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裕揚了揚眉,“誰跟你說,我沒有?”
薑梔意一下就來了興趣,連忙追問他喜歡誰。
紀明裕修長的指尖摸著酒杯,說的話卻有些模棱兩可。
“她麼,性格比較內斂,一碰上陌生人就很緊張,但在熟人麵前又很放得開。別人都覺得她很古板很無趣,但在我眼裏,她卻有一腔天不怕地不怕無謂的勇,無論麵對什麼都能挺過去。她很喜歡音樂……”
薑梔意起初還沒太上心,但越聽她越覺得紀明裕嘴裏的這個人和她很像,直到最後那句“她小提琴拉得很好”一出來,她的臉瞬間紅了。
紀明裕嘴裏漫談著,可眼眼睛卻定定地看著身前的薑梔意,那雙閃爍不定的眼眸猶如兩顆星星一般在他眼中發光發亮,他忍不住慢慢靠了過去。
薑梔意覺得身上突然燥熱了起來,看著那張越靠越近的薄唇,灼熱的呼吸撲撒在她紅紅的臉上,她誤以為紀明裕要親她,情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
近在咫尺的星星突然失了顏色,紀明裕卻緊緊盯著眼前那張明顯紅得有些不對勁的臉,語氣沉了幾分。
“你喝了什麼不該喝的?”
這一句話頓時喚醒了薑梔意的神智,她後知後覺意識到身體裏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
她想起剛剛那個混混似乎趁她喝酒的時候動了動酒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中招了。
內心湧動的情欲讓她的思考能力逐漸淪陷,她費盡全身力氣拿過那個酒瓶,說話都帶著大喘氣。
“剛剛,剛剛那個人,好像在,在酒裏下藥了。”
聽到這句話,紀明裕的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團,他直接抱起薑梔意往學校走。
晚風一吹,薑梔意又短暫清醒了過來,她抓著紀明裕的肩膀痛苦地搖了搖頭。
“室友都在上課,我沒帶鑰匙,你也進不了女生宿舍。”
紀明裕的心一下就沉下來,懷中人的身體溫度不斷攀升,他沒有辦法隻能抱著人拐進了最近的酒店裏開了一間房。
密閉的電梯讓薑梔意身上的燥熱感達到了空前高度,她再也克製不住身體裏湧動的情欲,攀著紀明裕的肩膀就吻上了他的唇,手也很不老實地解起了他的扣子。
嘴邊突然貼上來的濕熱皮膚讓紀明裕的身體僵硬了片刻,但電梯門打開的聲音很快就喚醒了他,他撥開薑梔意的頭,疾步往房間裏走去。
而已然喪失了思考能力的薑梔意隻覺得身上刺撓無比,她情不自禁地含住了那隻擋在她唇上的手指。
紀明裕被這濕癢嚇得縮回了手,薑梔意便又貼到他的肩頭。
這一次,她咬住了他的喉結。
不知是身上人的溫度在感染,還是自己太緊張,紀明裕的的心口也燥熱了起來,他連忙推開浴室的門,將手裏的燙手山芋放進了浴缸裏。
隨後,他打開了花灑,冰冷的水很快就將薑梔意的衣衫打濕了,她的理智也短暫回複了一瞬。
模模糊糊間,她聽見紀明裕咬著牙說了一句話。
“清醒一點,不然明天一定會後悔的。”
誰後悔啊?她後悔嗎?還是他後悔?
薑梔意想不明白。
第二天下午,薑梔意才從睡夢中醒來。
她看著陌生的場景,一時想不起自己究竟身處何方,隻能捂著頭慢慢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她和紀明裕翹課去喝酒,被人下了藥,然後去了酒店。
回憶到這裏突然閃現出一副唇齒交纏的親吻的畫麵,薑梔意的心猛地跳了起來。
她想起自己在紀明裕懷裏作亂的手,臉蹭得就紅透了,連忙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這藥效這麼猛嗎?能讓她心甘情願投懷送抱?
她和莊策在一起三年都沒有這麼主動、奔放過哎!
薑梔意連忙拍著胸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不知道是藥效還沒過,還是昨夜的事情太讓她震撼了,她總忍不住想偏。
紀明裕的嘴唇還挺軟的哎,不過他的胸膛倒很是孔武有力,手感還不錯的樣子……
旁邊突然傳出來的鈴聲驚醒了薑梔意,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連忙拍了拍臉,掀開被子去拿桌上的手機。
是紀明裕的鬧鐘響了,薑梔意劃拉了一下,聲音是停止了,但她也愣住了。
她看著手機上的熟悉的麵孔,腦中宕機了很久。
紀明裕的屏保為什麼是她?還是一張連她都沒見過的照片?
昨天晚上紀明裕描述喜歡的女生的那些話慢慢在她的耳邊回蕩著。
紀明裕擦著頭從浴室裏一出來,就看見薑梔意拿著他的手機在發呆。
他敲了敲門發出一些動靜,床上的人這才一臉驚慌地看過來。
“你很喜歡我的壁紙嗎?拿著我的手機看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