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的時候她倒是高興,現在我主動讓位給外麵的小三,柳亦凝卻不樂意了。
我不想和她吵,回到房間就開始收拾行李。
當我拖著行李箱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柳亦凝已經在沙發上躺著睡著了。
“你自己好好考慮吧,婚內出軌的名聲太難聽了,對外我會宣稱離婚原因是感情不和,給彼此留點體麵。”
柳亦凝沒回話,可我注意到她閉上的睫毛在顫抖。
我歎了口氣,毫不猶豫地開門準備離開。
就在我踏出別墅的那一刻,柳亦凝的手機鈴聲響了。
我腳步一頓,聽到她哭著對電話那頭說自己可能要離婚了。
“嘉茂,謝修然居然要和我離婚,你說他是不是不愛我了?”
電話外放,那頭青春洋溢的男生我聽得清清楚楚。
“亦凝姐,那就離婚吧,離開謝修然這個軟飯男,我早就等著娶你了。”
剩下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
苦澀在口腔中蔓延,我緩緩閉上眼睛,眼淚奪眶而出。
十年相戀,居然抵不過外麵才認識幾個月的男大學生。
我們甚至都還沒經曆婚姻的七年之癢,柳亦凝就變心了。
從她開始晚歸,開始帶著別的男士香水味回家的時候,我就應該及時放手離開。
可是,那個時候,柳亦凝太真誠了。
她跪在地上,哭著說她在包廂裏麵什麼都沒幹,是那些人故意留下的香水味。
我心軟了,覺得這根本不是她的錯。
可我忘記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接下來的無數次。
而我的底線,在女人一次次的哭泣中,慢慢變成隻要她肯回來就好,隻要她的心裏有我就好。
但我忘記了,這世界上最難琢磨的東西,就是愛情。
天漸漸下起雨,我獨自一人回到了父母家。
人到了家門口,卻始終不敢摁下門鈴。
和柳亦凝相愛的時候,父母說她心術不正。
當時年少,我隻覺得父母的門第偏見太深,更是倔強地隻想娶她一人為妻。
最終父母還是為我妥協,親自來了我的婚禮。
可婚後,因為柳亦凝想要創業,我又一次和父母鬧翻。
我放棄了謝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一心一意地去幫柳亦凝。
這一鬧,我居然六年都沒有回過自己的家。
起初是賭氣,後來便是害怕見到父母。
害怕他們看到我婚姻的不幸福,擔心他們理應安享晚年的時候還要為我這個不孝子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