翻湧著千般思緒。

雷劫之後，我竟奇跡般地重生，回到了這個決定我命運的關鍵時刻——傅之寒選妻之日。

父親，那條威嚴的二等白蛇，正滿含期待地望著傅之寒，那眼神裏既有對女兒的驕傲，也有對聯姻成功的渴望。

“傅公子，您看我這兩個女兒，皆是溫婉賢淑，不知您意下如何？”父親的聲音溫和而有力，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引導，似乎默認了我作為首選。

我暗暗觀察著傅之寒，他的麵容依舊俊朗，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沒有了上一世對我獨有的溫柔與寵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厭惡與疏離。

我的心猛地一沉。

“沈伯父，您的兩位千金皆是佳人，但......”傅之寒的話語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措辭，“但我心中已有決斷。”

我屏息以待，心中既有不甘也有好奇，他會如何選擇？

“我，想選擇歸瑤。”傅之寒的話音落下，如同驚雷一般，在庭院中炸響。不僅是我，連父親和妹妹沈歸瑤都愣住了。

“什麼？”父親的聲音裏滿是驚訝與不解，“傅公子，歸怡她......”

“沈伯父，請聽我一言。”傅之寒打斷了父親的話，他的目光落在了沈歸瑤身上，“我知道歸怡優秀，但感情之事，強求不得。我與歸瑤，或許才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我轉頭看向妹妹歸瑤，她一臉不可置信，眼中閃爍驚喜。

這一刻，我恍然大悟，傅之寒，他可能也重生了，他記得上一世的種種，隻是這一次，他選擇了不同的路。

周圍眾人都不可置信，竊竊私語，不理解為什麼身為一等金蛇的傅之寒為什麼要選身為青蛇的妹妹沈歸瑤？

傅之寒環視一圈，從衣襟中取出一片璀璨的金鱗，那是他身份的象征，也是他力量的源泉，“歸瑤，這是我給你的信物，願我們共赴未來。”

我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冷笑。

2

上一世的記憶如同利刃，深深刻在我的靈魂深處，每一次回想都讓我心如刀絞。

那時，我是蛇族中人人羨慕的沈歸怡，嫁給了被譽為未來之星的傅之寒，一個外表光鮮、看似對我嗬護備至的一等金蛇。

“歸怡，你看這日出多美，就像我們的未來一樣充滿希望。”

傅之寒曾這樣溫柔地對我說，那時的我，滿心滿眼都是幸福。

但好景不長，當我生下那個黑色的蛇蛋時，一切美好瞬間崩塌。

族人們議論紛紛，嘲笑與質疑如潮水般湧來，而傅之寒，那個曾經對我溫柔如水的男子，也開始變得冷漠而暴躁。

“你這是在羞辱我嗎？一個黑色的蛇蛋，你讓我如何在蛇族中立足！”他怒吼著，眼中滿是對我的厭惡與失望。

我試圖解釋，試圖讓他理解這並非我所願，但他根本聽不進去。

“沈歸怡，你就是一個災星！”他的話語如同利劍，一次次刺穿我的心房。

而就在這時，沈歸瑤，我的妹妹，卻生下了一個金光閃閃的蛇蛋，瞬間成為了蛇族的焦點。

她的光芒萬丈，更加映襯出我的黯淡無光。

“看吧，這才是真正的金蛇之後！”族人們的讚歎聲此起彼伏，傅之寒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讚賞與渴望。但這份讚賞與渴望，卻是對我最大的諷刺與傷害。

為了挽回麵子，傅之寒開始四處散播關於我的謠言，說我是個不祥之人，說我背叛了蛇族。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割裂了我與他之間的所有情分。

“傅之寒，你怎能如此對我？”我淚流滿麵地質問他，但換來的隻是他更加冷漠的回應。

“沈歸怡，你早就該知道，你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最終，他做出了那個讓我永生難忘的決定——親手打碎了我才生下的蛇蛋，那個還未曾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的生命。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對這個世界也失去了所有的留戀。

雷劫如約而至，帶著天道的審判與懲罰。

我閉上眼睛，任由雷電將我吞噬。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若有來生，我定要揭露你的真麵目，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虛偽與殘忍。

如今，我重生歸來，帶著上一世的記憶與仇恨。

傅之寒，你欠我的債，我會一一討回。

而你的真實身份——一條偽裝成一等金蛇的次等黑蛇，也終將大白於天下。

3

我站中央，四周是蛇族長老們嚴肅而審視的目光，還有宗親們或驚訝或竊笑的表情。

傅之寒，那個曾經對我許下山盟海誓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我對麵。

“諸位長老，宗親，我傅之寒在此宣布，我絕不會娶沈歸怡為妻。”

他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砸在我的心上。

“為何？”我的父親，那條威嚴的二等白蛇，憤怒地質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失望。

傅之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緩緩轉身，目光如刀般掃向我，“因為，我發現沈歸怡與次等黑蛇有染，她的行為已經玷汙了我們蛇族的純潔。”

“你胡說！”我怒不可遏地反駁，但傅之寒隻是輕蔑一笑，仿佛早已料到我會如此反應。

“我傅之寒行事光明磊落，自然不會空口無憑。為了證明我的清白，也為了蛇族的未來，我願意消耗我的精血，進行一項預言。”

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預言什麼？”一位長老忍不住問道，他的語氣中既有好奇也有擔憂。

“預言沈歸怡的後代，將是下等劣根，無法繼承蛇族的榮耀與力量。”傅之寒的話音落下，大殿內頓時炸開了鍋，長老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有證據嗎？”我緊握雙拳，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傅之寒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證據？預言就是最好的證據。當然，這需要消耗我一等金蛇的精血，但為了蛇族的未來，我願意犧牲。”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知道，現在憤怒和辯解都無濟於事，我必須找到揭露傅之寒真麵目的方法。

於是，我緩緩開口，“好，我接受你的挑戰。等你的蛇蛋誕生，我們再來驗證你的預言是否成真。”

我的話音剛落，大殿內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長老們麵麵相覷，似乎都在思考這個決定的後果。

而我，則堅定地站在那裏，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傅之寒的謊言得逞。

4

沈歸瑤披上了嫁衣，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而我，卻成了這場盛宴背後被遺忘的影子。

外界的流言蜚語卻如潮水般湧來，將我淹沒。

傅之寒的預言，像一把無形的刀，割裂了我與蛇界之間的聯係。

那些曾經對我抱有好感的蛇族成員，如今都對我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什麼不祥之氣。

“沈歸怡，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丟盡了沈家的臉！”繼母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她的話語像針一樣紮進我的心裏。

我沒有反駁，隻是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我知道，在這個家族裏，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我知道，在這個蛇界，我已經被貼上了“不祥”的標簽，想要擺脫這個陰影，何其艱難。

但我不在乎。

經曆了婚姻的失敗，我看透了太多東西。

傅之寒的虛偽、蛇界的冷漠、家族的偏見......

三日後，傅之寒攜著沈歸瑤，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回到了沈家。

他們的笑容在我看來，如同冬日裏的寒風，刺骨而冷漠。

一進門，他們的目光便鎖定了我，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挑釁。

“喲，這不是我們沈家的‘不祥之人’嗎？”沈歸瑤故作驚訝地開口，語氣中滿是譏諷。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

傅之寒則是一步上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歸怡，你可知道，你如今在蛇界的名聲？不忠貞、不祥，這樣的你，怕是再無人敢娶了。”

我輕笑一聲，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那又如何？我落得個清淨，倒是你們，可得好好擔心自己的後代了。”

我的話音剛落，沈歸瑤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怒視著我，“沈歸怡，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們會像你一樣，生出下等蛇來嗎？”

我搖了搖頭，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我指的是什麼，你們心裏清楚。畢竟，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敢示人，又怎能保證後代不會出問題呢？”

傅之寒聞言，臉色一沉，他顯然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正欲發作，沈歸瑤卻搶先一步，繼續羞辱我：“哼，說到這個，我倒是好奇，你的發情期快到了吧？可別到時候又隨便找個什麼蛇，生下個不三不四的後代來。”

我眉頭微皺，對於他們的無禮與粗俗感到厭惡，但我也明白，與這樣的人爭執，隻會降低自己的格調。

“你們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蛋吧，畢竟，不是每個蛇蛋都能孵出上等蛇來的。”我淡淡地回應，隨即轉身欲走。

“你！”傅之寒被我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離開。

沈歸瑤則是不甘心地跟在後麵叫囂，“沈歸怡，你等著瞧，我們的後代一定會比你那根本不存在的蛋優秀千百倍！”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隻是輕輕一笑，“那就祝你們好運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5

在那一頓本該溫馨的家族聚餐上，傅之寒與沈歸瑤的親密無間如同利刃，一刀刀割在我的心上。

我勉強維持著表麵的平靜，心中卻已翻江倒海。

夜深人靜時，我躺在床上，腦海中反複回蕩著傅之寒那冰冷的預言，以及我內心深處對孩子的渴望。

我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一條年輕的一等金蛇，借其力量，不僅是為了對抗那荒謬的預言，更是為了彌補自己前世未能成為母親的深深遺憾。

次日清晨，我去找我的仙草朋友——林珊珊，或許她能為我指點迷津。

“珊珊，好久不見！”我輕敲著她的門扉，心中滿是期待。

門緩緩打開，林珊珊那熟悉的溫婉笑容映入眼簾，“歸怡，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坐。”

我們坐在她精心布置的小院裏，四周環繞著各種奇花異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珊珊，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我開門見山地說出了來意。

林珊珊微微一怔，隨即溫柔地笑道：“說吧，隻要我能幫得上忙。”

我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計劃緩緩道出：“我想找一條年輕的一等金蛇，借其種，以此來......”我的話音未落，林珊珊的臉色已變得嚴肅起來。

“歸怡，你可知這其中的風險與艱難？”她打斷了我的話，眼中滿是擔憂。

我點了點頭，堅定地說：“我知道，但我必須這麼做。傅之寒的預言像一座大山壓在我心頭，我要讓所有人看到，我沈歸怡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而且，我也渴望成為一個母親。”

林珊珊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她緩緩開口：“我聽說過一個傳說，蓬萊山上一等金蛇潭住著一條絕世一等金蛇，但那裏是禁地，少有人敢涉足。據說那條金蛇不僅屬性極高，而且金光耀眼，是蛇界中的佼佼者。”

“蓬萊山......”我喃喃重複著這個名字，心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但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珊珊，你能告訴我更多關於那條金蛇的信息嗎？”我急切地問道。

林珊珊搖了搖頭，“我所知也僅限於此，那裏太過神秘，連我也未曾踏足。但如果你真的決定要去，一定要小心行事，蓬萊山危機四伏，不可掉以輕心。”

林珊珊拿出一片翠綠的葉子，遞給我。

我一驚，認出這竟然是十分稀少的好孕草。

我握緊了那片翠綠的葉子，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我抬頭看向她，眼中滿是感激與驚訝。

“珊珊，你......你怎麼會有這種神奇的好孕草？”我幾乎是顫抖著問出這句話，畢竟，在這之前，我從未聽她提起過自己的這份特殊能力。

林珊珊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歸怡，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我隻是覺得，在關鍵時刻，它或許能幫到你。你放心吧，這好孕草雖然罕見，但對我而言，能讓你平安順利，比什麼都重要。”

我眼眶微熱，感動得幾乎要落下淚來。

我緊緊握住那片葉子。“珊珊，謝謝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我承諾，我一定會平安歸來，帶著好消息給你。”

林珊珊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笑容裏充滿了信任與鼓勵。“我相信你，歸怡。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最勇敢的女子。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你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來自林珊珊的溫暖與力量。

“珊珊，等我回來，我一定為你澆最甘甜的露水，讓你的葉子更加翠綠，花朵更加絢爛。”我笑著許下承諾。

就這樣，我踏上了前往蓬萊山的路途。

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我要找到那條一等金蛇。

6

我按照腦海中那模糊的記憶，一步步解開了蓬萊山的結界。

然而，當我真正踏入這片曾被譽為仙境的土地時，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心頭一緊——黑氣繚繞，生機全無，這與我記憶中的蓬萊山判若兩世。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不解與不安。

但我沒有時間過多停留，身體的異常開始侵蝕我的理智。

一股莫名的燥熱從體內升起，如同被烈火焚燒，我意識到，這或許是發情期的提前到來。

“冷靜，沈歸怡！”我試圖用意誌力壓製住這股洶湧的欲火，但效果微乎其微。

汗水如雨下，視線開始模糊，我知道，我必須找到水源，至少讓身體得到片刻的舒緩。

經過一番艱難的摸索，我終於在一片幽暗的密林深處找到了那處傳說中的潭水。

潭水清澈見底，周圍卻透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但此刻的我已顧不得那麼多，以蛇身形態，我毫不猶豫地躍入水中。

“啊——”清涼的潭水瞬間包裹了我，帶來了一絲久違的涼意，但這份舒適並未持續太久。體內的火焰似乎更加猛烈，它們在水中掙紮、咆哮，試圖衝破一切束縛。

“不行，這樣下去我會失控的！”我咬緊牙關，努力運行起內力，試圖用修煉多年的功法來平息這股狂暴的力量。

然而，內力雖強，卻難以完全壓製住這源自本能的衝動。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海——或許，隻有找到同類，才能真正緩解這份痛苦。

雖然這個想法讓我有些羞愧，但現實卻容不得我猶豫。

“為了活下去，為了找到一等金蛇，我必須這麼做。”我暗自下定決心，開始在潭水周圍尋找可能存在的生物。盡管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但我知道，這是我現在唯一的選擇。

我在潭水中掙紮，那股燥熱幾乎要將我吞噬，但就在這時，一抹奇異的光芒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個隱藏在深潭之下的發光洞穴，我心中一動，直覺告訴我，那裏或許就是傳說中的一等金蛇潭。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小心翼翼地遊向那光芒所在。隨著我逐漸靠近，洞穴內的景象讓我屏住了呼吸——一條一等金蛇，正靜靜地盤踞在洞穴深處，他的鱗片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形態之美，簡直超乎想象，仿佛是從古老傳說中走出的神靈。

我心中既緊張又期待，迅速從懷中取出迷情香，準備實施我的計劃。我輕輕一揮，迷情香的煙霧迅速彌漫開來，我期待著它能讓這條強大的金蛇陷入昏迷，讓我有機會接近他。

然而，事情並未如我所料。

就在我以為一切即將得手之際，金蛇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猛地一甩尾巴，周圍的石柱瞬間坍塌，整個洞穴都為之震動。

我驚恐萬分，想要逃離，但身體的無力感讓我動彈不得。

金蛇如閃電般向我衝來，那強大的氣勢幾乎讓我窒息。我閉上眼睛，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但出乎意料的是，金蛇並沒有傷害我，而是在我麵前停下了腳步。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終於等到你了。”

我睜開眼睛，震驚地看著他。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他為什麼會說“終於等到你了”？

金蛇開始圍繞著我繞圈，並將我的身體緊緊纏住，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

在金蛇的纏繞和挑逗下，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我的身體和金蛇緊緊相貼，金蛇的技術讓我感到愉悅。

盡管我想要逃離，但發情的狀態讓她無法自控，隻能任由金蛇掌控。

我的身體和心靈都被金蛇所占據，最後一點神誌也被掠奪......

7

我緩緩睜開眼。

我轉頭，隻見那條威嚴的一等金蛇正沉沉地睡在我的身側，他的鱗片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輝，美得讓人心動，也讓人心生敬畏。

我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

昨晚的一切，如夢似幻，卻又如此真實。

我小心翼翼地移開他搭在我身上的尾巴，生怕一絲細微的動作都會驚醒這位沉睡的王者。

心中暗自慶幸，迷情香果然奏效，至少給了我逃脫的時間。

“對不起，我......”我低聲呢喃，雖然知道此刻的他聽不見，但我還是想表達我的歉意。

畢竟，我是帶著目的而來，利用了他的力量。這份愧疚，讓我無法完全心安理得地離開。

我迅速整理好衣服，起身離開。

每一步都走得異常小心，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

直到遠離了金蛇潭，我才敢稍微加快腳步。

我意識到，我已經成功地“借到了種”。

身體似乎因為這一夜的“融合”而變得更加輕盈，連出山的路都仿佛變得輕鬆了許多。

我注意到，沿途那些原本枯萎的樹木，竟然開始漸漸複蘇，嫩綠的芽尖從枝頭探出頭來，仿佛整個山林都在迎接春天的到來。

靈力，似乎也在這一刻開始恢複，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久違的生機與活力。

但我無暇顧及這些異象，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回家。

我要盡快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林珊珊。

於是，我加快了步伐，向著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8

我剛轉過熟悉的巷角，家門就在眼前，心中還沉浸在離開金蛇潭後的複雜情緒中。

不料，一抬頭，便撞上了父親那嚴厲的目光，他顯然已經在家門口等候多時。

“你這兩天跑哪去了？家裏人都急死了！”父親的聲音裏帶著幾分責備，幾分擔憂。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解釋道：“爹，我就是出去散散心，想一個人靜一靜，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父親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惑，但並未深究，轉而話題一轉：“歸怡，有件事我得跟你說。長老們已經為你安排了婚事，過幾天就要你去見見那幾位次等黑蛇，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我整個人愣住了。

我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什麼？婚事？我怎麼不知道？而且我為什麼要去相親次等黑蛇？”

父親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這是長老們的決定，也是為了我們家族的未來考慮。你名聲依舊醜成那樣了，現在除了黑蛇其他蛇族沒有人願意娶你。”

我憤怒地站起身，聲音因激動而顫抖：“爹，我不同意！”

父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厭煩：“我們蛇族有蛇族的規矩，長老們的決定，你們這些晚輩隻能遵從！”

我無力地跌坐在石階上。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徑直走到院中的石階上坐下，心中五味雜陳。

林珊珊仿佛感應到了我的情緒，突然從土裏探出頭來，一臉關切地問：“歸怡，你見到那條一等金蛇了嗎？好孕草可有服用？”

我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見到了，也......完成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關於婚事的事情，“但是，族裏的長老們突然給我安排了一門婚事，讓我挑選夫婿。”

林珊珊聞言，眼睛一亮：“這豈不是正好？如果你真的懷孕了，那他們自然不能逼你嫁人。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想辦法應對。”

我歎了口氣，心中卻並沒有因此輕鬆多少：“但願如此吧。隻是，這突如其來的婚事，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兩日後，祠堂的鐘聲響起，我知道，那是長老們傳喚我的信號。我深吸一口氣，整理好心情，步入祠堂。

祠堂內，氣氛凝重而壓抑。幾位長老端坐於上首，父親母親分列兩側，還有一對我不曾見過的蛇夫婦，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我的審視與不屑。

我心中暗道不妙，預感這場婚事不會簡單。

長老們開始介紹，其中一位長老清了清嗓子，說道：“歸怡啊，這位是墨淵，下等次等黑蛇，雖出身不高，但家境殷實，家中又無父母拖累，你嫁過去，也不算委屈。”

我聞言，心中一緊，看向父親，隻見他眉頭緊鎖，顯然對這位人選並不滿意。他低聲對長老們說道：“長老們，是否可以再考慮一下？歸怡是我們家族的希望，應該有更多的選擇。”

繼母則在一旁輕聲幸災樂禍：“歸怡，母親知道你心裏委屈，但你要明白，妻子不嫌丈夫窮，母親不嫌孩子醜。墨淵雖非上等，但也是個可靠之人。”

“這就是你們的決定嗎？”我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內心的波瀾卻難以掩飾。

長老們麵麵相覷，似乎對我的反應早有預料，卻仍堅持道：“歸怡，墨淵是個不錯的孩子，你應當好好考慮。”

正當我準備再次開口時，屏風後緩緩走出一個身影，那一刻，整個祠堂仿佛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