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越雙手插在口袋,胸有成竹地盯著我。
我沒再說話,拉著行李箱直接進了電梯。
何知越也沒再跟上來,他以為,我會乖乖回去找他。
可這一次,我偏偏不遂他的願。
輾轉回到娘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我把何知越出軌的事告訴了媽媽。
「離婚?你腦子在想些什麼?
「這要是傳出去,你媽我不得被鄉裏人恥笑?」
捏著行李箱拉杆的手發緊,我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開口:
「媽,何知越出軌了他的學員。作為妻子,難道我能忍受嗎?」
媽媽惡狠狠地瞪著我,義正言辭地說:
「男人都這樣,壓力大了在外麵發泄發泄,這不正常嗎?
「你看看你,整天裹得嚴嚴實實的,一點情趣都沒有,哪能勾住他的心?」
我無力地笑了。
12歲時,我學隔壁鄰居的小女孩穿吊帶連衣裙,媽媽發現後直接把裙子扯爛。
「誰讓你穿得這麼暴露的?你也要學那個賤人小三一樣去勾引男人嗎?」
我被當眾扒光衣服,強烈的羞恥感湧上心頭,深深刻入我的心裏。
把我變成這樣的人是她,如今指責我保守的人也是她。
憋屈的情緒湧上心頭,我不服氣地頂嘴:
「媽,沒記錯的話,當初爸出軌,尋死覓活的人是你吧?」
被我戳中了痛處,媽媽一下暴跳如雷,抬手就是一巴掌。
「還不是你不爭氣!誰讓你是個女兒?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給何知越生個兒子,牢牢拴住他的心!」
最後,我的行李被扔出門。
嘴角滲著血,隱隱發疼。
抬頭看向夜空,月亮被層層雲霧遮住,分辨不清。
明明有家,我卻像個流浪的孤兒。
行李很輕,我卻拎得格外吃力。
我麻木地打車,來到一家酒店。
身心疲憊,腳下一個趔趄沒站穩。
下一刻,手腕猛然被一隻溫熱有力的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