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拋棄了妻兒。
再次見麵,對方是豪門新貴,我的女兒身患絕症。
「真可憐啊,遇到你這種父親。」
「拋棄我和兒子後悔嗎?」
她們家是A市首富。
三年前的婚姻,隻是他們對我這個鳳凰男的考驗。
我看向病床上那個呼吸微弱的女兒,篤定的搖頭:「不後悔」
……
A市總共就這麼大。
想過會碰麵。
沒想過會這麼狼狽。
囡囡的花費用掉了我所有的積蓄。
最後迫不得已用上了水滴籌。
好不容易碰上了好心人,她的治療有了眉目。
沒想到前妻會是那個背後的慈善家。
我剛在病房將女兒哄睡,病房的門就被推開。
前妻身後跟著幾個記者進來。
見麵第一眼有些錯愕,嘴角的弧度逐漸拉平,然後嗤笑。
「餘清雨,沒想到三年不見,你變成這樣了」
灰姑娘褪下了自己帶著補丁的衣服。
重新換上了華麗的服飾。
而我這個普通人在生活的日益消磨中。
隻會變得比往日更加的抬不起頭。
淩亂的胡茬,眼底的紅血絲,還有洗到褪色的短袖。
無一不在說明的我的困境。
手在幹淨的衣服上搓了搓,想伸手過去。
對方又直接放下,轉頭跟記者說道。
「說來這個先生還是A大的高材生,沒想到也會動用水滴籌的資源」
記者們眼底的嘲諷震驚意味再明顯不過。
A大的高材生畢業幾十萬年薪,這水滴籌是給底層老百姓來解困的。
「有手有腳還有這種學曆,兩手一伸就跟乞討似的」
記者小聲的話,讓我心底有些不安。
但想到這個平台能給予囡囡繼續化療,我也就忍了下來。
她和當年真的很不一樣了。
意氣風發居高臨下,整個人充滿上位者的姿態。
她坐在病床上,供給記者拍了幾張照片。
隨後站起身就打算直接走。
我壓下羞恥追了幾步路,想詢問資助問題。
她故作苦惱。
「餘先生,定這個款項是為了幫助有需要被幫助的人」
我從包中拿出隨身攜帶的病例。
從孩子三歲到六歲的都有。
她製止了我的行為。
「您這種高學曆人才,不自己努力,伸手要善款,從原則上我們是不支持的」
我瞳孔渙散,似乎有點很難理解她說的話。
「善款隻會幫助真正有需要幫助的人」不知道是誰推了我一下。
我一時間手上的病例沒拿穩,如同雪花般落在地上。
心不可控製的越來越下沉。
「需要讓我說的這麼清楚嗎,當年你從我們家拿走了三百萬」
她控製不住冷笑了一聲。
「再大的病,這錢都夠治你女兒三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