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別墅,那個裴家婚後為我打造的牢籠。
孩子們果然沒睡,一擁而上抱緊了我的大腿。
“媽媽,爸爸是不是也回來了?”
隨後我聽見他們騰騰騰往門口跑,隨後憋著哭腔折返。
歡歡哭著問我:“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心像被一個大手緊緊攥住,又疼又窒息。
我蹲下身,抱住了他們。
“媽媽要你們,跟著媽媽離開好嗎?”
日子可能會清貧許多,但總比在這裏當見不得光的老鼠強。
樂樂的小手從我眼眶下撫過。
“媽媽別哭,媽媽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哄他們睡下後,我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成為我的孩子,他們一刻不曾歡樂過。
十月懷胎本就辛苦,更何況我還是一個瞎子。
裴璟明知道我有諸多不便,可他從來沒陪過我產檢。
看到孩子的第一眼,他隻說了兩個字。
“惡心。”
對外,他從不承認這兩個親生孩子。
就連孩子叫爸爸,都會被他訓斥。
明明是名正言順的婚生子,卻連私生子都不如。
每當孩子期盼地問爸爸會回來嗎,我總是編出一個又一個蹩腳的借口。
到最後連孩子都說,媽媽隻會騙人。
離開,是所有人的解脫。
或許是裴璟突然想起對孩子們的承諾。
深夜,他回來了。
我摸索著收拾行李時,冰涼的大手一把攥住我。
耳邊響起裴璟涼薄的聲音。
“想幹嘛?”
濃重的酒氣讓我不自覺又想起那個夜晚,渾身僵硬。
我語氣盡量顯得平靜。
“家裏太亂了,收拾收拾。”
空氣沉寂良久,窗邊吹進來的涼風冷得我身體發顫。
突然,裴璟大力地將我拽進他懷裏,語氣近乎哀求。
“別走好嗎?胡蝶。”
他醉得厲害,將我認成了胡蝶。
還未來得及推開,他便俯身貼上我的嘴唇。
撬開唇齒,裹著醉人的酒香肆意入侵。
寬大的手掌順著鎖骨一路向下遊走,仿佛要將我吃幹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