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我紅著眼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將許念從他懷裏拉下來。
我還沒碰到許念,她就摔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
周煜瞬間臉色沉了下來,抬手在我臉上落下一個巴掌。
[宋池,你鬧夠了沒有,許念她身子不好,你嚇到她了!]
雖然婚後的周煜像是一塊化不開的冰,但這是他頭一次動手打我。
我撫上被他扇的微紅的臉,淚水止不住的流。
[周煜,我才是你老婆,你居然為了她打我?]
[你看看你這幅樣子,像個潑婦一樣,哪有資格當我的老婆。]
周煜沒理會我的哭訴,一言不發的抱起柔弱的許念離開醫院。
可是如果當初沒有我一杯杯酒幫他鋪路,周煜又怎會有今天?
人們都說富貴不忘糟糠妻,但周煜上岸後第一個嫌棄的就是我這個舊人。
那天我哭了一夜,周煜卻隻是給我買了條項鏈隨手將我打發了。
如果是那時候的我,估計在看到許念那條示威般的朋友圈時,就找周煜理論了。
但一次次的失望,我早就變得不這麼在乎了。
我忽然很好奇,如果我現在打電話給周煜,他會說些什麼。
於是我抬手撥打了他的電話,他一直不接,我就一直打。
最後,他沒拗過我,沙啞的嗓音充滿怒意。
[我不是說過晚上別打我電話嗎,你腦子被驢踢了嗎,別整天就想著監視我!]
[周煜哥哥別生氣了,抱抱我嘛。]
電話中傳來許念的嬌笑,周煜匆忙掛斷了電話。
我深呼吸看了一眼時間,望向窗外漆黑的天,已經十點了。
想要離婚的心思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堅定。
我找到了保存已久的聯係方式打了過去,對方秒接。
[你好,是秦律師嗎,我想谘詢一下離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