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薑稚妍愣了一下，打量的眼神像是在判斷我話裏的真偽。

很快她再次露出不屑的表情，冷笑道：“今天鬧不夠了是吧？”

“分就分，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次想怎麼求我複合！”

她用力把門關上，發動起了車子。

引擎的轟鳴聲不斷在我耳邊炸響，每一下都像是擊打在我的心臟。

車窗降下，她冷眼瞪我：“林白，你處處針對江亦，可人家從來沒說過你的一句不是。”

“你總是這麼小肚雞腸，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話音落下，車子疾馳而去。

我緊握著拳頭，心臟傳來陣陣刺痛。

這不是第一次吵到分手，但每次都是我舍不得，哭著求她跟我和好。

卑微慣了，就得不到重視。

這次我徹底死心了。

拿起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通：“顧洛笙，從前你說我跟她分手就嫁給我，是不是真的？”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說道：“我一直在等你。”

聽到這話，我心中五味雜陳。

深吸一口氣，我努力讓語氣平靜：“那你陪我去看看我媽，行嗎？”

我媽躺病床上久了，估計隨便帶個女人過去她也認不清，畢竟偶爾她也認不出我來。

趕到醫院時，顧洛笙已經在等著我。

許久不見，她的氣質越發清冷高貴，卻也不失豪門千金的傲然。

“謝謝你肯來。”

她輕輕搖頭，說道：“走吧。”

我媽病殃殃地躺在病床上，知道我來後猛地抓住我的手，像是回光返照般斷斷續續地交代著遺言。

我紅著眼眶，應和著她的話。

在她說到不能親眼看我結婚的時候，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下。

顧洛笙輕輕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媽的視線緩緩移到她的身上，拉著她的手說道：“你們...你們兩個要好好在一起，小白是個好孩子，他會對你好的......”

說著，我媽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蒼白了幾分，像是失去所有力氣。

我爸連忙上前安撫道：“小妍都知道的，他們一定會好好在一起的，你別擔心......”

待我媽順氣之後，她拍了拍我爸的肩膀說道：“你真是老糊塗了，這不是笙笙麼，怎麼會是薑稚妍呢？”

“我，我讓小白照顧好笙笙......”

我和我爸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些預料之外。

顧洛笙再次拉起我媽的手，柔聲道：“阿姨放心，我和小白會好好的。”

“好好好......”

我媽欣慰地點點頭，腦袋靠在我爸的懷裏失去了氣息。

隻是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

我媽離開後，我和我爸都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所以在處理我媽的後事時，顧洛笙全程都在幫忙處理。

在確認親友名單時，我爸問我怎麼沒有把薑稚妍那邊的親戚算上。

見我沉默不語，他像是想到什麼，歎息一聲：“你們吵架了是不是？”

我眼眶泛紅，輕輕點了點頭。

他眼神有些閃爍，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悵然：“要是你選的是笙笙，或許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