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家裏的燈全被李多樂打開了。

我疲憊的弓著身子，眼底烏青一片。

“把離婚協議簽了。”

我將離婚協議甩在了桌上。

“你那麼小氣做什麼，我本來都想好今天和你道歉了。不能因為我一個無心的舉動你就要和我離婚吧？”

李多樂看都不看桌上的離婚協議，還在鏡子麵前臭美她新買的包。

“我上回看到的包還不錯，你下次出差回來記得再幫我帶一個......”

我猛地將杯子扔了過去，鏡子被暴力的砸碎。

李多樂被嚇了一跳，隨即臉色一變，回過頭就甩了我一耳光。

“你他媽神經病吧！”

“簽字，然後滾出這個家。”

我平靜地重複了一遍。

她似乎有些迷茫，從前我就算怎麼和她吵架，也絕對不會說出離婚這件事。

李多樂的眼眶紅了，用力揪著我的衣領大吼。

“你到底有沒有心？我嫁給你這麼久，你心裏還是向著那個掃把星，要不是因為她，我當時也不會流產！你那時候怎麼沒心疼我呢？”

“醫院那麼多醫生護士都是白幹活的嗎？不就拔了一會氧氣管，你現在要和我鬧離婚？你......”

李多樂才發現就算她再怎麼撒氣，我也沒有像從前那樣哄著她。

隻是木著臉，整個人失魂落魄。

她發現我手上還拽著一張單子，臉色一黑就扯了過來。

“我就知道是醫藥費的賬單，那個小雜種什麼也不會隻會花錢！”

但很快李多樂就說不出話了。

那張紙上赫然寫著，“死亡證明。

她沉默了好一會了然地點點頭，嘴上還一直念叨。

“行，繼續演，看我怎麼揭穿你！”

李多樂雖然叫囂著，可有些焦急地踱步，她迅速給醫院打了電話，聲音還有不易察覺的顫抖。

“喂？幫我查一下303病房。”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疑惑。

“303病房的今天不是和家屬宣告死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