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衣服的時候發現一條被人撕碎的蕾絲內褲,
妻子卻輕描淡寫地說是我力氣太大了,
反過來怪我沒輕沒重。
可我怎麼記得沒給她買過這款?
我提出離婚,妻子依舊不肯承認。
“你一個窩囊廢天天不想著賺錢,整天疑神疑鬼的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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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家庭煮夫的第六年,我在衛生間沉默地看著從柳亦凝上衣口袋裏麵掏出來的破碎內褲。
還沒來得及想什麼,高跟鞋踩在地麵發出噠噠聲打斷我的思緒。
我順勢將被撕碎的蕾絲內褲塞進口袋裏麵,站起身走到客廳。
此時的柳亦凝又是在淩晨四點醉醺醺地回來。
“你愣著不懂幹什麼?我好不容易加班回來,連杯蜂蜜水都不知道泡嗎?”
趾高氣揚的語氣,讓我險些以為自己是家裏的保姆,而不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
我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我和她的關係太畸形了。
六年前,我是意氣風發的謝氏集團繼承人,而她柳亦凝不過是個剛大學畢業的女大學生。
而六年後的今天,柳亦凝成了萬人敬仰的柳總,我卻成了所有人眼中吃軟飯的慫貨。
可實際上,初創公司的時候,投資是我拉來的,合作公司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派單的,就連喝酒喝到胃吐的,也是我。
她說不想看我那麼累,想每天回家能夠吃到熱氣騰騰的飯菜。
我因為心疼她,因為愛她,甘願放棄公司的一切,心甘情願地退居幕後,為她洗手羹湯。
現在她倒是顛倒黑白,把我看作隻會伸手要錢的軟飯男。
見我沒動靜,柳亦凝將腳上的高跟鞋脫下,狠狠地朝我砸來。
“我跟你說話,你聾了嗎?”
我敏銳躲開,親眼看著我們的結婚照被打碎,落下一地玻璃。
客廳裏瞬間陷入沉默。
我把口袋裏麵的蕾絲內褲拿出來,冷笑著質問:“這是哪裏來的?”
“你、你自己撕破的東西跑來問我幹什麼?”
可我怎麼記得沒給她買過這款?
“你自己沒輕沒重的,現在反而來質問我?謝修然,你要是每天待在家裏麵沒事兒幹,就學學別人家的男人,去外麵賺錢給老婆花!”
柳亦凝歪歪扭扭地掠過我,毫不心虛地躺在沙發上。
“我餓了,別忘了煮碗麵。”
她都背著我出軌了,還這麼理直氣壯地使喚我嗎?
我將臟的蕾絲內褲重重地砸在她的臉上。
房間裏瞬間響起她的尖叫聲。
柳亦凝猛地站起身,“謝修然,你想造反嗎?是看我這些年對你太好,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受不了我,那就離婚吧!”
柳亦凝聽到我要離婚,瞪大了雙眼。
“你要和我離婚?你知不知道外麵的人都在說你什麼?我都不介意你吃軟飯,你反倒嫌棄我了?”
氣急敗壞的女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麵露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這麼著急和我離婚,該不會這個蕾絲內褲是你在外麵相好的?想用這種方法逼我離婚,你可真是夠處心積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